从地上爬起来,带着一身烈火,又扑了过来,来的太快,云恒不及反应,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赵悦灵已经近在咫尺,云恒连忙把容尺素拉到了一旁。
赵悦灵扑了个空,朝悬崖上掉了下去。
一抹亮光朝山崖下甩了下去,震耳欲聋的惨叫声,回荡在山间里不绝于耳。
“素素,你没事吧?”云恒反应过来,连忙问容尺素。
容尺素摇了摇头,强撑着身子走到了山崖旁边,脸色苍白到了极致。
流转的眸光紧盯着悬崖下方,声音越渐越小直至听不见,而那抹火光也消失不见了……
脚下的附近残留着几片还着火的布碎,是赵悦灵身上的衣裳的,空气里还隐隐存着淡淡的烧焦的味道。
而赵悦灵却没了个踪影。
容尺素的眸色深了深。
真的就这样死了么?
“素素……”云恒唤了容尺素一声,视线落到悬崖下面,眉心紧了紧,却没说什么。
对赵悦灵,他已经仁至义尽了!!
他没有想过要她死,纵使她做错了这么多事情,但云恒始终认为,这是他欠她的。
若可以,他会饶她一命的,可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他的底线,想要杀害容尺素,这是他无法容忍的。
“别怕,没事了。”节骨分明修长的手轻拍了拍容尺素好不容易有了些温度的手背。
赵悦灵掉下了悬崖,青鹰、青瓷都紧蹙了眉,互相对视一眼,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暗叫一声不好。
原本停了打斗的士兵,顿时就热血沸腾了起来,操起家伙就跟这伙黑衣人继续打。
她们本来就是来找赵悦灵的,可眼下赵悦灵掉下了悬崖,也就是说她们没必要跟云恒的人纠缠下去,浪费中兄弟的性命。
士兵们越发压近,青鹰喊了句“撤”率先跟青瓷骑上马离开。
云恒也不做多留,把这里交给赵行书来处理,就搂着容尺素上马,迅速下山带容尺素去找大夫。
近日都是半饱不饿的状态,今天又吹了这么久的冷风,身体本就很虚弱的容尺素,早就支撑不住了。
用最快的速度带容尺素下了山,迎着寒风奔驰在燕都的街上。
如今已经入夜,街上人烟寥寥,几乎看不见半个人影,可却恰好在这个时候,云恒骑马起的太快,没有瞧见左拐的时候,一个人走了出来。
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近在咫尺,眼见马就要撞了上去,云恒连忙拉住了马绳,可还是来不及把眼前的人撞倒在了地上。
云恒皱眉,骑在马上搂着已经昏了过去的容尺素下不了马,云恒便在马上问被撞倒在地上的人:“你没事吧?”
杜筠吸了口凉气,揉了揉手肘,起身抬起头看到云恒摇了摇头,莞尔道:“我没事,不过是些擦伤罢了。”
云恒还没有说话,杜筠看到云恒怀里昏迷了过去的容尺素问道:“她怎么了?可是病着了?”
云恒有些防备,杜筠笑道:“这位公子不必担心,我不是什么坏人,我是季春堂的大夫,我叫杜筠。公子的夫人好像生病了,若公子不介意的话,可否让奴家替这位夫人看一看?”
心里有些防备,但看着身体逐渐变冷的容尺素,云恒犹豫了一下,跟着杜筠去了附近的季春堂给容尺素诊治。
号完脉,用热水给容尺素擦拭了身子,容尺素身子才有了些许温度,不似方才那般冷的吓人。
杜筠又开了药让季春堂里的学徒石小南去煮后,才跟一旁的云恒道:“商王爷不必太过担心,王妃只是体力透支,着了寒才会导致昏迷,喝了药休息一会,就会醒了。”
云恒颔首点头:“多谢杜大夫了。”
“商王爷不必言谢,也是承蒙王妃娘娘,奴家的药铺才能一直开下去。王爷是巾帼英雄,能够为王爷、王妃做事,是奴家的荣幸。”杜筠微微笑着。
方才黑夜里不识云恒与容尺素,彼时灯火透明,看清了面貌,自是认得了两人。
云恒颔首,没再说话。
煎了药,喂容尺素喝下,容尺素才慢慢地醒了过来。
脑袋像是灌了铅一般的沉重,头昏欲裂,眼睛还是好半天才睁开来。
“王爷?”容尺素虚弱的唤了云恒一声,喉咙干渴的有些难受。
云恒激动的紧紧握住容尺素。瘦的几近只剩下皮囊裹着骨头的手,又是心疼,又是怜惜自责:“素素,你醒了。你可知,你快要吓死我了。”
把握着容尺素的手放置于自己的脸上蹭了蹭,又吻了吻,还是舍不得放开容尺素的手。
恨不得把这个小女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这样就不怕这小女人离开他了。
“王爷,还有人呢。”容尺素嗔怪了云恒一声,云恒这才想起杜筠还站在一旁。
杜筠干笑了一声,有些尴尬。
容尺素道:“多谢杜大夫又救了我一次。”
杜筠摇了摇头:“王妃不必客气,能够为王妃做事是杜筠的荣幸。天色不早了,王妃的身体不宜劳累,若王妃娘娘不介意的话,今日便可留宿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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