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知道,你的阿七在那里?”君阡陌不答反问,在容尺素的身旁坐了下去。
“你不是一直在找那个什么唐闵的消息么?已经有他的消息了,阿七正在追查,怕你担心,这不才拜托我,让我来给你报个平安。”君阡陌笑的个没正经的。
闻言,容尺素顿了顿。
唐闵有消息了?
“他人在那里?”之前慕白说唐闵进了南丘国的皇室,没了消息。
难道,阿七去了南丘国?
“这个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不过你且放心吧,阿七不会有事的。对那个家伙,难道你还不放心吗?”君阡陌横眉竖眼。
惹得容尺素一阵没好气,干脆不理会君阡陌,自己想自己的。
君阡陌讨了个没趣,该说的也说了,他也就准备要告辞了。
容尺素却是叫住了他,君阡陌回头,疑惑的看了眼容尺素:“还有什么事情?”
“刘侍妾死了。”
君阡陌仲怔片刻,眼里闪过一抹异色,旋即道:“这是谁?与我何干?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对着君阡陌的背影,容尺素道:“刘侍妾被葬在了水韵山庄的后山,听婷儿说,刘侍妾的丫头碧云给她立了个碑。循着墓碑来找,应该不难找……”她话还没有说完,君阡陌已经走远。
也不知晓有没有听到她的话。
不过听没听到,她也没差。
想起在刘侍妾房中找到的那个盒子,嘴角勾了勾。
若不是看到了盒子里的东西,容尺素怎也不会想得到。
刘侍妾跟君阡陌从前竟是恋人关系吧。
夜色渐渐凉,云恒未归,她看着窗外枝头上的月亮,不由地陷入了沉思。
临城那边出现了一袭事情,云恒被皇帝派去了临城办事。
容尺素一个人甚是无聊。
恰在这时,收到了赵行书传来的信笺。
便匆匆忙忙地赶到了赵府。
赵行书道:“弟妹,你快帮我劝劝天骄,如此下去,她定是受不了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容尺素凝着眉,保持着几分理智问赵行书。
赵行书里面的内容写的太简洁,只道李天骄关在屋子里一天一夜了,不肯出来,也不肯用膳,让她过来劝劝。
赵行书迟疑了一下,叹了叹,才把近日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容尺素。
原来是前些天赵夫人回府,赵行书便忍不住把李天骄怀孕的事情,告诉了赵夫人。
孰料赵夫人非但没有高兴,反而还认为李天骄肚子里怀的那个孩子是五皇子的种,坚决要李天骄把孩子落了,否则就让赵行书休了李天骄。
好不容易才有的孩子,李天骄自然是不依的。
并且咬定这个孩子就是赵行书的,根本就不可能是五皇子,她与五皇子清清白白。
一来二去,就闹到了不可开交的地步。
李天骄受不住了,干脆让赵行书一封休书,休了她回李家便算了。
赵行书对李天骄有情,自然是不肯的。
但李天骄就像是下定了决心,油盐不进。不管赵行书说什么,也说不动摇她。
赵行书不肯给休书,李天骄就干脆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不吃不喝,想要绝食。
如今已经一天一夜了,李天骄滴水未进,不说她受不了,就是肚子里那个未成型的孩子也受不住。
赵行书没有办法,又不敢惊动李家。
要知晓李家护李天骄这个独女,可丝毫不亚于夷光公主、容明清护容尺素。
要是惊动了李家夫妇,知晓李天骄受这样的委屈,还不坚决要带李天骄回去。
因此,赵行书只能请来容尺素给支招。
听完赵行书的叙述,容尺素紧蹙了眉宇。
这赵夫人着实是太过分了些。
想要责备赵行书两句,可看赵行书那个模样,容尺素还是作罢。
毕竟这也不是赵行书所愿,这一年来,赵行书对李天骄的好,容尺素也看在眼里。
加之现下也不是论对错的时候。
而是要想办法让李天骄从屋子里出来,用膳,把问题解决了才是正道。
到了藏娇,容尺素敲了敲门,里面反锁了没有动静。
“天骄,我是靖宁,你能开一开门么?”容尺素透着门,朝屋子里面唤了句。
里面还是没有动静,正当她又准备开口的时候,里面传来了李天骄虚弱的声音。
“靖宁,你不用来劝我,我没事,也很清醒。这日子吗,我过不下去了。婆婆如此不喜我,何不如给我一封休书休了我便罢了。连孩子都不承认,还留着我在这里做什么?”清冷的声音,几近没有任何的情绪。
似是绝望了……
“天骄,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的傻话。是你要我娶你的,也是你说要与我白头偕老的,如今,等到我想跟你白头偕老,爱上了你,你就要与我和离,我不答应,死我也不会答应的。”
赵行书有些生气。
里面李天骄没了动静,传来了咽呜的哭声。
赵行书急了,“是我错了,不该跟你说这样的重话。天骄你不要哭了,求求你不要再这样折磨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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