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课上课十分钟后张建这才夹着一摞数学试卷进来。
“那什么,下大雪路不好走,你们数学老师堵路上了,这节课给你们发套卷子,先上自习。”
说着,张建下来把卷子递给程新,“你们相互传一下。”
张建看着底下同学们的卷子都到手后,这才咳了咳嗓子,声音甚是欣喜,“还有一个好消息宣布一下,咱们班周弃同学这次的市里数学竞赛获得第一名,大家都恭喜恭喜他。”
底下听声一片震惊,随后雷鸣般的掌声不断,都看向周弃欢呼起来。
“周弃也太厉害了吧,那不是直接反超了年级第一了吗?”
“我去,这下可真是名副其实的学神了。”
“天呢,我男神也太帅了,高冷就高冷吧,谁叫人家有资本呢,这人比人啊,简直了!”
“老师,那个年级第一,就是李达,他参赛没?”
“参加了,他是第二名,所以说啊,同学们,你们都得向周弃好好学习,一定要相信努力总会有回报的!”
“老大,你这也太牛逼了,深藏不露啊!”
周弃笑笑,没说话。
“不得不说咱周哥这智商太逆天了,怎么就突然考这么厉害!”袁野一脸羡慕,这对比起来感觉自己像是来人间凑数的。
“不想被周海林捆着,所以没办法不学。”周弃眉眼严肃欸转着手中的笔,淡淡开口。
“周弃,你信不信一下课你又霸榜咱们学校贴吧了。”
“不清楚。”他不怎么关注贴吧,所以上边把他传的再天花乱坠,他也看不见。
“恭喜你,同桌。”安笙替周弃高兴,他做到了!
“嗯!谢谢!”周弃淡淡一笑,终于算是赢得了省级比赛的机会了,接下来他只能更加全力以赴。
下课时,周弃把早上的照片发给了安笙,他欣赏着手机里的相册,侧过身又看向安笙,眉眼含笑地说:“还是挺可爱的。”
“嗯?”安笙这才掏出手机,看着周弃发来地照片里的自己,眼睛亮亮的看着前方,笑的很灿烂,嘴巴微张,露出洁白的牙齿,她看了许久,恍惚间发现了在她小腿旁雪人肚子上的一排小字。
希望我的小朋友健康快乐地长大!
是早上他们许的愿!被周弃拍进去了。
小朋友是谁?是说的她吗?还是雪球?
安笙心里有些小雀跃,她盯着那一排小字看了许久。
周弃看着安笙躲躲闪闪的眼神,轻笑出声,“有什么要问的吗?”
安笙摇摇头,故意装作没看见似的,小声嘀咕道:“没有啊。”
“嗯。”周弃应声,知道安笙脸皮薄肯定不会主动问她,上次他坦白心意时,安笙也是如此。
他可以等,等她想明白,等她想开口。
十二月七号,周日。
周弃在家闭关刷题准备着省赛的冲刺。
弃突然接了一通电话,他丢下手中的卷子打车冲到了医院。
住院部,神经科,607病房。
女人在病床前抹着眼泪,精致的妆容也难掩憔悴。
周弃进门,女人抬头看见周弃,赶紧擦干眼泪,露出笑容,上前相迎,“周弃,你来了。”
“陆阿姨,泽锋醒了?”周弃看向病床上的男生,眼睛时不时眨动,微弱地呼吸着。
“嗯,刚才睁开眼睛了,现在又睡过去了。”女人激动地握住周弃的手,声音颤抖地说,“医生说下次醒的时间会更长一点,慢慢就会恢复意识了。”
“嗯,两年了,他终于醒了!”周弃上前,轻轻地握住李泽锋的手,轻笑着,舒了口气,“好样的,终于熬过来了!”
女人喜极而泣地拉着周弃说了很多,也谢谢李泽锋有他这么个朋友,还时时刻刻惦记着他。
两年前,李泽锋喝醉酒在台球厅和豹子他们产生了口角。
李泽锋是那种不怕事儿的刚正性子,就是不肯服软,豹子那会儿心高气傲,睚眦必报,把谁都不放在眼里,事后直接叫手下人堵了李泽锋想教训教训他。
李泽锋放学本来约好了周弃去学校附近的公园打篮球,没想到半路会遭人堵截,迫不得已他跑到了公园不远处的一个废弃钢厂躲了起来。
钢厂总共两层,不算高,但是因为年代久远,后来很多人来偷废旧门窗,生锈的器材之类的,导致厂房里破败不堪,地上瓦砾横堆。
李泽锋就是在和他们打架藏躲时不小心从二楼摔了下去,磕在废器械上,周弃到了公园时打了很久的电话,李泽锋的电话才被接起。
电话里豹子的手下心惊胆颤地给他报了个地址扔下手机就跑了。
等周弃赶到时,李泽锋已经躺在血泊中,没有了意识。
脑颅挫裂,浑身多处骨折,万幸的是捡回了一条命,但陷入长期昏迷。
事后周弃找到豹子和那些人发狠地教训了一顿,替李泽锋出了气。
豹子从没见过下手比他还狠的人,而且打起来是那种不要命的,他有点忌惮周弃,也怕真惹上什么事,最后还是妥协了,让周弃把那些堵截李泽锋的人带到了公安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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