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下学期过的很快,转眼间到了六月。
这几个月里周弃一直忙着准备竞赛的事情,安笙也跟着他每天学到很久,两人开着视频相互激励着学习。
每次一到12点,安笙的小脑袋瓜准时趴在桌上,周弃忍不住多看屏幕里的人几眼,然后打电话叫醒她,催着她回去睡觉。
四月底,周弃获得了省赛资格,接下来又要准备九月的联赛,和十一月份的冬令营。
期间,周海林来找过他几次,还是试着想说服他出国留学,将来接手他的生意,但被周弃一一拒绝了,他不想成为谁的工具,他只想也只为自己。
安笙在这几个月里成绩提升的很快,从年级前三十到年级前十五再到现在年级前1十名,当然这也离不开周弃的悉心辅导。
周弃在对她的事情上总是有足够的耐心,从英语口语的发音到怎么去听听力,完形填空怎么样才能提高分,对于安笙每一科的小短板都事无巨细地讲解,分析,检查。
到后来她去医院拿药地次数渐渐变少了,不管在做什么,周弃每次都会陪着她去医院,在门口等着她咨询结束。
结束后也会上去询问医生需要注意的问题,直到医生都认识了周弃,“小姑娘,你哥哥对你可真好。”
安笙眉眼间全是笑意,“他不是我哥哥,到我们是一家人。”
盛夏,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洒在地面上,映照着斑驳的光影,树上的蝉声也跟着此起彼伏。
周弃提溜着安笙的书包轻轻往上一提:“昨晚是不是又熬夜了?走路都没有精神。”
“嗯,就到一点。”安笙抬头顶着一对熊猫眼看向周弃,“是不是有点丑。”
“那倒没有。”周弃勾了勾唇,眉眼间多出几分随性,“不过有点可爱。”
“你又在逗我。”安笙吸了吸鼻子,晃悠悠地跳起脚,踩着周弃的影子,走到街心公园时,安笙停下脚步,扭头看向周弃说,“就到这里吧,我去图书馆找他们,你去上课。”
“好,下课来同桌接你。”周弃轻点头,慢条斯理道。
周弃的竞赛辅导班和市图书馆是两个相反方向,不过距离不算太远。
走过红绿灯,安笙在路口的一家商店买了瓶水,结账出来时有人从身后拍了下她的肩膀。
安笙转身,震惊地看着跟前的青皮,她双手攥紧书包带下意识往后移了移,眼里多了些警惕,“你要干什么!钱已经还清了不是吗?”
“别紧张,小妹妹,是还清了,没说找你要钱。”青皮眯着眼看向安笙,不像是要骚扰她。“撞见了就是缘分嘛。”
安笙不想搭理他,他跟混混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安笙强装镇定,扭头就要走。
“我就是好奇,你跟周弃什么关系。”青皮在一旁盯着她,周弃上次那么紧张地找她,俩人肯定不一般。
“没关系。”
“别逗了,没关系周弃替你们家还那三万块钱?没关系他还让我们兄弟满新北找你?”青皮哼笑着,要不是周弃,说不定他也能追追这小姑娘。
安笙顿住脚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扭头质问青皮,“你说什么?他替我还钱?”
“你不知道啊?算了,当我没说,”青皮看安笙的反应猜测自己多嘴了,他挠了挠头,“也没什么,不过陈玉芳后来把钱给我后我就给他了。”
青皮的话像是一块巨石,投在安笙原本平静如水的心里,跟着翻滚出层层浪花。
她怔怔地呆在原地,原来周弃很早就知道他们家的情况了,怪不得陈玉芳当时能爽快地放她回去上学,怪不得青皮后来也没找过她麻烦, 她后来这么顺利,这一切原来都是因为周弃在后面帮了她。
青皮走后,安笙心中像是翻起滔天巨浪,久久不能平静。
周弃为什么要这么帮她,她欠他的已经够多了……
“安笙!”
段可可和陈柯下了公交车,刚好在站牌处看见安笙。
安笙反应过来有人叫她时,段可可已经跑到她的跟前,一把抱住了她的腰,段可可看着安笙的小脸有些苍白,她抬手摸了摸安笙的额头,“安笙你不舒服吗?”
“没有,就是……”话还没说完,安笙感觉胸口突然有些喘不上气,随后又是一阵咳嗽,她捂着胸口,使劲喘着气。
“安笙,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我们去医院吧。”段可可赶紧上去拍着安笙的后背。
“不……不用,就是刚才胸口有点闷,现在好了。”安笙咳得小脸通红,缓过劲儿后,她才说,“可能是我刚才想到一些事情,情绪激动了。”
“安姐,要不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吧?你这看起来脸色也不太好啊。”陈柯第一次见安笙咳成这样,心里不免也跟着担心。
“真不用啦,天一干我就容易上火,嗓子不舒服,多喝点水就好,主要是太闷热。”安笙解释着,春天那会儿她就没有像最近这么难受过。
“也对,我昨天也有流鼻血,”段可可这才放心,她抬头示意陈柯说,“你快去多买两瓶水,一会儿给安笙备着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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