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胡说!”
“沈落白,你...你血口喷人!”
“这些...砖石,本官...本官根本不知情!”
“肯定是那些烧砖之人擅自所为!”
“那些救灾的银两和收来的税赋,本官可是全部用来修缮河堤了!”
“根本没有贪污!”
看到面前的这些砖石,张吉当然不能就此承认,赶忙矢口否认开来。
这是一个官员的基本素质。
更何况张吉已经浸润此道多年......
......
甩锅?
哼,你这套路,本大人多年前就用烂了!
听到对的狡辩,沈落白露出一抹不屑的表情。
“所有银两和税赋,都用来修缮河堤了?”
“那张大人,这个你又怎么解释?”
右手微张,一本账册顿时出现在沈落白的手中。
“那是...那是我的账目......”
“怎么可能!”
“你如何......”
当看到沈落白手中的账册之时,张吉如遭雷击,差点站立不住。
而在下一秒,沈落白已经将其打开,大声念了开来......
......
“大夏元历二十一年,修缮汨罗江堤坝五个缺口,共获得朝廷拨款二十万两,征收税赋十五万两。共计:三十五万两。”
“其中五万两给江州总督陆永,五万两给监察院监察使熊岳,五万两给水师提督张子谦,十五万两给宫中。”
“修堤共用两万两白银。自己留存三万两。”
“大夏元历二十四年,修缮汨罗江堤坝七个缺口,获得朝廷拨款二十五万两,征收税赋十八万两。共计:四十三万两。”
“其中五万两给江州总督陆永,五万两给监察院监察使熊岳,五万两给水师提督张子谦,二十万两给宫中。”
“修建河堤共用三万两白银。自己留存五万两。”
“大夏上元历二十七年......”
这本账册,正是司空摘星等人找到的。
随着神落白将账目上的内容念出,整个河堤上都安静了下来......
......
事到如今,所有人都明白了。
这些河堤为何屡修屡坏......
朝廷拨款赈灾的钱和百姓交上去的重税,都去了哪里......
为何监察河堤之人不作为......
这不仅仅是贪污腐败,更是骗取朝廷灾银,剥削百姓的骨髓。
如此行为,早已超出人想象。
一时间,所有漕帮等各大帮派、修建河堤的工人和周围到来的百姓,全部都愤怒了开来......
......
“严惩贪官!”
“他们贪污了我们的血汗钱!”
“把他们抓起来!”
“请沈大人为我们做主!严惩贪官污吏!”
所有百姓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纷纷怒吼了起来。
似乎要把这辈子的愤怒,通通发泄出来。
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
张吉等人的作为,显然已经超出了众人的容忍极限。
回想到自己一生的血汗钱都被贪官所贪,自己的家人朋友身死水患。
一时间,整个河堤都被民愤包围......
......
张吉!
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水师提督张子谦、监察院监察使熊岳、江州总督陆永等人,都是面无血色、身躯颤抖,狠狠看了一眼不知所措的张吉!
这个混账东西,不是说万无一失么?
不是说谁都发现不了么?
怎么这才不到三天,就被人连祖坟都刨出来了?
如果可以的话,此时几人连杀了对方的心都有。
不过这本账目,还并不是全部。
就在张吉面色苍白中,司空摘星、楚留香、白展堂等人再次带着几口箱子现身场中......
......
“主上,这是属下几人随同账本一起发现的。”
话音刚落,几人已经将手中的箱子放在了沈落白面前。
“哦?打开。”
能和账本放在一起,肯定不是寻常之物。
而就在几人将箱子打开之时,一直站在沈落白旁边的杨紫衣和薛然二人,却是突然面色一变。
“吹花红宝钿?海水玉缀珠明凰?珐琅彩婴戏双连瓶?”
“这是...皇宫流失的古董!?”
看到箱子中的物品,薛然和杨紫衣都是面色冷峻,第一时间查看起来。
“还有暗花流云纹绫衫、金罗蹙鸾华服、紫檀木折枝梅花......”
“这些...是被盗的出云国贡品......”
在面色的不断变化中,薛然和杨紫衣都是目光闪动,再次朝着水师提督张子谦和苏水郡知府张吉等人看了过去......
......
“张大人,皇宫近几年来不断流失古董、贡品等珍贵之物。”
“我等锦衣卫已经受皇命查探一年多,却是毫无所获。”
“现在,这些东西却是出现在了这里,不知道几位大人作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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