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一看人家没说什么,赔个笑脸就想走,却被这公子哥身边的人给扯住了,公子哥这才缓缓开口,笑眯眯的说道:“怎么,撞了少爷我,惊了我的画眉,就想当没事人一样就这么走了?”
酒馆的掌柜的在屋里看见了,知道这人不好惹,赶紧出来打圆场道:“哟,这不是王公子吗?怎么和我们店里伙计撞一块儿了?老何你也是的,赶紧给王公子赔个不是,去忙你的去。”
老何赶紧再度回话道歉,但是那公子却不依不饶的说道:“什么就赔个不是就完了,我这鸟儿可给他惊到了,不赔个三五十两银子,这事能这么算了?”
公子哥狮子大开口,老何一下就给惊得呆住了,唯唯诺诺的说道:“大爷,您这鸟不是没事吗?”
王公子一下就乐了,转口反问道:“你会瞧鸟?”
老何老实摇头道:“不会。”
王公子笑的更开心了,“那你就知道我这鸟没事?少废话,我也不讹你,放下三十两银子,你走吧。”
这王公子摆明了是欺负人,老何哪里能答应,梗着脖子说道:“没有,你一只鸟能值上三十两银子?”
王公子脸上的笑意更重了,正准备开口,身边有一个狗腿亲信凑到了耳边低低的说了两句话,王公子立刻开怀大笑,对着老何说道:“没有银子也行,公子我还有一个办法。”
老何问道:“什么办法?”
王公子漫不经心的笑道:“你没银子,那就拿人抵债,你家不是还有个闺女吗?这两天就送到我府上当丫鬟,卖身还债。我家大业大,对下人也恩惠,有个三两年,就能把债还上了。”
老何涨的满面通红,鼓着眼珠子盯着王公子,王公子看他这样子,又咧开嘴笑道:“哟,这么吓人?那你自己选吧,是给银子,还是送闺女?”
顿了一下,王公子倾身向前,笑眯眯的说道:“还是,我去打断你儿子的腿?”
老何一听这话,立刻就挣扎的喊道:“光天化日你就敢讹人,我跟你拼了!”说罢就要往前扑去,立刻就给那王公子边上的几个人拽成了一团。
老何虽然有膀子力气,但又如何是那几个恶奴的对手,三两下就给打倒在街上,王公子走到跟前轻飘飘的说道:“三天时间,把你女儿送到城北王家当铺来,不然的话,我就亲自去找你儿子。”
转头又对酒馆掌柜的说道:“掌柜的,这事儿你平不了,他也不是你家伙计,就别操这个闲心了。哎,这会也没有去吃早茶的心思了,回了,别送。”
说罢,王公子带人扬长而去,掌柜的伸手将老何扶起来,满面愁容的说道:“老何啊老何,你怎么招惹上他了?这姓王的家里是开当铺的,方圆百里就属他家最有钱,看这样子啊,他准是看上你家闺女,在这下扣儿讹你呢。”
老何挣扎起身,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这就上衙门告他去!”
掌柜的赶紧拦着他,低声的说道:“你告谁去?!衙门里县官都是他拜把子兄弟,你再去又是一顿打。算了,你还是赶紧回去看看怎么弄吧,实在不行,这两天就赶紧找个有钱人家把姑娘嫁了,把钱凑给他,落一个安生。”
掌柜的说完这话就回去了,只剩下老何一个人失魂落魄的往家里走。三十两银子,就算是将屋子都卖了也凑不出来啊,若是因为这个就把女儿随便嫁了,那跟卖女儿又有什么区别?
老何满肚子的官司,一步挪一步的走回了家中,回去的时候都已经是正午时分了,还没想好要怎么跟家里人说,门口处,姑娘何巧儿就已经迎出来了。
何巧儿满面堆笑,兴高采烈的说道:“爹,您怎么现在才回来?家里来客人了,就是前两年来过的那位公子,您快进来看看吧。”
何巧儿将老何拉近屋里,就看见屋中端坐着两个男人,年纪稍大的穿一身青,年纪稍小的穿一身蓝,见到他进来立刻就起身拱手,口中说着“多有打扰”之类的客气话。
一身蓝的那位确实认识,叫韩春,早两年和他姐姐来这里找一处孤坟,刚好那两个人还是自己爹何猎户好心给埋的,老何就带着两个人找到了那里,没想到今天又来了。
韩新符起身迎道:“何叔,好久不见了,您一向可好?我这次带着我师父来祭拜一下两位叔叔,顺便想给他们重新修一下坟,上一次来的太马虎,把这件事情都给忘了。”
老何赶紧招呼道:“好事,好事,不知道你这位师父怎么称呼?”
李元锦笑着拱手道:“何大哥,在下元济,当年承蒙令尊为两位故友下葬,当真是感激不尽。”
老何说不来这文绉绉的话,更何况心里也着实纷乱的紧,应付了两句就进到了内间屋里,坐在床上不知道该怎办。
李元锦眼神示意韩新符,韩新符自然也看出来了不对,走到门口对老何喊道:“何叔,我们两人这会就想去坟前祭拜,那里的路不好找,您能带我们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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