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宪奇怪地看了妹妹一眼,他没想到杨书悦今天吃东西会这么淑女。
杨书悦抬起头,含含糊糊地说道:“哥,你看什么?你又不是没有!呜~好好吃啊!”
杨宪看了一眼妹妹手上拿着的肉夹馍,好嘛,那个肉夹馍被咬下好大一块!怪不得要遮遮掩掩得了。
杨宪自己也拿了一个肉夹馍,然后把剩下的给了两个丫鬟和两个随从。
肉夹馍的香味把周围的人勾得都要流口水了,可现在马上就要开始公审了,于是那些人纷纷表示等会儿听完审讯就到如意面馆买肉夹馍吃。
“赵如意,真有你的!”
杨书悦用肩膀轻轻顶了一下赵如意,赵如意笑着说,“别闹了,要开始了!”
只见韩如松从后堂走出来,巡视了一下公堂里的秩序后,又回到了后堂里,接着就是杨知县和一个长得虎背熊腰,满脸胡茬,穿着半甲的中年将军又说又笑地走了出来,在他们身后是一个穿着紫色官袍的面无表情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身后又缀了一串知县府里的一干人等。
杨广锐和安国公江云天,刑部尚书赵康毅假意谦让了一下,然后才坐到正堂中。
随着衙役地一声“肃静,”周遭人等都安静了下来。
“带人犯!”
随着铁链在地上摩擦地声音,就看见衙役押着五个人犯,他们都带着镣铐,穿着脏污污的囚服,头发和胡须凌乱,弓着背低垂着脑袋,浑身带着死气慢腾腾地走到公堂上,艰难的跪了下来。
杨广锐坐在公堂上历数了他们的罪状,这些罪状早就在青石镇上传开了,无非是安国公军队里的两个度支使利用职权之便,贪污军饷,还勾结军用物资必经之路的青石镇知县,县丞和永利粮行的花奇安倒卖军粮的事情。
在证据面前,几个犯人也没有狡辩,通通认下了所犯罪状,让围观人等觉得甚是无趣。
等公堂上只跪着花奇安的时候,围观人等又兴奋地开始议论纷纷了,盖因为花奇安的案子牵扯了一些男女之事。
杨广锐无奈又叫衙役维持了一会儿秩序,这才让原告一一到公堂诉求。
首先是谭大勇走到公堂上跪下开始控诉花奇安的罪状,尽管那件事情过了将近五年了,他诉说起来还是声泪俱下,让围观的人群中有那心肠软的妇人已经呜咽出声了,有那有血性的男子已经大骂出声,想挤上公堂群殴花奇安了。
杨广锐无奈向江云天求助,江云天大手一挥立即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堵在了人群前。
“呜……这人简直就是畜生,不,畜生不如!”杨书悦也抹着眼泪骂道。
赵如意死死地咬着唇,她把哭泣的声音咽进了肚子里,眼泪却不要钱的往下流。
设身处地的想一下,如果前世今生她都没有逃过花奇安,她将会遭遇怎么样的迫害?
那个谭小姑娘还有父亲为她奔走,而她只怕死了别人还嫌弃晦气。
谭大勇诉求结束后,就是花府以前的奴仆,这里面就有花奇安的随从蓝生和花夫人的贴身丫鬟胧月。
“这花奇安不光对府里的丫鬟们极尽侮辱,还不放过府里稍微长得齐整一点的小厮。”蓝生后怕地说,“如果不是我们夫人从中周旋,还不知道有多少人遭殃呢!”
“每次出门的时候,花奇安看上了谁家姑娘就会上门逼着人家把姑娘卖给他,如果有那不顺从的,他就会找来一些无赖骚扰那些人的生活,直到那些人离开青石镇。”
“那谭家小姑娘更倒霉,花奇安是醉酒之下将她强掳走的,等我找来夫人解救她时已经晚了。夫人叫人将小姑娘送到家门口后一直派人守着,就怕花奇安还不放过那小姑娘,谁知道……”
蓝生说到这里“呜呜”地哭了起来,“当时花奇安和知县县丞称兄道弟的,那谭小姑娘的父母不光没法告倒花奇安,反而把谭大嫂子折进去了!”
“青天大老爷,蓝生说得这些事儿我们都可以作证。”
胧月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夫人每次为了救我们都会被花奇安虐打一顿,以至于浑身伤痕累累。以夫人的才智完全可以一走了之的,但她不想让花奇安再继续祸害更多的人,所以她一直在搜集花奇安犯罪的证据。可前几年青石镇一直被前知县他们把持着,夫人不敢把证据交出去,她害怕自己还没出青石镇就被杀了,直到你们来了后,悄悄找到夫人,夫人才敢交出去。”
“请各位官老爷为我们夫人做主,她不光和花奇安的案子无关,她还有举报的功劳。”
杨广锐和颜悦色地对自从进了公堂就默默站在一旁的徐方妍说:“徐夫人,你贴身丫鬟所说是否属实?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徐方妍听到杨广钰问话,正要跪下时,杨广锐抬手说道:“本官允许徐夫人站着回话。”
“谢大人!”
徐方妍正要开口说话,一直埋头跪在公堂上的花奇安这才发现徐方妍到了公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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