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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都市 > 四合院:一人纵横 > 第2377章 龙潜于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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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安藤的银叶沾着晨露时,第七十六座碑的地基突然自己裂开了。不是人为挖掘的痕迹,是从地底往上拱的——石缝里钻出的不是寻常泥土,是带着金属光泽的黑沙,每粒沙砾都在阳光下折射出不同的人脸,有穿长袍的老者,有戴眼镜的学生,还有个梳双马尾的姑娘,正对着沙砾里的自己做鬼脸。

“是城市拆迁区的渣土。”陈念蹲在石缝边,铜铃的响声里混着机械的轰鸣,“昨天夜里有卡车往山后倒废料,我跟着去看了,车斗里的黑沙里埋着半截校徽,还有个摔碎的瓷娃娃,娃娃的后脑勺上写着‘丫丫’。”

陈风抓起一把黑沙,沙砾在掌心凉得刺骨,那些人脸突然开始说话,声音细碎得像静电:“推土机来了……”“我的书还在抽屉里……”“妈说晚上做红烧肉……”最后所有声音汇成一句哭喊,“别推我的家!”

掌心的黑沙突然发烫,烫出三个燎泡,形状与第七十六座碑的轮廓分毫不差。她抬头时,看见念安藤的新枝正往山后延伸,银叶上浮现出拆迁公告的投影:“为推进城市建设,定于本月拆除旧城区17-23号街坊,望居民配合……”公告右下角的盖章模糊不清,却能认出是“无字会”的徽记,只是这次的乌鸦徽记多了个推土机的影子。

“他们在毁‘活人的名字’。”陈念的铜铃指向山后,那里的黑沙正在堆积,形成道小小的沙丘,沙丘顶端插着块木牌,上面用红漆写着“待拆”,字迹歪歪扭扭,像个孩子的涂鸦,“老嬷嬷说,旧街坊里有户人家,女儿三年前走丢了,家里的墙上贴满了寻人启事,现在连房子带启事都要被推平了。”

陈风的左翅突然竖起,最外侧的翎羽映出间老房子的模样:青砖墙,木格窗,窗台上摆着盆仙人掌,花盆上刻着个“丫”字。她顺着翎羽的指引往山后走,黑沙在脚下发出“咯吱”声,像是无数细小的骨头在摩擦。

沙丘后面果然有间歪斜的老房子,像是从城市里平移过来的,墙皮剥落处露出里面的报纸,日期是三年前的:“本市近日发生女童失踪案,姓名丫丫,七岁,穿粉色连衣裙……”报纸旁边贴满了寻人启事,照片上的小女孩梳着双马尾,嘴角有颗痣,与黑沙里那个做鬼脸的姑娘一模一样。

“是被黑沙‘搬’过来的。”陈念摸着门板上的刻痕,那里记录着丫丫的身高,最后一道刻痕停留在1.2米,旁边写着“2021.6.1”,“无字会的人推平房子前,先用黑沙吸走了所有带名字的东西——照片、刻痕、甚至仙人掌花盆上的字。”

他的指尖刚碰到刻痕,门板突然变得透明,露出里面的场景:个穿粉色连衣裙的小女孩正在给仙人掌浇水,嘴里哼着童谣,窗台的阳光里浮动着无数细小的尘埃,每个尘埃上都写着“丫丫”。

“她还在这里。”陈风的银羽轻轻拂过门板,透明的场景里突然多出个女人的身影,正对着空花盆流泪,花盆上的“丫”字被泪水泡得发胀,“她妈妈每天都来废墟浇水,说仙人掌没死,丫丫就会回来。”

黑沙突然开始流动,像潮水般涌向老房子的地基。陈风看见沙砾里浮出无数寻人启事的碎片,上面的照片正在被黑沙吞噬,丫丫嘴角的痣变成了黑洞,与念安藤根部的黑雾如出一辙。

“是‘遗忘虫’。”陈念的铜铃发出尖锐的响声,左翅的翎羽倒竖起来,“老嬷嬷说,无字会养了种虫子,专吃带名字的东西,吃得多了就变成黑沙,能把整座房子的记忆都吸干净。”

他指着黑沙里蠕动的细小影子,那些影子像米粒般大小,却长着无数只眼睛,正往寻人启事的碎片里钻。每钻进去一只,碎片上的字迹就淡一分,丫丫的身影在门板的透明场景里也变得模糊,双马尾的发梢正在消失。

“得让她妈妈的记忆压住虫子!”陈风咬破舌尖,将魂汁往门板上泼去。透明场景里的女人突然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个布偶,布偶的衣服上绣着“丫丫”,针脚歪歪扭扭,像是初学刺绣的人绣的,“这是她妈妈亲手做的,每天都带在身上。”

布偶接触到魂汁的瞬间,突然发出微弱的光芒,照亮了黑沙里的遗忘虫。那些虫子在光芒中痛苦地蜷缩,有的化作了普通的沙砾,有的则吐出了吞噬的字迹,“丫丫”两个字在阳光下闪着金光,重新回到寻人启事的碎片上。

门板上的刻痕开始变深,最后一道1.2米的刻痕旁边,多出了道新的刻痕,标注着“2024.6.1”,旁边写着“妈妈等你”。陈风看见女人的身影在透明场景里笑了,用手指在新的刻痕旁画了个小小的爱心,爱心里浮现出个模糊的男人身影,正笨拙地给仙人掌施肥,应该是丫丫的爸爸。

但黑沙的流动并没有停止,反而从地基下涌出更多的遗忘虫,这次它们的目标是念安藤的新枝。银叶上的拆迁公告投影开始扭曲,“17-23号街坊”变成了“无名人区”,居民的名字被虫洞取代,只剩下密密麻麻的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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