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警车里,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心里暗暗发誓,等我出来后,一定要用自己的经历去告诫那些想要盗墓的人,不要为了贪念,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同时,我也知道,只要还有宝藏存在,就还会有冒险和危险,我的故事,或许还没有结束。
看守所的铁窗透着灰蒙蒙的光,我坐在硬板床上,指尖反复摩挲着袖口——那里缝着一小片从宋徽宗墓里带出来的丝绸残片,是我被抓时没来得及上交的。走廊里传来脚步声,带着金属钥匙碰撞的脆响,停在我牢房门外。
“赵家麟,出来。”狱警的声音隔着铁栏传来,语气里带着几分异样。
我起身走到门口,手铐“哗啦”一声锁上时,才注意到狱警身后站着两个穿西装的男人,袖口别着银色徽章,上面刻着“国际文物保护联盟”的英文缩写。其中一个戴眼镜的男人递来一份文件,指尖夹着钢笔:“赵先生,我们是国际文物保护联盟的专员,有件事需要你协助。”
文件上的照片让我瞳孔一缩——那是一尊唐代的彩绘陶俑,俑身上的纹路和我早年在西安见过的一尊失窃文物一模一样。更让我心惊的是照片下方的文字:“现藏于英国伦敦私人博物馆,疑似非法盗掘所得,来源指向东南亚盗墓团伙‘黑蝎’。”
“‘黑蝎’?”我抬头看向眼镜男,这个名字在道上早有耳闻,据说他们专门倒卖亚洲古墓文物,手段狠辣,连博物馆的展品都敢偷。
眼镜男推了推眼镜,声音压低几分:“我们查到,‘黑蝎’最近在策划盗取越南顺化的阮朝皇陵,目标是阮福映的金印。你对亚洲古墓机关有丰富经验,我们希望你能作为技术顾问,协助我们阻止他们。作为交换,我们会向法院申请对你的减刑。”
我摩挲着袖口的丝绸残片,心里翻起波澜。阮朝皇陵的机关设计融合了中国明清和越南本土风格,比宋代古墓更复杂,而且“黑蝎”的人都是亡命之徒,这一去恐怕九死一生。可如果不去,我至少要在牢里待五年,而且……那尊唐代陶俑的纹路总让我想起当年带我入行的师父,他就是因为追查“黑蝎”的人,最后失踪了。
“我有个条件。”我接过钢笔,在文件上停顿,“帮我查一个人,十年前在西安失踪的古董修复师,姓陈。”
眼镜男点头:“成交。明天出发,去越南顺化。”
第二天清晨,我换上便装,跟着两个专员登上了飞往越南的航班。飞机穿过云层时,眼镜男——他让我叫他老周,递给我一份资料,里面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的男人穿着蓝色工装,正在修复一尊陶俑,侧脸和我记忆里的师父一模一样。
“陈先生最后出现在越南胡志明市,当时他在追查一批从中国流失的宋代瓷器,线索指向‘黑蝎’的一个据点。”老周的声音带着几分凝重,“我们怀疑,他可能已经被‘黑蝎’的人控制了。”
我攥紧照片,指节发白。师父当年总说,文物是活的,每一件都藏着一段历史,不能让它们落在坏人手里。现在,我终于有机会替他完成未竟的事。
飞机降落在顺化国际机场时,天已经黑了。当地的文物保护官员早已在机场等候,开车带我们前往顺化古城。车窗外,阮朝皇陵的剪影在夜色中若隐若现,飞檐上的琉璃瓦反射着月光,像蛰伏的巨兽。
“阮福映的皇陵叫‘嘉隆陵’,里面的机关是阮朝最复杂的,”当地官员是个戴斗笠的老人,名叫阮文海,他递给我一张手绘的陵寝图纸,“据说陵寝的入口藏在‘明命殿’的地砖下,需要转动特定的石雕才能打开,而且里面有‘水牢’和‘毒箭阵’,稍有不慎就会丧命。”
我看着图纸上标注的机关位置,发现和宋代古墓的“困龙阵”有几分相似,但多了几个越南本土特有的“翻板陷阱”,只要踩错地砖,就会掉进灌满水银的地下暗河。
“‘黑蝎’的人什么时候会来?”我抬头问老周。
老周打开平板电脑,调出一段监控录像:“根据我们的线人消息,他们会在三天后的月圆之夜动手,因为那天是阮朝历法中的‘吉时’,陵寝的部分机关会处于休眠状态。”
接下来的三天,我们一直在嘉隆陵附近勘察。我和阮文海一起检查明命殿的地砖,发现中间的一块青石板比周围的略高,石板上刻着阮朝的龙纹,龙爪的位置有细微的凹槽——这应该就是打开入口的机关。我还在陵寝周围的草丛里发现了几枚特殊的脚印,鞋底有“黑蝎”的标志,而且脚印的深度表明,这些人携带了重型工具,可能是用来破坏机关的。
月圆之夜那天,我们躲在明命殿的横梁上,手里握着麻醉枪。夜色渐深,远处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五道黑影从车上跳下来,动作麻利地翻过围墙,直奔明命殿而来。为首的是个留着络腮胡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个金属探测器,正是“黑蝎”的头目,代号“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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