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墓室里的阴气渐渐散去,阳光从裂缝里照进来,照亮了整个墓室。“终于结束了。”林清雪笑着说,“幽冥之门没打开,幽冥煞也被挡住了,我们成功了。”
赵家麟看着手里的青铜印,印面的纹路恢复了平静,太爷爷的虚影在金光中微笑着,慢慢消散。他知道,这场战斗虽然胜利了,但玄阴教可能还有余党,世界上也可能还有其他的邪祟,他的责任还没有结束。
几天后,四人分别回到了自己的门派。赵家麟回到玄清观,玄阳道长将玄清观的掌门之位传给了他,希望他能继续带领玄清观,守护世间的安宁。
赵家麟站在玄清观的了望台上,看着远处的群山,手里拿着青铜印和镇邪录。他知道,未来还会有更多的挑战,还会有更多的邪祟出现,但他不会害怕,因为他有青铜印、聚阴珠、斩妖剑的帮助,有林清雪、李乘风、玄阳道长这些伙伴,还有太爷爷的嘱托和大家的信任。
他会继续做“赵道长”,继续守护这个世界,不让邪祟有机会伤害任何人。
赵家麟接任玄清观掌门的第三个月,一场罕见的秋雨连续下了半个月。雨幕中,观外的石阶上总坐着个穿灰布衫的老乞丐,怀里抱着个破陶碗,碗里却始终是空的,只是盯着观门的方向,一坐就是一整天。
这天午后,雨终于小了些。赵家麟刚走出观门,老乞丐突然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声音沙哑得像磨石头:“赵掌门,可知‘骨煞’要醒了?”
赵家麟心里一沉——骨煞是《镇邪录》里记载的上古邪祟,以枯骨为躯,吸食生魂修炼,据说早在千年之前就被封印在太行山的“骨冢”里,怎么会突然要醒?他蹲下身,看着老乞丐怀里的破陶碗,碗底竟刻着个小小的“玄”字,和玄阴教器物上的纹路有几分相似。
“你是谁?怎么知道骨煞?”赵家麟握紧了藏在袖中的青铜印。
老乞丐咳嗽几声,从怀里掏出块发黑的骨片,递了过来:“我是玄阴教的‘守冢人’,守了骨冢三十年。玄机子死后,教里的余党想借骨煞的力量复仇,上个月偷偷挖开了骨冢的封印,现在骨煞已经开始吸收周围的生魂,再等七天,等月圆之夜,它就会彻底出世。”
骨片入手冰凉,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正是用来加固封印的“镇骨符”。赵家麟翻到骨片背面,果然看到一道裂痕,裂痕里渗出淡淡的黑气,和之前遇到的邪祟气息截然不同,更阴冷,更霸道。
“骨冢具体在太行山哪里?”赵家麟追问。
老乞丐却摇了摇头,眼神黯淡下来:“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玄阴教的人盯着我,要是我说得太多,不仅我活不成,你们也会被他们盯上。这骨片能暂时压制骨煞的气息,你们拿着它,或许能找到骨冢的位置。”说完,老乞丐站起身,踉跄着走进雨幕,很快就消失在山路尽头,只留下地上的破陶碗,碗里不知何时多了颗暗红色的珠子,珠子里似有血丝在转。
赵家麟捡起珠子,刚握在手里,怀里的青铜印突然发烫,印面的纹路亮起金光,与珠子的红光交织在一起。他赶紧回到观里,把事情告诉了玄阳道长。玄阳道长拿着骨片和珠子,脸色凝重:“这珠子是‘血引珠’,是用活人的精血炼制的,能感应到骨煞的位置。看来老乞丐没骗我们,骨煞真的要醒了。”
两人立刻联系林清雪和李乘风。林清雪第二天一早就带着青云观的“聚灵罗盘”赶了过来,李乘风也背着斩妖剑,如期而至。四人在观里的大殿上铺开地图,林清雪将血引珠放在罗盘中央,罗盘的指针立刻疯狂转动,最后指向太行山深处的一个叫“黑风口”的地方。
“黑风口常年刮着黑风,里面全是乱石,据说进去的人从来没出来过,应该就是骨冢的所在地。”林清雪指着地图上的黑风口,“我们得尽快出发,现在离月圆之夜只有六天了,要是赶不上,等骨煞出世,附近的几个村子都会遭殃。”
当天下午,四人就收拾好装备,驱车前往太行山。汽车在山路上颠簸了两天,终于抵达黑风口附近的一个小村庄。村子里静得出奇,家家户户都关着门,街上看不到一个人影,只有几只乌鸦在村口的老槐树上叫着,声音刺耳。
赵家麟推开一户人家的院门,院子里的杂草长得齐腰高,屋檐下挂着的玉米棒子已经发黑,地上散落着几件孩子的玩具,上面蒙着厚厚的灰尘,像是很久没人住过了。走进屋里,桌子上还放着没吃完的饭菜,已经馊得发臭,墙角的蜘蛛网里,竟缠着几根人的头发,头发上还沾着暗红色的血迹。
“这里的人应该是被骨煞的气息影响,要么逃走了,要么……”李乘风握紧斩妖剑,话没说完,但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
四人继续往前走,越靠近黑风口,空气里的阴冷气息越浓,地上的草都变成了黑色,石头上也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白霜。走到黑风口的入口,一阵黑风突然刮来,风里夹杂着细碎的骨头渣,打在脸上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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