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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幻言 > 妖妃在修仙,陛下请宫斗 > 第270章 人心不可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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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初平就像整个辰国的一块奠基石。

他一出现,那些大大小小的杂音都没有了,所有事情回到正轨。

那些朝臣神奇地发现,他消失了这段时间,再出现在人们面前时,别说之前那虚弱得需要卧床静养的模样,就连咳嗽都不咳了。

大概是真找到什么神医灵药吧。

朝会处理完最紧要的几件事以后,惯例换到御书房开小会。

“你们这些事,皇后不是已经给出批复了么。”陈初平拿着大司农的那些奏折,找出之前已经有过御笔朱批的几乎是相同问题的折子,丢在他面前。

“为什么不听她的。”他有些恼火。

大司农袁初佑低着脑袋,听着面前的动静,吓得肩膀一耸一耸的。

其实这次的事件里,他是骑墙派,他一边觉得皇后的处理没问题,一边又觉得丞相周野的顾虑也没问题,周野毕竟以前就是他的上司,还算半个师长,两厢权衡,他自然是听了周野的话,将李欢迟的所有政令搁置下来。

“你对皇后有什么不满么。”

“臣不敢。”袁初佑马上跪下:“只是当初形势所迫,多方证据指向皇后叛国通敌,臣也不敢犯众怒啊。”

“证据呢,众又是哪些人。”陈初平的声音并不重,但其中的压迫感让人不寒而栗。

袁初佑明白这是想让他指认,他现在供出的名字,可以很大程度上决定那些人的前路。皇后的政令后期所有人都没听的,为什么是从他这里入手呢?

“陛下,有那些指向皇后叛国通敌的证据,谁也不敢贸然相信皇后清白,自然不敢遵循她的政令。”站在一旁的张平忽然出声制止道。

“哦?孤看你还拦着丞相朝后宫要人的,怎么,你不信皇后,却还是为她说话?现在又在这当好人?”陈初平往后靠了些,这场并不成功的宫变中他觉得最意外的就是张平。

平日里他好像总是看不惯李欢迟来御书房找他,每次人一来他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也给他上过几本谏疏,阐述后宫干政的坏处若干,后来不知道是有人劝过他了还是他自己觉得没意思,渐渐就没提过了。

陈初平觉得他至少是不喜欢李欢迟的。

反而是周野,从他做大司农起他就有意让他听令李欢迟,结果这次可好,这软蛋的表现还不如很多平时不大接触她的人。

“请恕臣下失礼。”张平上前,将自己手上一本奏折交给陈初平:“上面汇总了关于皇后叛国通敌传言的所有疑问,如有可能,还请陛下让皇后给出一个解释,非如此不能让群臣信服。”他退后一步行礼:“至于微臣,只是出于个人平时所见所闻,认为其中似有隐情,并非完全认同哪方的观点。”

陈初平扫了他一眼,又看了他的奏疏。

“等着吧,应该一会就回来了。”

这件事于是暂时搁置,陈初平开始处理别的问题,袁初佑抱着那些批好的奏折,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看周野,又看了看张平。

周野低诚惶诚恐地缩在一旁,并没发现他的探寻,而张平脑袋朝外扭了扭,示意他去做应该做的事。

袁初佑小心翼翼往外退出去,果然并没有被拦下,陈初平也没说他什么。

可笑他在朝中那么久,对皇帝的了解甚至不如张平一个外地佬。

几个时辰过去,积压在案头的事一项一项减少,御书房等待的人也渐渐离开,剩下的人心中或多或少有个疑问。

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固然陈初平说算了也只能算了,但如果不理清皇后叛国的真相,他对宫中这场小小宫变也失去了问责的理由。

周野的心从今日早晨他忽然出现就一直悬着,到现在变得七上八下,戌时初,本以为今天暂时结束,他的心都放回肚子里了,外面太监通报,廷尉赵棠溪来了。

“不是要解释么。”陈初平将手边的事先放下,叫了赵棠溪进来。

赵棠溪带着几名廷尉,押解着几个人一同进来。

“差点就跑了,还要感谢汪荃那狗东西封城。”他完全没被屋中的沉闷气氛影响,步伐欢快进屋行礼。从前就有许多人觉得他大大咧咧不懂看人脸色,也不懂思变,现在想来,这种固执和粗糙有时不是缺点。

周野见来人,心下骇然。

是之前就离开云雁的季使薄氏夫妻、周野的妻子、周家门客,和蔡王陈友。

见到他们,周野膝盖一软便扑在地上。

“老爷!”他的妻子哭泣着呼唤他,周野的脑中一片空白,只是软软瘫在地上。

张平皱眉看着那些人,心中已有猜测。

陈初平解这个结太快了,就像是某一环是他故意设置的鱼饵一样。

那这一环,只可能是……

他就这么信任皇后吗?而且之前他的病也不像装的,那当真是将自己和国家的命脉都交给了一个人,可那个人并非陪他共患难的发妻,或者出身高门,与国家一辱俱辱的忠良之后。

他到底是昏了头却赌赢了,还是当真两人有什么牢不可分的盟约。

“查证到什么收获,给诸位大人说说。”陈初平也不在乎他的轻浮,抬了抬下巴。

赵棠溪的每一句话都像在宣读周野的死刑判决。

“这件事本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毕竟你们还有利用价值。”陈初平看着薄氏夫妻淡然道,他算好了一切,唯独没算到自己会倒下。

如同前任御史大夫穆无凭所言,周野过于圆滑,且商贾之气重,心思太过活络了些,见他病重,便开始为自己铺路。

你说他叛国还真不至于,就是为有心人所用,造成这一场荒唐。

比起周野的颓然绝望,蔡王倒是很冷静,他和陈初平论起来同辈,比他稍长几岁,被带走之前看着他说道:“你总是有那么多圈套拿来考验人,殊不知,人心是最经不起考验的。”

陈初平扫了他一眼:“心思不定,自然觉得处处是考验,堂兄路上走好,下辈子,可不要那么浮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