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凌按照他说的部分重新来一遍：“关于项目分成，六四，我占六。”邱凌看到程墨皱眉，停顿下来。
“还是太少了。”程墨提醒。
“七三？”这个会不会太坑，万一对方不乐意，直接不合作怎么办，邱凌语气犹豫。
程墨点头，这个可以。
邱凌顺下去：“关于项目分成七三，我占七。”
展宇常年谈判经验，基本不用顺，张口就来。
“你只是出项目，而我出资金，你就想占七。”
邱凌接着他话说：“这赚钱的当然是项目，项目占主导，你们投的钱太少了，如果你们能找到。”
程墨提醒：“目的性太明确，对方经验稍微足些，都会反应过来。”
邱凌点头，伸手擦了把汗，继续来。
叶睿白推开门进来：“程墨，宁姐来给你送饭。”
程墨眼神有些意外，很快适应：“把她带进来。”
邱凌停下，看向他们：“两位老板要吃饭，我就先出去了。”
程墨开口：“谁让你出去，继续。”
好不容易人训练得差不多，现在只需要把谈判训练出来，就能上岗，这件事拖太久，就怕会有变数。
宁千夜走进会议室，见里面坐着人：“程墨，我是不是打扰到你？我在办公室等你。”
程墨拉住她手腕：“没事，给我送饭？”
“今天有空，给你送饭。”他在公司总是点外卖也不好，她想着反正没事做，来给他改善伙食也好。
程墨看到两个保温盒，两份饭，她特地来公司和他一起吃饭。
他打开盖子，宁千夜看向他，要在这吃？
大家闻到饭菜香都饿了，邱凌偷偷打量两位老板的脸色，不敢说话。
程墨拉开身旁的椅子：“坐下一起吃。”
“我吃过了，这份是给叶睿白带的。”宁千夜坐在他身边说着。
叶睿白受宠若惊，双手捧起保温盒：“宁姐，这是给我的。”
“嗯，下次我再带展宇的。”宁千夜不好意思说着，她和展宇不太熟，没想到这点。
程墨脸色有些不爽，不是只给他送饭，他们都有。
宁千夜见场面有些尴尬：“饭送到我就先回去，你们慢慢吃。”
程墨在桌底下握住她的手，她想要挣脱，他拽得更紧。
“陪我一会儿。”
宁千夜尝试几次想要抽出手，他只会抓得更紧，这样站起来，影响不太好，就没再动。
程墨扭头看向邱凌：“继续。”
邱凌突然被叫到，慌了神，都不知道自己说到哪儿了，目光求助展宇。
展宇提醒他：“利润分配。”
“哦，这赚钱的当然是项目，项目占主导，如果不是手里缺资金，我可就占股百分百。”
展宇出戏表扬他：“你倒是精，把人往钱方面想。”
叶睿白从外面进来，手里拎着份外卖，放到展宇面前。
“到点吃饭了。”
他们四个人坐成排，打开各自的饭，会议室飘着饭菜香，邱凌肚子跟着叫了几声。
邱凌站起来：“两位老板，我就先出去了，不打扰你们吃饭。”
展宇接着他话说：“坐下，谁让你走了，现在就把这些顺出来。”
这一星期好吃好喝供着他，现在还供出毛病了，事情没办好，还想吃饭，展宇眉头微微皱起。
程墨拿着勺子淡定喝汤：“继续。”
展宇喝了口外卖送的例汤，顺顺嗓子：“如果我投钱越多，占股是不是越大？”
邱凌接话接得很快，纯粹是饿的：“那当然，项目和钱本就是缺一不可。”
程墨放下勺子：“展宇，有些人反应可能没那么快。”
展宇点头：“你什么意思，我投这么多钱，你只给我三，既然这么没诚意，我们也不用合作。”
邱凌见他不合作，顿时慌了，看向他们，完全不知道怎么办。
程墨提醒：“你只需要记住对方急需合作项目，谈判要戳中对方的心。”
邱凌听到程总的话，更加有底气：“我这么好的项目大把人排队投资，要不是你们是云家，我还不给呢。”
展宇眼神认可：“你什么意思？”
“前些年我和云总打过照面，很欣赏他，这不看到云家搬来M城，我这就拿着绝对赚钱的项目来了。”
展宇前段时间被程先生狠狠教训过：“没有绝对赚钱的项目。”
程墨看着后面问题不大，淡定吃饭，一手藏于桌底下和她十指紧扣。
展宇觉得合作差不多要达成：“程总，要不然今天先这样？”
“嗯，下午再来一次。”程墨想再训练他几次，不然面对突发情况，他的慌乱会露出马脚。
展宇点头放人，邱凌逃跑似的，快速离开会议室。
叶睿白吃完顺便帮他一起收拾，会议室只剩下他们两人。
宁千夜询问：“你们在做什么？”
“做局。”程墨没有丝毫要隐瞒的意思。
“？”
程墨见她不明白：“这是给程家做的局。”
胡意儿做的广告，只能让公司暂时度过危机，但后面还是会有问题，只有从程家套出一笔钱，让程家没力气对付他们，他们才能腾出精力对付S集团。
“把握大吗?”
“训练得差不多。”再过个两天就能把人放出去。
宁千夜见他饭也吃完了：“我先回去。”
“今天不是闲着，在公司陪我。”
“你们是工作，我又不能帮上忙，太闷了。”宁千夜婉拒，家里沙发躺着不舒服？还能看电视，这里只能玩手机。
程墨瞧着她不喜欢，就不勉强她留在这里陪他。
“到家给我发个信息。”程墨舍不得捏着她的手。
“好，你好好工作。”宁千夜亲了下他脸颊，摁住他肩膀不让他得寸进尺，转身离开会议室。
程墨嘴角露出甜蜜的笑容，这种生活还不错。
宁千夜嘴角笑意就没停过，打开车门坐进去，事情总算结束，她也该静静等死。
副驾驶车门打开，胡意儿坐进来：“最近我见不到程墨。”
宁千夜看到来人，浑身放松：“你需要我做些什么？”
“邀请我去你家里过夜。”胡意儿命令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