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应该把温期言带过来的,晕了就不能跳舞吗?”谢子都盯着台上叶川的身影,开始胡言乱语。
左渊扫了他一眼,“不是他,也不会是你。”
听见这话,谢子都迅速将目光锁定在他身上,笑得眉眼弯弯,“哦,是吗?那姐姐理你吗?”
他故作苦恼地思考了一下,然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啊,好像是不理的,也太好了吧!”
这下子,轮到左渊不高兴了,“关你什么事。”
谢子都简直是左渊这种嘴硬人士的天然克星,他一句接着一句,“你也知道不关你的事啊,还是少发言几句吧。姐姐才不会喜欢这样呢,不像我,我就很听话,姐姐前几天还跟我说了晚安,她对我真好。”
左渊嗤笑一声,“这种事情有什么好炫耀的,她昨天跟我说早上好,我也没说出来啊。”
两个人在这里你来我往的,一旁的池妄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好吵,男人真的话多。”
温尔从台上下来之后,正要往另一边走去,不远处却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温尔。”
她下意识回头,“嗯?”
陈许凛站在原地,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搭配了深蓝色领结,和她身上礼服的颜色如出一辙。
即便没有站在一起,即便刚刚才宣布了婚约解除,他们依旧是人群中的视线中心。
怎么会不相配呢,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真真正正的默契。
他叫住了她,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温尔看不懂他的想法,她开始无法直观地从他的眼神里判断出情绪。
大厅里灯光交错,温尔看着不远处的人,突然想起一段很久很久之前的对话。
当年在选择联姻对象的前一天,陈许凛来找过她。
“温尔,我好像要去联姻了,但我想,如果那个人是你的话,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的。那你呢,你选了谁?”
“好巧,我也选了你。”
“我以为你会选陈许冽。”
“没有,我的首选是你。”
“温尔,我们以后会结婚吗?”
“大概吧,联姻不都是这样的吗?明明我们还这么小,却要定下这么久以后的事情,也许成人礼那天就是求婚,大学毕业后就是结婚,但我好像很难想象那时候的我们。”
“没关系,我会按照约定向你求婚,如果你还愿意的话。”
温尔怔了一下,原来最开始她还想过以后的,那时母亲还没去世,她也没觉醒意识,不知道这个世界是一本小说。
现实没有淹没回忆,但回忆只会停留在原地,现实是要通向未知的未来的。
陈许凛看着她,最终也只是说了一句,“生日快乐,温尔。”
她弯起唇,“谢谢。”
就此,对话结束,温尔往另一边走去,陈许凛则留在了原地。
丁舒漫看着这一幕,忍不住跟旁边的白白说道,“陈许凛看起来有点像我失去了我的包的样子,他这样,温尔肯定不喜欢。”
白白不解,“为什么?”
两人讨论了起来,“一个人,他如果不强,那为什么要看他呢?”
“合着你以前追着陈许凛,只是一种慕强心理,喜欢人也要找个强的,以免太丢脸?”
“那不然呢?再加上我以为是他救我的,那不就更强了,结果发现……”
强的另有其人,温尔比陈许凛还要强,真真正正的那种。
“你不懂,反差感才是这世界上最令人心动的!”白白一边反驳她,一边掰着手指头,开始细数。
“当上位者低头,高傲者自卑,欺骗者真心,懦弱者勇敢,果决者犹豫,仁爱者自私,冷酷者心软,当高岭之花跌落神坛……”
丁舒漫听得头大,直接打断了她,“你说的都是谁啊,陈许凛?还是其他人?什么者来者去的,你们怎么都整天故作高深,想太多好累的。”
白白深吸一口气,拍了拍丁舒漫的肩膀,“没事了,玩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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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尔回到了休息室,第一时间和周故澈打了电话,确认温期言的情况。
“不要太担心,医生说送医及时,你先忙完再过来吧。”
温尔总算放心点了,但随即又是对周故澈的歉意,“学长不好意思,你难得回国一趟,还要麻烦你这么多,我让其他人先去照看我哥吧。”
“没关系,我和你哥也是朋友,在这里待着也没什么不好的,而且有什么事情还能第一时间告诉你。”
屏幕对面,周故澈依旧是那副眉清目朗的模样,这半年多的时间并没有改变什么,他眼里星点的笑,“生日快乐,我们温尔长大了。”
温尔也跟着笑,“谢谢。”
他似乎走到了走廊的角落,旁边还有一扇窗,窗外是漆黑的夜空,“有点可惜,没能见到你今天的样子。”
宴会结束后,温尔会来医院,但却不会再穿着这漂亮却繁琐的礼服,他没能看到,真遗憾。
“学长,那这样呢?”
温尔把手机架好,调整了一下角度,紧接着往后退了几步,直到自己整个人都能出现在镜头里,她提着裙摆,轻轻地转了一圈,像一只漂亮又自由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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