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王春生的话，王艺艺显得很不屑一顾。
“不是吧，警官，不就是生产了一些假冒产品吗？我们整个仓库加起来，都没有多少的货，这就严重了？”
林然放眼望去，王艺艺的头顶，一直没有显现出犯罪指数。
难不成？
她真是干净的？
“你倒是财大气粗，管几百万的货物，叫做没多少货？”
“没错呀！这本身就没有多少呀！”
众人皆是无语，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去形容王艺艺的傻气。
“我老公说了，咱们家的生意都是小生意，别看一天卖个十万八万的货，其实利润低的可怜，一个月，也就是赚个几万块钱，就这样，他还不愿意给我花呢，都用在了洗脚找小姐上面！”
一旁的秦德福一脑门官司，他知道，自己的这点老底，全部都被傻媳妇给抖落出来了。
而林然也终于明白，为何两人之间的口供，如此不一。
那是因为，秦德福在这件事情上面，一直在欺骗自己的老婆。
他先是谎称自己工厂的出货量，并不是多大，并且，利润也比较低。
这样就可以少分一部分的利润给老婆，而自己可以用来潇洒。
所以，综合来看，两人都不是东西，只不过，秦德福更加不是东西。
“秦德福，你老婆刚才的话，你是否认可？”
林然走上前，缓缓问道。
见林然出声，王春生和方天锁则是后退两步，任由林然发挥。
秦德福左右看看，见四双眼睛都盯着自己，身上也是既不痛快。
他知道，今天是完了。
被警察逮了个现行，只能认栽。
要怪，就只能怪自己娶了个傻媳妇。
“我媳妇，她不知道，这厂房里的东西，一天出货量在一二十万左右，一个月最少也有五百万的出货量。”
“什么？你个天杀的！”
王艺艺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的老公，一直在欺骗自己。
嗡的一声!
林然再看向秦德福，犯罪指数俨然变为一百。
林然明白，这还有情况没有招待清楚。
“你应该还没说实话吧？”
“啊？警官，我冤枉呀。你们看到的就是全部了，不信，你可以查我的出入账记录！”
“嘿嘿，你傻还是我傻？你以为要会计是干嘛用的？记账是给自己看的吗？那就是应付检查的。”
“可是，可是我真的没有说谎！”
“秦德福，我看你也算是识相的，是聪明人，可是你怎么在这件事上，犯了糊涂？我问你，刚才在你仓库中，找到的品类如此之多，涵盖很多行业，这又岂是你这两条生产线能够造出来的？我的话，只说到这里，如果你还不招供，到时候，一旦被我们查出来，可就不算你自己坦白的了！”
“啊？”
秦德福瞬间慌乱。
因为正如林然刚才所说，自己并非这一个造假的厂房仓库，
像这样的仓库，自己还有四个。
四个加在一起，一天的出货量至少在一百万左右。
一个月，便是三千万。
而去除所有的开销，一个月的利润，也在两三百万的样子。
可是，这些一旦招供，自己的下场将会很明显。
但是，一直不说，那...
“警官，你说的这些我真不知道！”
啪！
林然一记耳光，直接将秦德福扇到吐血。
他捂着自己的脸庞，身体不断颤抖。
好像刚才那一下，瞬间将自己体内的任督二脉给接通了。
当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王春生和方天锁，也适时的看向别处。
“哎哎，打人了，你们的同事打人了？”
王艺艺在一旁嚎叫。
“抓捕犯人的过程中，难免会有一点磕磕碰碰，这不都是很正常吗？”
“可是他是直接打的呀？”
“我没看见，你呢？”
方天锁也摇了摇头。
这要搁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发生在王春生的身上的。
可是现在却不同了！
林然的出现，彻底变革了以前老一套的审讯方式。
主要是，这样的效率是真高。
所以，即便这样，王春生也是装作不知道。
反正面前的这些罪犯，都是罪有应得。
这些垃圾食品，如果只是谋财还好。
但他可并非如此！
既然是假冒产品，用的材料，也都是最差的，甚至，有很多违禁的添加剂。
对于他们来说，只要能追求利润的最大化，别人的生命，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我再问你一遍，从你现场的商品来看，你的厂房绝对不止这一处，是还是不是？”
在场的众人，心里全部都吊了起来。
有人紧张，有人期望。
可是，对于秦德福来说，却只有恐惧。
因为刚才那一下，看似轻飘飘的。
可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牙齿，有两三颗已经处于松动的状态了。
稍微一用力，便可以掉落下来。
在这种情况下，自己但凡再敢说一句假话，等待他的，将是林然漫天盖地的巴掌。
既然事已至此，逃也逃不掉。
那么，似乎就只有招供这一条路。
“我说，我坦白！”
林然使了个眼色，一旁的方天锁这才将刚才已经关闭的记录仪，给重新打开。
“我坦白，像这样的厂子，我还有四处，一天流水高达一百万左右！”
“这么高的流水，你的利润是多少？”
“一个月大概两三百万吧！”
林然再次看向秦德福，犯罪指数五十！
看来，还有一些东西没有交代。
林然刚想发问，王艺艺却撒泼打滚了起来。
“天杀的，你个不要脸的，一个月两三百万，你和我说只有几万块，搞得我和我儿子出去，都只能吃便宜的快餐。你说，你的钱是不是养小三了？”
秦德福冷哼一声，“便宜？你哪次出去，不得花个四千五千的，谁能养得起你？”
“我不管，你告诉我，钱都到哪里去了？你今天要是不告诉我，我就和你离婚！”
“离婚？我巴不得呢！我也实话告诉你，钱都被我赌了，从我们结婚到现在，我输了几千万了，怎么？离婚吗？”
犯罪指数为零。
林然轻舒一口气。
两人之间的吵闹，又令自己再一次受益。
秦德福毫无准备的将自己赌博的事实招供了出来。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