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罪犯的被捕三件套，“我不知道，我没做过，我后悔了”，李奎也是玩的明明白白。
直到林然他们，将所有的证据，都甩到了他的脸上，这个时候他才愿意坦白。
“说吧李奎，你从事这个行业，已经多久了，手下分销的人有多少？”
“警官，我坦白。”
李奎思考了一下，继续说道，“我手底下，有二十多个人，帮我分销。”
众人皆惊。
二十多个人，一起销售，那就算是一个比较庞大的群体了。
在宁安市这种小城市来说，李奎的出现，绝对是比较大的级别。
“二十多个？”林然也有些意外，“刚才你说，光是三中一个点，就可以让手底下的人，赚到两万以上，那么二十多个，你的这些小弟，就是四十多万，那你这个老大，肯定要比他们赚的多吧？”
李奎先是点点头，似乎同意了林然的话。
可想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不是不是警官，你可能误会了！”
“就拿我们这行来说，有生意好的地方，自然也有生意不好的地方。”
“对于我来说，三中那个地界，本身就是龙蛇混杂，不学好的学生也比较多，销售起来也比较简单。”
“但是其他地方，就没有这么好了。但是一个月，也能弄个万儿八千的，而且倒也不怎么出力气。”
“所以，这样算下来，我一个月的收入大概是二十万左右。”
二十万，对于普通的打工族来说，已经算是一个天文数字了、
就拿宁安市的房价来说，才三四千块钱一个平方。
李奎工作两个月，就足以买下一套一百平的房子。
而普通人，凭借三千块钱一个月的工资，还要吃喝拉撒睡，买套房子和要了命一样。
如此对比，李奎做的这笔生意，真是坑别人的钱和命，圆自己的梦。
“一个月就能赚二十万，你在这个行业里，已经很久了吧？”
李奎点点头，既然都坦白了，他也就无从伪装。
“大概有两三年的时间了，在咱们宁安市，从事这个生意的人，太少了，所有基本上就是我一个人在做。”
李奎的话，令林然有些警惕。
“这么说，在咱们宁安市，做毒粉生意的只有你一个？”
“据我所知，只有我一个。”
“好，既然这样，这些毒粉的来源，你是从哪里搞来的？”
“我...”
李奎面露难色，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李奎，你要明白一个道理，这些毒粉是不可能凭空产生，如果你没有上家，或者说，你不愿意坦白你的上家是谁，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这个毒粉是你自己炼制出来的，”
自己制造和别人制造，这听起来好像差不多。
但是在实际的判刑操作中，却是天壤之别。
很有可能，因为这么一件事，就是一条命。
听到这里，李奎赶紧否认，“不，警官，不是我自己做的，这个毒粉我也是从隔壁市买的，”
“隔壁市？”
“没错，天光市。”
“天光市的谁？”
李奎下定决心，终于回应，“据我所知，天光市有个叫黑老五的，他手底下有一个小型的炼毒工厂，虽然，它的纯度不大，但是产量还是相当不错的。所以，不管我，我听说隔壁其他市的人，也都从他那里取货，”
“黑老五？这个名字好像有点熟悉？”
一旁的王春生见林然有些疑惑，赶紧提醒道，“林然，这个人好像在之前的严打中，一直是榜上有名？”
在王春生的提醒之下，林然这才想起来。
在前段时间，市里举行一个学习会议。
目的就是将隔壁几个市，搞成联防的形式。
这个黑老五，就是天光市提出来的典型中的典型。
这个人作恶多端，乃是天生的坏种。
犯下的罪行，已经是数不胜数。
可这个黑老五，手下众多，眼线也是遍布整个天光市。
所以，天光市布局了好几次抓捕行动，都没能将黑老五彻底追捕到案。
再次听到黑老五，居然是在李奎的嘴里。
并且，还牵扯上了毒粉案件。
“这么说，你能联系上黑老五了？”
“不，警官，我联系不上他。”
“联系不上？那你的货，是怎么拿的？”
李奎想了一下，继续回应，“是这样的警官，黑老五这个人，为人十分的谨慎。我们作为他的下线，是没有权利联系到他的，但是隔一段时间，他便会给我们打来电话，询问下一批货要多少，然后先将钱放在一个指点的地点，等他拿到了以后，他才会告诉我们，货被藏在哪里了。”
“这么说，你是有他的手机号码了？”
“是有他的号码，但是也不是，因为和我们联系的，其实并非是黑老五本人，而是他的那些个小弟们，并且，每交易一次，这个手机卡，在他那里便作废了，下一次则会换一张新的号码联系我们，所以，警官，说实话，我是真联系不上黑老五。”
看李奎的样子以及描述的程度来说，林然也可以断定，他没有说谎。
说起来也是，像黑老五做这种生意，本身就是脑袋挂在裤腰带上。
不小心的话，肯定早就被警方给逮住了，还能等到现在？
也许，黑老五并不在宁安市，也不在天光市。
甚至，不在华夏国。
所以，目前这个案子的侦办程度，还需要进一步的审查黑老五的走向。
“那距离你上一次拿货，到现在已经是多长时间了？”
李奎想了一下，“嗯，好像有二十五吧？”
“照你以往的经历来看，他多久会给你打一次电话？”
“最短二十天，最长三十天，这个主要看他手下的炼毒工厂，多长时间能造出来一批货，只要有货，他一定会尽快的联系我们，不过按照道理来说，他或许在这两天，就能联系我。”
林然明白，这个时机，或许对于案件来说，是最重要的一个信息了。
“警官，我说的话，可都是真的，不带一点虚假的。”
“我知道，你想要立功表现，想要不死，但是，这一点是远远不够的，除非...”
“除非什么？我什么都肯做。”
“那就好，除非你帮我们抓到黑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