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提前如了他母亲的愿。
傅凌琛心脏一阵强过一阵的抽搐，呼吸完全乱了频率。
“哥？”
姜念叫了好几遍，但坐在前面的男人都没有回应。
她顿时扒住车座，探头望过去：“哥，你在干……哥，你哭了？”
姜念的声音都在颤抖。
为、为什么啊？
她哥怎么会哭啊？
出什么天大的事了啊？
谢无妄心里犹如被一记重锤捶下，他下意识地握住了姜念的手——如果连傅凌琛都哭了，那恐怕那两位……
“什么？”傅凌琛睁开眼，转头看向姜念。
猩红的眼中，是浓浓的困惑。
“哥，你、你……”姜念指着傅凌琛眼角的晶莹，他不是在哭吗？
“我怎么了？”傅凌琛下意识地抬起手指，擦过眼角，发现是眼泪后，他顿时皱了皱眉：“我眼睛红不红？”
“……很红。”姜念都被他问迷糊了。
“难怪一路上都觉得眼睛不舒服。”傅凌琛抽出两张纸，开始擦眼角，“眼药水还有吗？给哥哥。”
红眼病？
这三个字瞬间从姜念脑海里冒出来。
“没有呢。”姜念松了口气，说道：“待会儿让司机停在药店门口，我去买。”
“不用。”傅凌琛微笑看了她一眼，“家里有，我回家再滴。”
“那……好吧。”姜念仔细看了看他眼睛，感觉没刚刚那么红了，就稍稍放下了心，又叮嘱道：“不过，滴完眼药水记得要好好睡一觉。”
可能是太累了吧。
不知道傅氏集团出了什么问题，她哥这几天好像特别忙。
“好。”傅凌琛收回视线。
修长手指摩挲手机屏幕，渐渐平静下来的心里，浮上一个念头。
绝不能让念念知道。
因为……他都这么难过。
她肯定会更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