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尔甚至不需要在心里回顾一下自己的日程安排就知道他是对的。确实没有安排具体的时间和他通电话。但这是有原因的。
“早上和晚上我都和你在一起，”雷尔说。“还需要打电话吗？”
“有，”他反驳道。
蕾尔想了想，说道：“那我什么时候给你打电话？” 水仙愣了一下。虽然是他提出来的，但为什么现在却是他愣住了？一定是因为他觉得她不会这么轻易的答应。“你需要给我一点时间，让我知道我不会打电话打扰你的工作。”
“午餐时间怎么样？” 水仙提议道。
“午餐时间？” 她重复道。“你想让我给你打电话一个小时吗？”
“为什么？你不能？” 他板着脸问道。
蕾尔耸耸肩，“好吧。现在是午餐时间了。” 她顿了顿，“还有什么事吗？”
水仙想了想，指出：“我也没看到给海森留什么时间。”
“他和我经常几个星期不联系，”雷尔诚实地回答道。“每当我们这样做时，都是计划外的。他说我们不需要每天互相交谈来证明我们的友谊，因为即使我们之间相距数百英里或数千英里，我们的关系也不会改变。”
水仙只能点头。看起来，虽然距离遥远，但他们的关系却比日常见面的朋友还要亲密。他确实很欣赏这一点。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去楼下等你。”
说着，她转身离开了房间。早餐桌上，Raelle 跟 Shui Koshing 打了招呼，然后坐下来继续看 iPad。
“昨晚的晚餐怎么样？” 水可兴问道。
“很好，”雷尔回答。“你跟欧巴和妍妍一起吃饭了吗？”
“我做到了，”水科兴说。“我必须说，这是一个好主意。我非常享受。”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补充道：“这就是为什么我决定从现在开始更多地倾听我女儿的声音。”
雷尔向他露出了她练习过的礼貌微笑，然后她看了看身边响起的手机。电话是海森打来的，她没有立即接听。正如她告诉水仙的那样，她和海森确实每天都没有联系。但最近，他们的互动频率越来越多。
当然，她不会说出来，但其实她并不介意。
尽管海森对她来说依然像刚见面时一样“麻烦”，但这并不能改变他是她最熟悉的“麻烦”的事实。
由于她正在使用 iPad 工作，因此她参加了电话会议并将其打开了扬声器。
“什么？” 她问道，没有任何“你好”或“嗨”。
“这个全新的手机是你寄来的吗？” 一个昏昏沉沉的声音传来，让水柯兴也抬头看向蕾尔。
“你现在才拿到吗？” 她反问而不是回答他。
“不，它是在半夜送来的，但当时我正在睡觉，”海森告诉海森。“但这意味着你确实发送了它。你为什么这么做？”
“你昨晚要求的，”雷尔提醒道。
“你知道我在开玩笑，”海森反驳道。
“你知道我不会开玩笑，”雷尔让海森闭嘴。“等一下！如果你刚刚接到电话，昨晚你是怎么给我发这条信息的？”
海森对她刚刚注意到的事情翻了个白眼，说道：“我快要死的手机里还残留着一些余气。”
“哦，手机就像它的主人一样。”
“你刚才是在侮辱我吗？”
蕾尔喝了一口奶茶，道：“既然你昨晚送了我礼物，那我就用那部手机还礼吧，我们扯平了！现在什么都不用管，直接用手机就好了。”看来我不能退货了。”
海森深吸一口气，道：“我送给你的礼物……”
“我用的很好，谢谢！” 还没等他继续说下去，她的话就让他哽咽了。
对面能听到海森的咳嗽声，但旁边还有一个人听到这句话，也跟着咳嗽起来。那是水仙，刚刚下来就听到她说最后一句话。
看到父亲用异样的眼神，水仙定了定神，默默地坐在妻子身边。
海森过了一会儿才说：“艾莉，我给你这份礼物是因为我想和你开玩笑。”
“那我送这个礼物，也是想和你开个玩笑。”
“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海森几乎立即反击。虽然是他让她给她买手机的，但他并不是真心的。但她再次认真对待他。所以，他在她面前说话，总是那么小心翼翼。给他买冰淇淋和给他买手机是两件截然不同的事情！
她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这个道理？
“海森，你周围有镜子吗？”
听到她的问题，海森看了看门厅的镜子，回答道：“是的，有。”
“去看看吧。”
“为什么？”
“一旦你看着你的脸，一切都会显得很有趣，”她回答道。
“啊！” 海森嘴唇抽搐了一下，突然脱口而出：“你要是在这儿，我就把你的头发全部拔光，让你秃了！”
“下次祝你好运！” 雷尔说。“哦，告诉你妈妈我周末会去看她。”
海森哼了一声，“你也想报答她的恩情？”
蕾尔顿了顿，道：“没有，我只是想吃她做的东西。” 她没有再解释什么，就挂断了电话。她看着水父子俩。水贤专注地把食物盛到雷尔的盘子里，水柯兴则专注于儿子的动作。
虽然两人都听到了谈话，但两人都没有做出任何不必要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