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轮到你了。”牧沉烟看着等待问话的月母，提醒道。
岳母想了想，敲了敲手机，让虚拟助理转达了她的问题：“你和雷尔的父母还有联系吗？”
慕辰烟揉了揉眼睛，道：“我已经好几年没见到她妈妈了，但每年都能见到她爸爸。”
岳母一脸惊讶地打字：“每年？”
慕辰烟点点头，重复道：“每年。” 见岳母一脸的困惑，她解释道：“向老夫人忌日的时候，我总是跟着向老爷子回老家，葛老爷子也经常出现在那里，虽然向老爷子从来不让他靠近向夫人的坟墓，但他还是会去。”固执地出现了。” 她顿了顿，叹了口气：“我觉得他们的骨子里就流淌着固执，父子两人都同样艰难。”
“雷尔的兄弟姐妹呢？你见过他们吗？”
慕辰烟摇头，说道：“虽然轮到我了，但我还是会给你答案的，我没见过，也没见过他们。”
“你不喜欢他们？”
“不是那样的。”慕辰言回答道。“并不是我不喜欢她们，而是我更喜欢我的Elle。事实上，没有人能取代她在我生命中的位置。”
“即使是盲人也能看出，没有人可以取代雷尔在你生命中的位置。”
慕辰言对月母笑了笑，拍了拍自己的脸颊，问道：“现在轮到我了……而我的问题是……你不想念你的家吗？你的家人吗？”
岳母抿了抿唇，低下头，专心打字。很快，慕辰言就听到了她的回答：“我只是想念我的父亲，没有什么可想念的。但现在，我也已经习惯了没有他的生活。” 慕辰言注意到岳母脸上挂着怀念的笑容，继续打字：“我去F国读书的时候，很想念爸爸，每两周就跑一次回家。而现在，二十四年了，我仍然很想念爸爸。”不想回去见他。”
慕辰言冷哼了一声，“还不是因为你经常能在电视上看到他吗？看到他身体很好，所以你现在才显得这么冷漠。”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惊呼道：“哎呦，岳辉跟你一样啊！他也不在乎奖学金，从G国跑回来找你，就是因为他妈妈离不开他。”
岳母无声一笑，附和道：“他确实像我。”
“既然你问了两个问题，那我也来吧。”慕辰言说道。“我的下一个问题是……你一生中有什么后悔的事情吗？”
岳母半晌没有反应。她的眼睛盯着客厅里挂着的海森的照片发呆，敲了好一会儿，才把手机放到了慕辰言的面前。这一次，她没有打开文字转语音功能。而是让慕辰言自己念了一遍。
慕沉烟好奇的拿起了手机，眯着眼睛看着屏幕上的一串文字，心里泛起一阵异样的疼痛。
她眼前写着：“我不知道是否应该打电话，后悔与否。” 但我希望当时我没有失声。如果我没有失声，儿子就不会因为母亲的缺点而被欺负。如果我没有失声，我的儿子就不会看着其他孩子的妈妈慈爱地喊着他们的名字。他以为他可以隐藏它，但他还是个孩子。我清楚地看到儿子渴望听到妈妈叫他的名字。如果要说遗憾的话，那就是我从来没有给我儿子唱过摇篮曲。每当我想到他以前默默地看着我，却从未说出来时，我的心就痛。”
慕辰言读出了她的心思，不知道是真的喝醉了，情绪失控，还是有别的原因，一滴眼泪，孤零零的从她的脸上滑落下来。只有涉及到蕾尔的时候，她的情绪总是会失控。很多时候，她对周围的人都太冷漠了。
至于为什么月妈妈的话这么伤人，一定是因为她看到了海森和雷尔一起长大。海森和雷尔之间有不止一处相似之处。两人从小就极其懂事，也不无道理。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他们从来没有对生活或周围的人有过分的要求。
慕辰言爬到了月母身边，搂住她的肩膀，将她搂在怀里，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喜欢你吗？我最讨厌那些喜欢把自己的事情归咎于别人的弱女子。但你不是那样的。你不去埋怨别人或生活，你总是为自己而奋斗。这就是我爱你并相信我的地方，岳辉也爱你这一点。你不知道他有多么自豪。作为母亲的你。”
岳母抬头看着慕辰言，眼里满是泪水，但她却坚决忍住了。慕辰言拍拍她的头，继续说道：“你可能会觉得，因为你不会说话，所以成为了岳辉的障碍，但他却恰恰相反，是因为你，他才学会了坚强，你成了他的力量。”面对世界，这就是他崇拜你如神一样的原因，正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必须为了你而与世界抗争，所以他才一直在努力变强。” 她向她微笑并补充道：“所以，不要再称之为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