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就这么沉静的抽着旱烟,似乎根本没有碰到什么事,抽完把旱烟灰敲在了自己手里,爷爷的手有一层非常厚的老茧,滚烫的烟灰落在他手上,根本都烫不到他。
爷爷托着烟灰缓缓站了起来,走到路边,嘴里喃喃的说着桥有桥,路有路,老汉走路有神护,尔再不走地神怒,地神怒,起大雾,你也走上不归路。
爷爷反复的喃喃的念着这几句,眼睛里面流露出一股杀气,念了几句,我有了一点感觉,似乎风大了一些,竹叶沙沙的声音更大了。我知道爷爷的话肯定起到了作用,爷爷大概念了十几遍,就停了下来,看了我一眼,轻声说应该没什么事了,我们往前走吧,要是再碰到什么情况,马上就定在原地,不要动了,机灵点。
我赶紧跟着爷爷走了起来,这次似乎比较顺利了,刚刚竹林里面偶尔会发出某些动物或者鸟类的怪叫声,现在竹林里却静悄悄的,连风吹竹叶的沙沙声都没有了,只剩下我和爷爷走路的索索声,这似乎更加怪异了,我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总觉得后面有些东西跟着我一样。
又走了几分钟,我们还没有走出竹林,爷爷的脚步放慢了,又轻声和我说天赐,注意点,可能是爷爷身上的怪味引了什么脏东西过来,你要小心点,跟在我身后慢慢走。
爷爷说完,脚步更慢了,走了几步,我突然听到一声毛骨悚然的声音:天赐,天赐。
这一声,我一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声音是用我家乡那边的土话叫的我的声音,这里可不是在我们那边,怎么会有人知道我的名字,怎么会有人用我们家那边的土话叫我的名字?
我赶紧停了下来,和爷爷说爷爷,你听到有人叫我没有?
爷爷一听,赶紧转过身,走到了我面前,从袋子里面摸出一条经过他特殊处理的蛇皮,警惕的看着周围。其实,蛇皮和糯米,狗血一样,有的时候能处理一些阴物,比糯米和狗血之类的常用物品的效果要更好一些,只是一般人可能比较难弄,爷爷走夜路的时候,经常带着这个,成了他的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