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现在，以后是以后。
阮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她自认做不出他这么有实力的行为。
“我知道了，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要走这步。”
海水加上雷电，buff叠满，就算他真的把海水分开，但一个不小心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得不偿失。
瑞恩皱眉：“难道你还有其他方法？”
阮软：“要等他回来我才能确定。”
“不行，那条鱼回来就会和你结契，到时就来不及了。”瑞恩直接拒绝，“还是说你真的看上那条鱼了？”
“你知不知道人鱼交尾的时候有多暴力血腥！他会丧失理智，在鲜血的刺激下不停撕咬。”瑞恩又气又急，珠连炮似得说完又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那条鱼到底有什么好？”
阮软：“……虽然，说实话他蛮帅的。”
“阮软！”瑞恩一声低吼，恨不得上前把她脑子里进的水全倒出来，“你清醒一点，你可是我的王子妃！”
“哦？”阮软从思考中回神，勾着嘴角浅笑，“你刚说什么？”
瑞恩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心急说出来心里话，刚想要解释却抬头对上了她玩味的目光。瑞恩瞬间觉得自己心中的那点心思被看穿，干脆挺了挺胸膛，硬气地说：“你是我的王子妃，怎么？我又没说错，我们回去就可以办婚礼。”
“咳咳……”
罗素公爵突然咳了几声，阮软忙上前摸了摸他的脉象，平稳有力了很多。翻了下眼皮瞳孔没有聚焦，看来暂时不会苏醒。
空间内一下安静了下来，方才的谈话被打断，瑞恩偷瞄了下阮软，心里暗暗期待她的回答，可她却迟迟不开口，他清了清嗓子，又说：
“王室只有妻没有妾，更不会有庶子庶女。”
“我可以提供给你锦衣玉食的生活，我会对伴侣绝对忠诚，但目前我的身边危机四伏，”瑞恩又想起她是来自东方大陆，补充道：“而且魔法天赋高的男性拥有后代的几率很小，未来我可能不会有孩子，如果你能够接受这个缺陷的话……”
“如果我不接受怎么办？”
阮软目光灼灼地看向他，瑞恩轻笑一下，眼眸沉沉的迎了上去，“那好办。”
“我们假借婚约的形式联手，教廷不敢随意动王室中人，我给你提供一把保护伞，而你帮我一起推翻教廷，共同建设出理想国。”
阮软撩起胸前的一缕头发，指尖轻轻转动，“这对我并不划算，等同于我赔上了余生给你，但现在王权衰弱，你我成婚后，洛里安第一个对付的就是我。”
“教廷焚毁了所有黑魔法的书籍，除了王室藏书阁，当然魔法学院里你看的那几本也出自王室。”瑞恩露出一副从容的模样，“王子妃的身份可以随意进入藏书阁，而且据我所知巴尔·杜特给你的金币应该所剩无几了，你那么好的甜点方子贱卖出去也太可惜了。”
“我并不会束缚你，想法我可以给你提供所有帮助，实现你想做的一切。”
他说着，扯了下嘴角，露出一抹轻蔑，“至于那条鱼，他连腿都没有，给得了你什么？”
阮然把玩着发丝，眼底染上似笑非笑的意味，“你说得在理，等我们平安出去，你可以准备起来了。”
“那你是接受还是不接受？”瑞恩执着地想要一个答案，阮软却耸了耸肩，“反正结果都一样，我们结婚。”
瑞恩短促地皱了下眉，怎么可能一样？
前者是感情，后者是利益，天差地别。
阮软突然走近，指尖轻挑起了他的下巴。她俯下身，发丝随着动作如瀑布般滑下，携着少女的体香扑面而来，瑞恩鼻尖满是悠悠的香味，他的心瞬紧紧张了起来。
“一直忘了说，你比那条鱼帅多了。”
眼前的女孩笑颜如花，瑞恩的脸染上一丝红霞，他仿佛听到了自己心底烟花绽放的声音。
阮软脸上闪过一抹狡黠的笑，“王子殿下，你该对自己有信心。”
瑞恩快速地扭头，挣脱了她的手指，“知…知道了。”
该死的，笑那么好看干什么。
他刚刚应该没有表现得很明显吧。
殊不知他的脸是转过去了，可红红的耳朵尖却暴露了出来，阮软笑而不语，并没有揭穿他的窘迫，在他身旁靠墙坐了下来。
洞内的夜明珠光线柔和，瑞恩感觉脸上的燥热散去，才想起她前面说得其他方法，“你一定要等他回来再确认是什么意思？”
“涅瑞斯说这里是他的新家，既然这里都是他的领地为什么还要搬家？”
“你的意思是说有其他生物占领了他之前的家。”瑞恩低头思索了几秒，眼底一瞬间划过暗光，“或者说有人占据了他的家。”
两人抬头相视一眼，同时脱口而出：“教廷。”
阮软想通了其中的关窍，“罗素公爵来极地冥海找人鱼珠，是为了给妻子寻求解药。按照推测，如果公爵夫人的病真是教廷所为，那教廷一定也清楚解药就是人鱼珠。”
瑞恩点了点头，“所以他们一定会先下手为强，传闻中人鱼珠等同于人鱼的心脏，那条鱼很聪明，可以从教廷手里逃脱。”
“一个公爵夫人，不至于他们这么大动干戈，而且他们不杀人鱼却占据他的巢穴。”阮软的脸上露出凝重之色，“这背后肯定还有牵扯。”
“或许罗素知道些什么。”
瑞恩看了眼地上昏迷不醒的男人，取出一瓶魔药又给他灌了下去，随后又从怀里掏出白面包递给了阮软，“先休息一会儿，保存体力。”
阮软掰了一半，剩下的推了回去，“你也吃一些，海底温度太低，我们要保持身体温度。”
瑞恩闻言没再推辞。
阮软艰难地咽了口干巴面包，说：“我先和涅瑞斯打听下情况，接下来我们见机行事。”
瑞恩应了声“好”，眼下只能这样了。
两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涅瑞斯一直没有回来，倒是罗素公爵先醒了过来。
“咳…咳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