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又夏从桌子上下来,整理了一下衣领。
“行了,现在别说这些有的没的,眼下的案子还没解决呢。”
“知道了……”高峻揉着额头嘟囔。
两日后,复式公寓里。
唱片机里放着优雅的古典乐,陈嘉恒拿起一颗新鲜的番茄,手起刀落切成两半,鲜红色的汁水流了出来。
摆在餐桌上的手机响起了,陈嘉恒擦了擦手,走过去,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他的眼底闪过一丝玩味,还有野兽捕猎前的冰冷。
陈嘉恒按下接听键,语气又温暖得仿佛可以驱散一切阴霾:“又夏,是找到琳琳的下落了吗?”
詹又夏的声音响起,一贯的清冽好听:“陈老师,我打电话来,不是想说你太太的事,而是想说我们。”
“我们?”陈嘉恒挑了挑眉,有些惊讶。
詹又夏的声音变得低沉,带了些暧昧。
“陈老师,这些年我一直想再见你,我们好不容易重逢了,却一直在说委托的事情,我很怀念之前在国外,我们一边喝咖啡,一边聊学术上的事,你给了我很多启发。”
陈嘉恒勾起唇角,眼底的阴鸷变成了玩味。
“原来是这样,又夏,如果你想喝咖啡,一会儿来我家吧,我准备了下午茶。”
“好啊,陈老师,等会儿见。”
挂断电话,詹又夏转过身,傅砚今上前,把窃听器藏进他的衣领中,转身问江年:“OK吗?”
江年戴着耳机,盯着电脑屏幕,比了一个手势。
“窃听器没问题了。”
高峻走到了詹又夏面前,脸色阴沉地帮他整理衣领。
傅砚今在一旁安慰:“高老板,没事的,我们都听着呢,陈嘉恒只要敢乱来,我们立刻冲进去。”
高峻还是眉头紧锁。
詹又夏抬起手,捧住高峻的脸,高峻瞪大了眼睛。
“高峻,不用担心,我自己知道分寸。”
高峻看着他,眼神逐渐安宁沉静。
“我相信你。”
下午,两点半,詹又夏敲了敲复式公寓的门,门开了,陈嘉恒穿着休闲装,戴着眼镜,一贯的斯文儒雅。
“又夏,你来了。”
詹又夏走进公寓,脱下外套,他穿着白衬衫,陈嘉恒看着他挺拔的后背和纤细的腰,眼神深沉了分。
他走过去,抬手轻抚他的背,詹又夏打了个冷颤,迅速转过身。
陈嘉恒安抚他:“又夏,别紧张,先坐吧。”
詹又夏坐下,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漫不经心地问道:“陈老师,你的狗呢?”
陈嘉恒下意识回答:“狗?什么狗?”
“杰米。”詹又夏提醒他。
陈嘉恒愣了愣,把烧开的水倒进茶壶里。
“哦,杰米。”陈嘉恒将一盘精致的红丝绒蛋糕放到詹又夏面前,说,“最近琳琳的事搞得我焦头烂额,我实在没心情照顾杰米,就把他送去了宠物店托管。”
“原来是这样……”
陈嘉恒又推了推盘子:“又夏,我记得你最喜欢吃红丝绒蛋糕,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你的口味有没有变。”
詹又夏拿起勺子,笑容和煦:“没变,谢谢你,陈老师。”
唱片机里放着交响乐,詹又夏微微侧过头,开口道:“老师还是这样喜欢柴可夫斯基。”
陈嘉恒的手指随着音乐轻轻敲桌面,他说:“是啊,我喜欢浪漫又华丽的音乐。”
詹又夏轻哼着旋律,他吃了口蛋糕,微微抬眸:“我还记得以前,在老师家里,一边听柴可夫斯基,一边探讨案例,我真怀念那时候。”
陈嘉恒心头一动,他握住詹又夏的手。
“我也很怀念。”
公寓楼下的jeep车里,高峻戴着耳机,牙都快咬碎了。
咣当一声,詹又夏打翻了盘子,陈嘉恒急忙伸手去接,詹又夏站起身。
“陈老师,不好意思!我帮你收拾。”
“不用了,又夏,你帮我把茶端过来吧。”
“好。”詹又夏转过身,端起两杯红茶,走到陈嘉恒面前,他脚下一滑,身子往前倒,手里的红茶也开始倾斜。
陈嘉恒抬起手遮挡,杯子里的茶没有倒出来,詹又夏站直了身体。
他看着陈嘉恒,精致的双眸如冰一般冷漠。
“右手。”
陈嘉恒愣住了。
詹又夏的声音低沉:“刚才蛋糕落在地上,你是用右手去接,人在危机时刻的第一反应最真实。”
陈嘉恒缓缓直起身,看着他。
“上次我来你家调查,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对,你说你是左撇子,但你家里物品的摆放,水杯、剃须刀、刀具……全部都在右边。”
陈嘉恒眼神阴沉,没有说话。
詹又夏往前一步,直视着陈嘉恒。
“为什么骗我们你是左撇子呢?是因为你的右手上,有什么不能被人发现的秘密吗?”
陈嘉恒沉默了半晌,抬起手,挽起衣袖,在他的手臂上,有几道血红的抓痕。
詹又夏缓缓皱起眉,陈嘉恒说:“这是被杰米抓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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