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询开始了，高峻和苏水凝透过单向玻璃，看着詹又夏，他的肤色在灯光下更加苍白，细腻得不真实，仿佛一张没有生命的美丽油画。
“詹先生，十月二十日那晚，你见过柳栀吗？”
詹又夏的眼神有些不确信：“我不知道，那天晚上，我看到一个人影出现在我家的玄关，脸看不清楚，但是发型和身材都很像何念。”
林檀把一张照片放到他面前，照片上的何念在阳光下微笑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没有任何温度。
詹又夏仿佛被冰冷的蛇牙咬了一口，他有些不适地别过脸去。
“她就是何念？”
“是。”
林檀看着照片，呢喃道：“仔细看，柳栀的确和她有点像，我们调查过了，这个何念犯下了许多不可饶恕的罪行，而且她已经死了。”
“她没有死！”詹又夏有些激动，“她加入了明日组织，继续着她的清除计划。”
“明日组织？”林檀皱起眉，“我听沈副局交代过，那是一个利用高科技犯罪的神秘组织。”
“是。”詹又夏拿起纸笔，在上面画出一个图案，举起来说，“这是明日组织的图腾，他们黑进别人的电脑，用图片影像催眠的方式，击溃他人的精神，甚至可以篡改他人记忆。”
林檀沉默了许久，开口道：“詹老师，自从何念坠海后，你们没有再见过她吧？”
“没有，但是我知道，一定是她！”
林檀叹了一口气，继续问：“那天你看到那个疑似何念的身影后，有没有追出去？”
詹又夏微微皱起眉，他的脑子里闪过模糊的光影，仿佛有一只手轻轻捂住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