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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古言 > 女扮男装后,暴君他弯了 > 第344章 同生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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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前一步,“还请大师将这子蛊种在我的体内,救念之一命。”

南囍忍不住嗤笑,“这蛊虫也不是陛下您想种便种的上的。”

云一大师也一脸为难,“老衲虽然于医术一道颇为精通,可这共生蛊也是第一次得见,在南疆圣女面前,还是不要班门弄斧的好。”

赵君玄将目光移到南囍身上,“你这是何意,我自愿献祭,愿与念之共享命数,这有何不可?”

“这共生蛊需要以人血孵化,谁日日用精血供养,谁便是子蛊的宿主,这点毋庸置疑,陛下若想做这子蛊的宿主,如今已是晚了……”

南囍语气轻快,可言辞却毫不客气,“秦念之早就毒入肺腑,上官思为了她,可是日日忍受五毒舔咬,这蛊虫更是吸饱了他的毒血,才成功孵化。

所以这子蛊的宿主只能是他,今后他俩同气连枝,同生共死。”

赵君玄的拳头捏得“咯吱”作响,眼眸中的情绪复杂。

上官思只觉得自己心跳如擂鼓,情绪竟有些微妙,竟觉得能和哥哥“同生共死”也是一个不错的结局。

他上前一步,对着赵君玄冷声道,“哥哥情况不能再拖了,你还要墨迹到什么时候?

都这个时候了,不会还有什么该死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吧。”

两人四目对视,赵君玄终是败下阵来,他沉声问道,“到底需要怎么做?”

南囍一愣,“秦念之的情况复杂,服下我南疆秘药后,还需要内力高深的能者时刻温养她的经脉,以便蛊虫顺利寄主。

在此期间不能有任何人打扰,而这个过程少则三日,多则七八日。

但具体能不能成功,却还要看天意了……”

一旁的云一大师双手合十,“便让老纳来为秦施主温养经脉……”

赵君玄点点头,“多谢大师。”

对着几人道,“医药房储备了全天下所有的珍惜药材,景明和李院使都会听从你们的吩咐,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朕就是拼了性命也会为你们做到。”

他的目光落在昏睡不醒的秦念之身上,伸手摸了摸秦念之苍白柔软的脸颊,眼底炙热的爱意几乎克制不住的倾泻而出。

良久他郑重地站起身来,朝三人拱手作揖,“如此,念之就拜托你们了。”

随着偏殿寝宫的大门缓缓地阖上,赵君玄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无论生死他都想留在这里,陪着秦念之。

可是眼下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去处理……

……

朝中已经乱成一团,先皇没死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

各种小道消息满天乱飞,宣和帝囚禁先皇,屠戮辅政大臣,暴戾成性,残忍嗜杀的名声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雁过留痕,更何况赵君玄所做之事并未一点痕迹也没有,舆论像被一双未知的黑手操控。

一封封泣血的控诉,一张张铁证如山的供词,都将宣和帝钉在了耻辱柱上。

不仅如此,太医院的脉案流出,陛下患有头疾,且时常失控狂躁,早年身子亏空,膝下子嗣艰难……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像一把利刃,刺向了宣和帝。

众所周知,坐在王座上的人,可以平庸、可以无能、甚至有些昏聩,可唯独不能是个疯子,还是个残忍嗜杀,子嗣艰难的疯子……

一时间,宣和帝的名声糟透了,曾经在北狄边境一举歼灭十万北狄军的赫赫战功,如今也成了他残暴不仁的证明。

加上天朝圣教隐藏在朝中的最后一股势力,彻底集合在一起,在嘉敏公主的示意下,讨伐声愈演愈烈。

御史台那帮老臣上书直谏,不少老臣已经跪在宫门外,要求宣和帝给百姓和天下一个交代。而更多的朝臣还在观望……

荣亲王作为一直支持陛下的皇亲族老,不论在朝堂中,还是在皇亲国戚中,他都是至关重要的存在,他的态度更像是一杆风向标……

。。。。。。

两日后,荣亲王府内来了群不速之客。

这几日风声鹤唳,不少人明里暗里地上门想试探荣亲王的口风。

荣亲王不胜其扰,闭门谢客。

可今夜为首的那人却拿出了先皇御赐的金牌,守门的侍卫是早年跟着荣亲王出入疆场的老兵,当下也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不敢再拦。

荣亲王的得到消息时,匆匆赶来花厅,瞧见那几人穿着黑衣斗篷,藏头藏尾的模样,便觉得头大如斗。

“你们是何人,怎敢擅自闯入本王的府邸?”

那人摘下黑色的斗篷,露出了那张毁了半边的脸。

荣亲王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你……你是……方远安。”

那人露出一张略显风霜的面容,苦笑道,“荣亲王好记性,我还以为这世上再也不会有人记得我们方家,不会有人记得我父亲的惨死。”

【方阁老方明轩(辅政大臣),辅佐过三代帝王,本书中第十章出现过,宣和帝登基时告老还乡,却全家死在回乡途中,其子方远安失踪,自此下落不明。】

荣亲王一时也有些感慨,“你父亲一生勤勤恳恳,辅佐过三任帝王,门生遍布天下,他的功勋伟绩,世人如何能遗忘。”

方远安冷笑一声,“呵,只怕有人不仅要遗忘,还要刻意毁灭我们方家留下的痕迹。”

他这话意有所指,荣亲王心头警铃瞬间大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明轩兄运气不好,回乡途中恰逢匪寇作乱,遭遇不幸,本王也深表惋惜……”

“哈哈哈哈……”

那方远安忽然放声大笑,只是那笑声悲戚,眼角落泪,“遭遇匪寇,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我方家世代显赫,我父亲清名天下皆知。就连先皇在世也要客客气气地称我父亲一声‘太傅’。

我父亲携家归乡,身边护卫近百人,更别说因家中还有姊妹妇孺,又特意雇了镖局护送。

青天白日的,天子脚下,究竟是什么样的土匪流寇,竟有胆子对我们这样一只装备精良,护卫齐全的队伍下手!

更别说他们一不图财,二不图色,上来便一言不发下了死手,我方家整整九十八口人啊,除了我自己,竟无一人生还!

你说,究竟是什么竟敢如此大胆,屠戮我方家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