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父顺着发小的拉扯走进屋里,屋内布置虽简单却透着温馨。
这时,卧室门被轻轻推开,一个披着毛衣的女人缓缓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长林哥,你怎么来了?”
“慧丽,不用麻烦,我找白二说点事,待会就走。”
顾父摆了摆手,神情中透着几分焦急,似乎此刻每分每秒都无比珍贵。
“哎呦,有什么麻烦的?”慧丽轻嗔一声,眼神里满是热忱,“你们坐,我去给你们烧水泡茶。”
她转身走向厨房,脚步轻快,看得出对顾父的到来十分欢迎。
顾父无奈地看了发小一眼,发小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来都来了,别着急,先坐会儿。”
白二深知顾父的性子,可这多年情谊在,总不能让他连口水都不喝就谈事。
顾父只好在沙发上坐下,眼睛时不时看向厨房的方向,显然心里还在想着此行的目的,难以放松下来。
顾父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心中虽装着要事,却也不好直接切入主题,便先跟白二闲聊了几句。
他微微前倾着身子,脸上带着熟悉的笑容,眼神中透着亲切,“最近咋样啊,白二?家里都还好吧?”
白二笑着回应:“嗐,就那样呗,老样子,工作顺顺当当,家里人也都平平安安的。你呢,长林?”
顾父点点头,“我也还行,家里没啥事儿。
就是孩子们一天天长大,操心的事儿也越来越多咯。”
他和白二还有慧丽之间,那情谊可是深厚无比。
小时候,他父亲和白二的父亲一同出去当兵打仗,奔赴那充满未知与危险的战场,保家卫国。
而他母亲和白二的母亲,作为左右紧邻,在那些风雨飘摇、动荡不安的艰难岁月里,彼此扶持,相互帮衬。
平日里,一家做了点好吃的,定会给另一家送去,遇到难处,也是二话不说,携手共度。
他和白二都是家里的小儿子,年龄相近,仿佛天生就有亲近感。
打小就成天混在一起,上树掏鸟蛋,下河摸鱼虾,满村子疯跑,无忧无虑。
慧丽也是他们附近的孩子,三人年纪相仿,常常结伴而行。
后来解放了,他们还幸运地分到了一个大院,儿时的情谊不但没有随着时光流逝,反而愈发深厚,宛如一坛陈酿的美酒,越品越香醇。
正说着,慧丽端着热气腾腾的茶走进来,轻轻放在茶几上,笑着说:“你们俩啊,一见面就有说不完的话。
快尝尝我泡的茶。”
顾父笑着接过茶,微微抿了一口,抬眼问道:“就你们在家,孩子呢?”
慧丽一边收拾着茶几上的杂物,一边说道:“去他们爷爷奶奶那住了,老两口想孩子了,就接过去待几天。
你们俩有事说,我就先回屋了。
长林哥,哪天咱们两家聚聚,我跟嫂子也好久没见了。”
顾父点点头,爽朗地说道:“行,哪天咱们一起聚一聚,上我那去。”
等慧丽轻手轻脚地进了屋,关上房门后,顾父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他端着茶杯,看向白二,低声说道:“走去你书房说去。”
白二瞧见顾父这严肃的神情,心里明白这是有正事要说,二话不说,起身带着他进了书房。
两人在书房的沙发上坐定,书房里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轻微的呼吸声。
顾父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说道:“我儿子今天跟朋友去军博馆那边玩,路上碰见一个面容瘦削,脸色惨白,眼下青黑的男人。”
“那人走路都走不稳,摇摇晃晃的,神情看着既焦躁又木讷。
我儿子他们担心这人出事,好心说要送他去医院,结果被那人骂了。”
“这俩孩子好奇心重,想着这人实在古怪,就偷偷跟着那个人。
跟到了一处小院,开门的那个人行事也特别诡异,鬼鬼祟祟的。
我儿子啊,胆子也大,就找机会跳进院子里,趴在他们窗下。
这一听,听到他们说一些什么货不货的,也不知道啥意思。
可等那个看着病入膏肓的男人从院子里出来之后,整个人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精神焕发,身上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的精气神。”
“诡异的精气神?”白二面色瞬间变得沉重起来,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川”字,眼中满是凝重与疑惑,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姑父神情严肃,重重地点点头,“对,听这孩子的描述,我感觉他们像是吸毒的。”
“吸毒?不可能!”
白二的语气斩钉截铁,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咱们禁大烟,禁烟毒都进行了多少年了?我都多少年没听人说起过这些东西了。”
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摇头,似乎在极力否定这个可能性。
他微微皱眉,陷入短暂的沉思,脑海中快速梳理着所知道的情况,“这都太平多少年了,怎么会突然又出现这种事?
是不是孩子们看错了,或者只是一场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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