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睿眼神无光,鄙夷的瞧着候逸,“我叫阿睿。”
跟着候逸的伙计见事不妙,转身跑去警察厅报警。
候逸捂着胳膊,脸色惨白,“你等着,一会赵队长来了,就把你们都抓起来。”
阿睿脑子里萌生一个念头,关进大牢,就看不见姜文焕。
再也闻不到他身上的香味,眼前这个男人要把他从姜文焕的身边,抢走?
他瞳孔一震一动,伸出双手掐住候逸的脖子,“你不能把我抓走。”
阿睿这眼神像是要杀人,王掌柜拉住他,“阿睿,你要是杀了他,搞不好是要挨枪子!”
候逸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叫嚣着喊道,“听见没?杀了我,你的小命也玩完!”
阿睿哼都没哼一声,目光漠然,“挨枪子就挨枪子,我又不是没挨过,杀了你,再挨枪子。”
候逸惊得不敢说话,悬空的脚在下面乱踢。
这个男的长着一张杀人、放火不要命的脸,他这是真要杀了他。
等候逸意识到阿睿的真实想法时,已经晚了。
候逸的脸被掐得通红,满脸猪肝色,喉咙里费劲的挤出几个字,“你饶了我……我知道错了!”
姜文焕察觉出外面不对劲,赶紧叫浩子去柜上瞧瞧。
浩子哪儿知道是这场面,赶紧拉着阿睿,小声嘀咕了两句。
他这才不情不愿的放开手,闷闷道,“看你还敢不敢把我带走。”
候逸刚才扬起雄鸡般的脑袋,瞬间被压的抬不起来,“我会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舅舅!”
王掌柜也是多年的老人,实在不想与候逸争辩,“我也会去找东家,把锦绣楼的事也好好说一说。”
候逸从地上爬起来,躲得阿睿远远的才敢开口,“姜文焕那个废物,他光知道读书、花钱,从来没为姜家赚过一份,做东家他不配!”
阿睿目光一拢,大步走到候逸的面前,抬起脚将人踹出门外,“不许你侮辱少爷。”
候逸摔的龇牙咧嘴,整张脸扭成一团,众人更是看着他,哈哈大笑。
他简直是受了奇耻大辱,他抄起立在墙边的门栓,举起来砸向阿睿。
阿睿也不躲,反手夺过,再来一脚,将候逸踹出好几米,接着碗口粗的门栓,咔吧一声断成两截,然后被他随手丢在地上。
在场的人都惊叹阿睿的好身手,他的身板,个头,还有样貌。
他们都在想谁家的姑娘要是能嫁给这小子,一准是能过上好日子。
顿时屋里的老婆子、小媳妇呼啦涌过来。
她们找各种借口、说辞,想办法让阿睿去他们家里坐坐。
候逸捂着屁股,站在门口疼的直跺脚,突然警卫队的赵队长站在他身后,“候哥,你脚鸡眼犯了?”
候逸看见赵玺,就像看见了救星,“赵队长,你可来了,有人要在锦绣楼杀人放火!”
赵玺是警察厅一队的队长,他和候逸有点酒肉交情。
平日侯逸没少请他吃酒、赌牌,这遇到麻烦事,赵玺也经常帮他出头平事。
他主打狼狈为奸,候逸主打狗仗人势。
“光天化日,有人敢在锦绣楼闹事!”赵玺嚣张的拔出枪,指着屋里的人,“是谁?给老子滚出来。”
候逸指着阿睿,气急败坏道,“就是他,就是他!”
赵玺挥动着手里的枪,大摇大摆地走到在他面前,“你小子是不是活腻歪了?”
王掌柜陪着笑脸,双手作揖,“不是杀人,不是放火,就是有点小矛盾。”
候逸鼻子一哼,大呼小叫,“屋里的人都能作证,这小子刚才差点掐死我。”
这么多人,他无法抵赖,让赵玺把人抓起来,再拖到牢里打一顿,一准弄死这小子。
赵玺问了周围的几个顾客,他又摇头又摆手,都说没看见,还说候逸自己不小心,还有诬陷别人。
姜文焕在后堂听了,乐得直拍大腿,果然三观跟着五官走,长得好看就是比长得丑的有优势。
当然,这些人帮着阿睿,还是看在王掌柜的面上,谁叫他们欺负老实人。
候逸没想到,她们会维护一个来路不明的家伙?
他拽过一旁的小伙计,“你说,刚才是不是他打的我,还把我摔出去!”
小伙计刚入行,不想得罪人,就结结巴巴道,“是他掐着候管事的脖子,还把人丢到门外,候管事还拿棒子打他。”
候逸眉头一拧,推开小伙计,“谁让你说没用的,问你什么说什么?”
赵玺心领神会,他一挥手几个警察厅的人就冲上来,要将阿睿绑走。
“赵队长,您还记不记得我?”姜文焕笑着从后堂里走出来。
他一身黑色的中山装,带着眼镜既斯文又儒雅,而且仪表不凡,相貌堂堂,他上前和赵玺打了招呼,互相问了声好。
赵玺的凶神恶煞,转眼就成了俯首帖耳,“我听厅长总念叨您,听说您父亲刚刚去世,节哀啊!”
全警队谁不知道他和警察厅的副厅长陆霖是发小,在警局提一句姜文焕,比提副厅长他爹都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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