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充满了神秘感的男人。
虽然自己认识他的时间不长，不过什么困境似乎都难不倒他。
在鬼子国的时候如此，爷爷假死那时如此，现在还是如此。
不过很快，李霁月就想起了借住在他家里的时候刘云婷跟她说过的话。
并非是什么强势的宣布所有权，也不是咄咄逼人的质问。
当时，刘云婷只是心平气和的跟她聊起了赵羊的性格和志向。
“羊羊这个人没有什么大志向，只喜欢平静的生活，而且人懒得很，能躺着就绝不坐着。”
“你上次给他的那一千万佣金他基本上都没动过，就连车子也不过买了辆几十万的。”
“高门大户的生活不适合他。”
就是这几句话，让李霁月选择了主动放弃。
这与感情的深浅无关，而是每个人生来必须承担的责任。
她有一个偌大的家族需要管理，不可能丢在一旁只顾自己的个人情感。
现实生活中没有那么多刻骨铭心的爱情。
在李霁月心绪纷乱的时候，赵羊已经和两位便宜干爹聊上了。
宴会厅里一群人陪着笑脸看他们互相寒暄，场面一度极其尴尬。
看着自己一手策划的逼宫现场变成了认亲仪式，黄然的牙齿咬的“嘎吱”作响。
虽然心里恨意滔天，但他还是一句话也不敢说。
如果是他的父亲黄震天，或许还能跟这两位攀上一点交情。
他的话分量还不太够。
“二位干爹，你们先稍等，待干儿子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再好好招待你们。”
听到他这样说，霍苍回头看了一圈，找到了沉默不语的黄然。
想了想，他若有所指地说：
“老黄的儿子，青出于蓝呐。”
虽然没有明说什么，但话里的意思黄然心知肚明。
倒是何炳辉说的比较直：
“黄老板，今天我下属的单位接到了很多关于贵公司的举报，还有一些甚至直接找到了我本人，不知...”
听到这话，黄然心里一惊。
暗骂赵羊无耻的同时，嘴上却不得不赔笑着辩解：
“何处长，这完全是诬陷啊，我们黄氏集团一向是遵纪守法，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这由不得他不认怂。
霍苍是个老好人，而且处于他的位置上，有些话不可能明说。
但何炳辉不同。
他如果想要搞自己，有的是合理的方法，还能让任何人都挑不出毛病。
事情发展到现在，想要动李家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现在他要考虑的是如何应付掉何炳辉。
就在刚刚，他收到了自己手下发来的信息。
黄家掌控下的一些场子也被搞了，是陈四带着警察去的。
向来用拳头解决问题的陈四，竟然找上警察了你敢信？
不用想，又是这个赵羊干的好事！
何炳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最好如此。”
眼见这里已经待不下去了，黄然连忙找理由离开：
“何处长，我这就回去彻查一遍。您放心，如果问题出在我这里，我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
说完，带着自己的手下便转身离开。
那一脸仓皇的样子，与来时的趾高气扬有着鲜明对比。
见黄然落荒而逃，赵羊抻着脖子蔫儿坏地高声挽留：
“黄少爷，我这还有几瓶好酒没开呢，不留下来尝尝？”
黄然脚步一顿，背对着众人的脸上挂满了阴沉，额头之上青筋暴起。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这家伙还要冷嘲热讽。
此刻他真想不管不顾直接撕破脸，大家明刀明枪地干一把。
然而理智告诉他，要忍！
后院现在已经被陈四点了火，这里一定不能再出问题。
转过身的时候，黄然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平静。
他带着和煦的笑意，好似两人是关系莫逆的好友：
“多谢赵兄弟的好意了，我这边还有一点事情要处理就不留了。过后我来做东，咱们再好好聚一聚！”
“好说好说，那我就等黄兄的邀请了？二叔，送客！”
“是！”
黄然灰溜溜地离开了，那些与他穿一条裤子的家族顿时头大了。
黄家家大业大，离开李家无伤大雅，就算有损失也不至于伤筋动骨。
可他们不行啊。
王霸的赌场已经没了，如果再跟李家闹翻的话，怕是可以直接宣布破产了。
此时他已经欲哭无泪了。
跟着黄家啥都没捞着不说，还给自己弄到现在这个地步。
看到霍苍和何炳辉已经离开宴会厅去了候客间，王霸心里挣扎了一下还是赔着笑凑了上来。
“呵...呵呵。赵先生，那个...之前有眼不识泰山冒犯到了您，不知能否原谅我，咱们毕竟是盟友嘛...”
“可以啊！”
“...啊？”
这干脆的回答让他愣在了那里。
他想过赵羊的各种反应，但万万没想到他会如此干脆地说出“可以”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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