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都是我生的，都是我的，你干嘛在一边充好人啊，冒充大尾巴狼！这些年，哪样不是我干的，我少做什么了？你闺女伺候个月子，你就心疼了，我还伺候过俩了呢？甚至我自己坐月子，谁伺候过我？你来找我麻烦，我还想找你麻烦呢！谁都有话说，就你没有！”歇斯底里了。
“你是给家里做的事情多，我也知道你做的多，因此家里大事小事你说了算，你当家做主，我反驳过你吗？为了你，我偏向你，都不怎么回我爸妈家，你委屈，我就不委屈吗？”
“你生孩子，你坐月子，我没伺候你吗？当年你生老大和老二，正是吃食堂，我爸我妈带着下面五个孩子，不干活就没饭吃，难道让我妈过来伺候你，我爸一人供五个人吃？那是会饿死人的，知道吗？没办法，我工地、家里来回跑，你辛苦，我就不辛苦？话说回来，我也没见你妈帮你做什么啊？你怎么不跟你妈较劲？”
“生老三了，你我都明白怎么回事儿，我伺候的是不多，但是我不难受吗？我也是个男人，当年我杀人的心都有，可是想着前面俩孩子，想着你毕竟是他们的亲妈，我选择看不到，选择闭眼，你听我说过用不着的话吗？我对你对他不够好吗？”
李远航喘一口气，“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以为咱们都要把这个事情埋到肚子里，跟着进棺材里，让他们三个相互支撑着过完一辈子，你呢？你做了什么？你想让你儿子干脆死了去吗？当初你为何不生下来就掐死他？”
狂吼一声，李远航有些头晕，他闭上眼睛，自己扒撒着胸口，心疼，真的，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