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在房内大声嚷嚷着:“三当家的,你今天必须让我给你换药!我为了你,昨晚跟着江清尘学习换药到深夜,今天特地一大早就起来准备草药,你现在却不让我看伤口,什么意思嘛,这样我不是白学了!”
接着,王问天疲惫的声音传出:“二当家的,我是男子,这里有小虎,他可以换药,江小姐已经给了方子。”
独眼不依不饶:“不行,他不懂,还是我来帮你换药!我来帮你,你快点把被子掀开!”
王麻子听到这里,心中涌起一股怒气。她一把推开房门,大步走进去。
见那独眼正要掀开被子,被她厉声喝止:“二当家的,注意你的言行!”
独眼转过头,看见是王麻子,脸色有些不自然:“大当家的,你怎么来了?”
王麻子瞪了她一眼,语气严厉:“二当家的,这里是山寨,不是闹市!三当家的是我亲弟弟,不是你可以随意妄为的对象!他的伤势如何,江小姐来自有定论,上药也有小虎。你一大早在这里喧哗,影响大家操练,像什样子,你好歹也是个二当家的。”
独眼被王麻子一番话呛得无话可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她咬了咬牙,转身离去。
王麻子看着独眼的背影,叹了口气。她转身对王问天安慰道:“问天,你也别生气。这个二当家的就是粗鲁惯了,没有恶意。我会好好教训她的。”
王问天轻轻摇头:“大姐,我知道你的意思。那这件事算了,毕竟她也是为了山寨兄弟们着想。只是希望她以后能够注意分寸。”
王麻子点点头:“你好好养伤,我会跟她好好谈谈的。”她转身走出房间。
王问天看她出去了,忙问黑狼,“江小姐怎么了?”
黑狼告诉她,江清尘胃有点不舒服,她服了药,已经躺下休息了,没有事?
“你去照顾江小姐吧,我这里有小虎,昨天江小姐就把今天需要的药放这里了,他会换的。”江问天摆了摆手,让她也出去。
三当家的话不敢不听呀,黑狼小声地叮嘱他,”那我走了,不过,你要小心二当家的,看她这架式……”
她不敢再往下说,这不是她能说的话,三当家的能明白就行,她有些担心地看了看王问天。
如果刚才独眼强行给三当家的换药,那他的清白就毁了。
“嗯,谢谢你黑狼,你说的对,多亏你今天及时把我大姐叫来了。要不然就叫那独眼得逞了。”
王问天感激地给了黑狼一锭银子,感激她的好心。
黑狼高兴地屁颠屁颠地走了,把这件事和江清法一说,“江小姐,你可不知道刚才吓死我了,二当家非要强行给三当家的换药,幸亏我机灵,及时把大当家的请去了。”
“呀,有这事?”江清尘一阵后悔,昨天不应该教独眼认什么草药,这下好了,成了祸根了。
要不是她教二当家的什么草药,她也找不到什么理由去骚扰王问天,江清尘眉眼紧皱。
她从包裹里拿出几小包药粉,递给黑狼,“你把这个药粉交给三当家的,如果二当家的再去骚扰他,就把这药粉往她眼睛里扬。”
“这是什么呀?”黑狼好奇地看着这几包药粉,“不会是毒药吧?”
这要是毒药,她可不敢给三当家的,万一真把二当家的毒死了,她也会受牵连。
“瞧你说的,这不是什么毒药,不过可以阻止二当家的去骚扰三当家。”江清尘看向黑狼的眼神写满了真诚。
黑狼莫名其妙地感觉这个人是可以依赖的,她把小药包递给王问天的,“三当家,这是江清尘让我给你的,她说二当家要是再来骚扰你,就把这药粉往她眼睛里一扬,她就不敢再使坏了。”
王问天看着手里的药包,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想不到这个江清尘还蛮关心自己的,莫不是她对自己也有意。
他笑意满满地把药包藏在枕头底下,“辛苦你了,黑狼,替我好好谢谢她。”
“三当家的,这个要是毒药,可怎么办?”黑狼还是有点不放心。
毕竟三当家的相处了这么久,是自己人。
江清尘只是外人而已。
到时候真是把二当家的毒死了,就是把江清尘杀了,也没有用呀。
“我信她!”王问天眼里含着笑,闭着眼不愿再多言。
小虎看他是要睡了,就轻轻放下他的曼子,出去了给他熬药。
小虎一离开房间,王问天赶紧拿出江清尘准备好的药包,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的余温。
那么聪明睿智,漂亮勇敢的女子,让他不禁心生向往。
虽然江清尘是一个乡村女子,但她身上完全没有乡土的气息,言谈举止也不同于周围的人,显得那么优雅和聪慧。
王问天心中不由得想,如果能嫁给她做夫郎该有多好啊!
他手里拿着那个药包,眼中泛着痴痴的光芒,脑海中不禁想象着与她成亲后的生活。
她送的药包瞬间也变得香起来,他把药包放鼻子前想闻一下,一阵辛辣味传来,搞得他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怎么还有辣味的药?”王问天疑惑地自言自语道。他仔细端详着那个药包,心中有些忐忑。
正当王问天沉浸在对江清尘的思念中时,独眼又悄悄地溜了进来。
她趁着王问天发呆的瞬间,猛地一把抱住了他,“我的问天弟弟,你可真是让姐姐想死啦!”
王问天被她的突袭惊醒,脑子立刻清醒过来,一边用力挣扎,一边用冰冷的语气骂道:“混蛋,独眼,快松开我!”他眼神凌厉,语气坚决。
但独眼却像没听见一样,不但不松手,反而抱得更紧。
她撅着嘴巴,像一只猪一样凑过来,嬉皮笑脸地说道:“我就不松,大不了,我委屈一下自己娶了你。大当家的肯定很乐意,来,香一个。”
她的言语轻浮,行为猥琐。
王问天被她紧紧抱着,无法动弹,他心中愤怒不已,对着独眼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