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程眉头紧蹙了起来,劝说道:“你母亲现在跟那个人过得那么好。”
“事情不能就那样过去吗?你为什么就非得一直纠结这些事呢。”
“杨霈再怎么着,也只是个女人,你一个大男人就非揪着她不放吗?”
贺云庭神色居高临下:
“过得幸福就代表曾经受过的伤害全都不复存在了?”
“那个女人是女人,我母亲就不是女人,至于男人……”他不屑地笑了两声:“如果不算人的话,那大概是遗传了你吧!”
“你TM但凡是个男人,就不会任由那个女人,将杀人未遂这个名称扣到我母亲身上。”
“不会在我想要跟你解释的时候,直接让我闭嘴,不给我一点解释的机会。”
当年发生的那些事,就如同恐怖的噩梦一样,让他厌烦恶心。
母亲和贺程两情相悦、门当户对。
自他出生有记忆起,父母都是恩爱的代表。
他小时候其实也是很活泼的,总是以自己有一对恩爱的父母引以为傲。
可直到他十一岁的时候……
一切都不一样了。
父亲开始早出晚归,甚至好几天才回来一次,而母亲总是在楼下的客厅等着他,可经常等不到他的身影回来。
哪怕回来,对母亲的态度也不像以往那么热络亲昵。
母亲出身豪门,自小被宠着长大,性格比较软,总是对生活抱有很大的期待,总是笑面迎人,没什么其他的小心思。
所以在杨霈出现之后。
她第一次使用的手段,就是给母亲和祁叔叔下了药,想让她们身败名裂,可偏偏祁叔叔跟母亲硬生生把这一关扛过去了。
等到他所谓的父亲打开门之后。
明眼人都知道什么都没有发生,也会第一时间心疼妻子,从而仔细去调查。
可贺程不但没有去调查,还给膈应上了。
更加的疏离他母亲。
这件事是贺云庭从学校回来之后才知晓。
就自己偷偷调查,才知道这件事是杨霈所为,而父亲跟她关系很是暧昧。
他亲自找到了父亲面前,父亲却说他年纪小不懂事。
直到第二件最严重的事情发生。
爷爷身体抱恙,母亲去照顾,可贺程却跟杨霈以朋友名义出现一起去探望。
母亲帮爷爷煎中药,可杨霈却往里面下东西,导致爷爷情况加重,送进了急救室。
这一幕被贺云庭亲眼目睹了。
而杨霈出来指责看见母亲往那里面加东西,贺云庭出来据理力争。
可是贺程眼睛像是被蒙蔽了一样。
或者说,早就已经没有了感情,只是想趁现在找个离婚的理由。
坚定地站在杨霈那边。
他母亲彻底失望,提出了离婚,远走异国他乡。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杨霈正式嫁进贺家。
贺程脸色很是难看,像是懊悔又像是惭悔。
“我那个……”
贺云庭:“若是今天的事,放在十几年前,你自然有资格训斥我。”
“时过境迁,你现在还沉浸在十几年前的思想观,真以为自己还能随意主宰我?”
“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他整理了下衣着,刚转身走了两步,又停顿住:“不过也多亏了你的变心,否则祁叔叔也不能得偿所愿,我母亲也不知道,她还会有另一种幸福生活。”
贺程脸抽了抽。
直到他身影走了出去,自己在原地站立了很久,才无力的跌坐在地上。
他错了!
是真的大错特错了!
*
贺云庭走出去。
看到了站在大门口的沈思雨。
几个大步走过去,对着她说:“我现在送你回去吧!”
沈思雨摇头:“不用了,我在等声声,我等会跟她一起。”
“那可以让姜声声也一起,我送你们回去。”他急切道。
她的眼睛通透干净,看着他眼底的小心翼翼,愣了下神。
抿紧唇瓣:“真的不用了。”
贺云庭刚想要再说些什么。
姜声声就从上面下来了,直接对着贺云庭说:“你今天开的是哪辆车?”
贺云庭愣了下,老实回答。
姜声声:“不管你今晚要去哪,或者开哪一辆车,我建议你换辆车路线也换一下。”
贺云庭立马就听懂了。
他没有多问原因,只是看了眼上面的方面,唇角勾勒出微末的弧度:“既然要算计我,那当然要让她们得偿所愿,那事情才够好玩。”
……
姜声声跟沈思雨上了另一辆车,在上车前,沈思雨看着贺云庭的方向,欲言又止。
察觉到她的视线,贺云庭走过来,站立在她面前。
嗓音低低沉沉:“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沈思雨立马垂眸,小声解释:“我没有担心你。”
他看着她的发顶,眸色柔和几分:“嗯,没有。”
*
杨霈回到家里之后。
当看见坐在沙发上的贺程,先是慌了一瞬,随后立马小跑过去,直接跪在他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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