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这也是鬼差着急来求救的原因。
他们不能看着上司身陷囹圄而不顾啊。
这事儿要解决也容易。
我后来给宋厅长打了个电话,跟他细说了说这个事儿。
宋厅长是个有见识的,他说他知道那棵树,那树在那院儿里挺长时间了,都属于文物了。
那个老头儿名叫薛邵庭,也不是那个院子的主人,是个树木研究员。
早些年也算是个返乡的知青,算是个关系户。
家里人使了使劲,给他安排了这么个还算是对口的差事。
老城区还没翻建的时候,他就作为古树管理员,住在那个单进的小院儿里头值班了。
那会儿有外国的领导来京城,都去那个小院儿参观过那棵古树。
也都是薛邵庭负责介绍的。
算算看,薛邵庭也有个七十来岁了。
公家看他照顾古树照顾的不错,也就没必要再聘请新人过来,所以就一直让他在那里住着。
按照规定,保护古树是薛邵庭的职责。
如果他枉顾公务人员的操守,妨碍古树生长,那相关部门就可以上门收回这项权利了。
宋厅长跟我说完,一个电话过去,相关部门的人就上门了。
我那天也跟着一起过去了。
当时工作人员被上司给训斥了,原本就一肚子气。
所以敲门的时候可比生猛多了,也理直气壮多了。
他们都没有按门铃,几声邦邦邦的巨大的敲门声响起后,门内很快就传来了一阵慌里慌张的拖鞋踩在地上的脚步声。
薛邵庭迅速的打开门,一看来人亮出了相关部门的证件,又瞧见了我。
他当时就闭了闭眼,知道自己这回算是栽了。
但让我们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他恼羞成怒之下,竟然往那棵榆树上泼了一罐二锅头。
然后打火机一掏出来,作势就要往上面点火。
我听他一边打火还一边狠叨叨的嘟囔,说我活不成,你们也别想借他的光!
千钧一发之际,我用手里的铜钱弹飞了他手上的打火机。
然后作势捉住他的手,一把将他拉到了门外。
到了门外后,已经有两个穿着黑衣服的年轻人站在了那里。
其中一个声音低沉的抓住薛邵庭的胳膊,然后低头对我说了句:多谢帮忙,把他交给我们就行了。
另一个说话声带着点儿笑意的人则冲我眨了眨眼,说:小道士,我们回去会好好给你美言几句的!
这时我才明白过来,这两人就是那天来找家求助的两个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