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宁刚刚后脑勺撞到了门上,肿起了一个大包,这会儿一拱一拱的疼。
疼痛让她的理智回笼,看着满地满床的血迹,更是吓得说不出话。
等到家里空无一人的时候,她强撑着瘫软的身体,去打开了手机上的监视器软件。
将监控视频拖到了十分钟前自己来到婆婆房间前的地方。
调高音量后却发现,那会儿婆婆和卢哲正在商量着要不要卖了老家的房子和现在的房子,买一间更大的来住。
还说孙宁高龄产妇不容易,住个宽敞些的房子,有助于产后抑郁的恢复。
说完后,就见孙宁打开门冲进来,对着婆婆下刀子了。
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和自己刚刚听到的完全不一致?
卢哲和婆婆总不能现场对监控录像动手脚吧?
孙宁当时就有些分不清现实与虚幻了,赶紧给陈虹打了个电话,让她赶紧过来一趟。
陈虹听着孙宁的声音不对,出医院大门的时候,刚好看见了被推进来的孙宁婆婆。
她瞧着孙宁婆婆肩膀上的那把刀,吓得心跳加速,都没敢上前去细问。
但是她也不敢自己去找孙宁了,赶紧给葛军打了个电话,让他陪着过去的。
巧合的是,那会儿我和葛军正好在一起呢。
听说了这个事儿之后,我想着我就先下车,不耽误他们夫妻俩的事儿了。
可是陈虹听见我的声音了,立马叫住我,不让走,说让我跟着一块儿过去。
就这么着,我就也跟着一起到了孙宁家,并且看到了那辆二手轮椅了。
我看见那辆二手轮椅的第一眼,就觉得它的磁场不对劲。
因为当时我手里拿着一个没事儿的时候用黄纸叠的风车。
那黄纸是我们道观里头的,上边儿沾染了道观的香火,是有些法力的。
高层的风又大,风车被吹得一转,那轮椅的两个轮子,就跟着有些轻微的动了动。
我把风车收起来以后,即便外面吹进来的风再大,那轮椅也就不动了。
等我把风车再拿出来对着它转,轮椅就又开始转动了。
此时孙宁也哭哭啼啼的跟陈虹把事儿说了一遍。
我在旁边听着,就觉着这孙宁不是产后抑郁这么简单,倒像是被什么脏东西给附体了。
刚好孙宁此时被陈虹搀扶着出来了。
她一看见摆在客厅的轮椅,顿时愣了下,说:哎?这轮椅不是在卧室着么?怎么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