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是今日的报纸,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看来我大庆朝有才学之人甚多,皇上圣明啊。”说话的人是皇帝身边的掌事太监,手里捧的正是今日的《长安日报》。
“怎么今天马屁这么多。”皇帝刚下早朝,正坐在御书房中处理政事,手边摆着高高堆起的折子。
“皇上您看,西北连打几场胜仗,还有这画院,弄的各项新鲜事物深受百姓喜爱。如今长安的文人们,都深感陛下仁德,纷纷着文章表心意呢。”
皇帝停下手中的笔,拿起报纸,翻看起来。
“端看穆月,倒真是承了她父兄的血性。”想起穆月近日的战功,皇帝赞道。
又看到画院一事:“纪沛然倒是心思敏捷,又是比赛,又是公开画展,倒真给他弄得风生水起了。”连续数日,彩虹屁是一波接着一波,皇帝每回看到,心情都会好上不少。
太监赶紧应道:“是皇上您慧眼识珠。”
“不过,这女夫子一事,倒是深受文人赞誉。”皇帝若有所思。
太监小心谨慎说到:“朝臣们好似有些不忿...”
“文官就是干这个的,无妨。他们一天弹劾的事情大多都是废话。”皇帝不以为然。
接着又自言自语起来:“只是京兆尹罗卿和陆家那边,近日都上书说起过去好几桩大案,均是这女画师之功。”
思忖半晌,皇帝放下报纸,吩咐太监:“有功要赏,有罪要罚,女画师这职位就先不撤下了,拟旨...”
门外进来一小太监:“皇上,李翰林求见,正在门外哭诉呢。”
皇帝皱了皱眉头:“又来了。”
跪着的太监道:“说是画院擅自撤了他的职,越俎代庖...”
皇帝:“朕知道,纪沛然已跟朕解释过了,李翰林年迈,身体要紧。让他回去好好养病,没事别来朕面前晃悠。还有,记住,别叫他去打扰太后。”
太后素来钟爱李翰林的丹青,他算是太后那边的宠臣。往日太后给他些好处,皇帝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如今若是让李翰林把事情闹起来,怕是又徒增事端,如今则是直接断了李翰林的最后一条路。
李翰林忘了,他是太后的宠臣,但皇帝才是真正的掌权者。
去掉一个心腹大患,纪沛然最近可算得上潇洒。只要禁军们有空,就拉着他们一起玩排球。
虽是个中年人了,但的确不疏于锻炼,往往也能和禁军们打的有来有回。据他自己说,年轻时走南闯北的拜师学艺,遇见的强盗,土匪不少,只是福大命大,还学了些武艺回来。
因为纪沛然太爱玩,打烂了好几个排球,把戴逵气得够呛,每次都是骂骂咧咧的重新再制,一回比一回耐造。
纪沛然有的空闲,也是因为夫子们都逐步接受了自己的角色,整个学院一片祥和。虽然也有人被画学生投诉,但无伤大雅。
能被学生告发,得此殊荣的,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沈灿沈夫子。
沈灿被分到了自己的专业领域,壁画班。虽然壁画院在画院一直不受待见,但迫于李翰林一派而不敢继续授课的也大有人在。
沈灿不爱说话,是因为他不喜和人接触,更不愿意为人费神。所以第一天去上课的时候,他就邀上了自己画院的一位同僚前去。
看着一块巨大的石板在人的胸前碎裂,班里的学生们瞳孔地震。此人便是之前画展时,为壁画院宣传立下汗马功劳的胸口碎大石表演者。
沈灿拎着锤子,面无表情,没有言语,却胜似千言万语——不听话,有的是办法治你们。
沈灿因使用暴力被投诉到纪沛然那里。
纪沛然:“能文能武,我画院人才辈出!”
学生听完,表情从震惊,到不可置信,到害怕...脸色是五彩斑斓。
和悠闲的纪沛然不同,打工人顾秋白还在兢兢业业的做运动会的计划。首要的准备工作是运动会开幕式,当然,顾秋白不想让这个开幕式变得太过死板。
“什么?设计节目?”陈稳吃惊地问。
“毕竟是开幕式,给你们一个展示自己的机会,也跟其他班同学熟悉一下。”
“那要做什么节目呢,唱歌?跳舞?琴技?”陈稳一时间都想不到什么好主意。
顾秋白才懒得想,她只想看看热闹:“你们自己定吧。不唱跳也可以,大概就是每个班走到前面来介绍一下自己,最好是与众不同些。”
陈稳:“与众不同...对了,快一个月了,运动会,五皇子也要回来参加么?”
他不说,顾秋白都快忘了还有个落在猪圈里的五皇子。
顾秋白:“嗯,也带上他一起吧,毕竟这也是第一次集体活动。”
把这事交给陈稳,顾秋白就开始改陈稳今天的作业了。因为陈稳是做服装设计稿,所以顾秋白都单独给他开小灶,主要还是为了防止陈稳太跳脱。
“这个袖子还可以更大一点,你的主题是兽,不要这么保守。传说丛林深处的人族尚未开化,只用野兽皮裹身,还会在脸上抹上东西以隐蔽身形,你回去找找看相关的古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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