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陆鸣鹤退婚了,有人很是高兴。
不管是长相还是能力,陆鸣鹤自小便是家族里最优秀的。
陆鸣鹤的母亲姓姜,是从江夏嫁到长安来的。姜家在江夏也算是大家族。
姜文茵是陆鸣鹤表舅的女儿,也就是陆鸣鹤的表妹,比他小五岁。
她自小钦慕陆鸣鹤,得知陆鸣鹤退婚,最高兴的人莫过于她了。
不知道退婚其中缘由,姜文茵只觉得,她还有机会。
她已经等不及要见陆鸣鹤,不顾父母亲的劝阻,执意北上,到长安来了。
长安对她而言已经是遥远的记忆,数十年都没有再来。
可到了长安,陆鸣鹤仿佛是看穿了她的心思。除了刚来的时候打过招呼,而后虽同在一个屋檐下,却屡屡避而不见。
姑母看她心情郁郁,劝慰她道,好不容易来长安一趟,去外头多散散心。
姜文茵这才勉强愿意出门逛逛。
说是逛逛,她也只能去些胭脂水粉,珠宝首饰的店中,不能与外男接触太多。
不过长安的新式东西倒真是不少,让人眼花缭乱。虽怀揣着不可说的少女心事,毕竟还是个心思单纯的小姑娘,狠狠购入一波之后,冲散了她不少郁结。
正要启程回府,突然想起临行前,姑母告诉她长安有一书肆,有不少新鲜玩意儿,很受长安书生们喜欢,品质也很是不错。
姑母特意提了这个,应当是比较中意。想着给姑母和表哥再多带些礼物回去,姜文茵让马车转道,准备去书肆逛逛。
到那书肆门口,竟是出乎意料的热闹。
这激起了姜文茵的好奇心,书肆向来清静,怎的这里人这么多?
她让车夫下车,去帮忙买些最新出版的书籍回来。
姜文茵不了解,这马车夫可是懂行的。春在堂有什么新品,总是第一时间就在《长安日报》上做预告,他们这些每日都看报纸的,人人皆知。
马车夫接了命令下车,眼疾手快的拿下了《漫画周刊》货架上的最后一本。
手却突然被旁边的一位郎君抓住了。
“这本...能不能让给我?”
说话的人正是挂着两个青黑眼圈,日渐憔悴的侯文杰。
侯文杰心里也是暗道倒霉,好不容易等到休沐日,跑出来买《漫画周刊》。
春在堂已经不是当年的春在堂了,不顾任何机构的休沐日,都有可能上新。为了学习,他甚至都没有让小厮帮忙先购入,怕自己忍不住会看。
今天本来定的要早早出门来买,结果太累了睡过头,拖到这个点才过来。
《漫画周刊》自开售之后,日日脱销,他心里那个急啊。
刚在外头看着还剩几本,没想到进个门的功夫,最后一本都已经在别人手里了。
马车夫很为难:“我也是替人办事,郎君还是等明日吧。”
明日我就买不到了!侯文杰在心里抓狂。
“你替谁办事,能不能打个商量?”侯文杰还是不想放弃。
马车夫道:“主人不太方便,郎君还是等明日吧。”
看着马车夫付完钱走出店门,侯文杰的心在滴血。
离陆府还有段距离,姜文茵拿到书,只看了一眼封皮,就兴趣缺缺,放到一边去了。
虽是以画为封面,但还附了诗文,像是什么风雅游记,而她一看到字就头痛。
她撇撇嘴,自言自语道:“就这样的东西,也值得这么多人排队购买?”
一道声音幽幽传来:“既然你不看,便卖给我吧。”
姜文茵惊叫一声,马长吁一声,停在了原地。
侯文杰也是拼了,扒在车底,准备和车主交涉,今天誓要买到最后一本。
他从车底狼狈的仰头出来,姜文茵掀开车帘,正好与他对视。
书劈头盖脸的就砸到了他的脸上。
姜文茵手边没有武器,但被这登徒子吓了一跳,她举起书就是一顿揍,气不打一处来:“打死你这流氓,流氓!登徒子!不知廉耻!”
侯文杰一边捂住脸,一边还叫到:“我错了,我错了,我只想要这本书!能不能卖给我!”
姜文茵打累了,放下手来,气喘吁吁:“我管你什么书,这都是借口!”
侯文杰:“真不是,真不是,我好不容易才有一天假,能出来买书,可最后一本被你买走了,等下一次还不知道要多久呢!”
姜文茵:“不过一本书,怎么值得做到这个地步!你这登徒子,我不会相信你,车夫!抓住他带回去!”
侯肃来陆府领自家儿子的时候,杀人的心都有了。
好不容易消停一段时间,又开始作妖。
侯文杰也是后知后觉的感到不好意思,主要是在扒车底之前,他也不知道车上坐的是女眷。
临走之前,他还颇为不舍的看了一眼《漫画周刊》,叮嘱姜文茵道:“你可要好好对它啊。”
不出意外的被自己老爹赏了一个爆栗。
姜文茵对侯文杰的印象很差,当即只是冷哼一声,不理会他。
这场小风波过去,《漫画周刊》最终也没送出去,留在了姜文茵自己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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