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燮与凰衫公子一连串的肉搏并最后被后者击落水中的一幕,皆落入宴会场内众宾客的眼中。
此时的他上身赤裸,遍布几条狰狞的血痕,在众宾客眼中可谓极其狼狈,令众宾客唏叹。
他本想以肉身之力取胜,谁曾想凰衫公子的肉身之力并不逊色于他,反而占到了一次上风,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位年少狱主,若比真才实干,终归还是差了点。
无论是比底蕴还是肉身之力,都非凰衫公子的对手,这下更坐定了败局。
众宾客倒也没有轻视的意思,能以三十万丈的抵御和五十万丈的凰衫公子打出一场如此精彩的战局,这位年少狱主已是很了不起了。
笑者鲜少,也就只有诸如此刻幸灾乐祸的花不移之类人了,瞥向花想容的笑容像是自己赢定了一般。
姜谛琊始终面色平静的观望比赛,即便是凰衫公子将林燮击入水中时神情也没有任何波澜,但越是这样越透露出他心中对其子实力的自信。
夜空高处,观望战局的碧麟蛇王苍老尖瘦的面庞同样一直静如平水,只不过当望见林燮被凰衫公子八臂轰入水的那一刻,双目浮现血丝的忍不住颤了颤,但最终又很快平复了下来。
“狱主…”
双目中倒映林燮狼狈的面庞,碧麟蛇王心中虽担忧,但他的自信从未削减,他心目中崇敬的那位少年,哪一次无论如何劣势,最终都翻盘取胜。劣势只是一时,少年终能反败为胜,他对此坚信不疑。
莺歌池天地。
林燮立于半空,喘气不止,先前落入水中一顿手忙脚乱,体力一下消耗不少,加上此时血痕累累的上身,确是真的狼狈。
他望着对面的凰衫公子,喘气的同时不禁透出难以置信之色,此时的后者可谓有点不像人了。
八只臂膀,银甲皮肤,天使凰翼。
主观点说,有点像个怪物,但客观点讲,八臂的身姿如岸,那简直就是一尊战神。
林燮望去,尤其是他背上的那一对生有金色羽毛的凰兽羽翼最为显眼,应该就是这一对凰翼的缘故,令凰衫公子的速度超绝,甚至将他都超越过去。
远望着凰衫公子的八臂,银肤,凰翼,思量间林燮恍然明白了什么,嘴角露出一丝讽刺:“原来如此,这就是你这些年来通过府祭强抢得来的各族战利品么?当真是配套齐全又豪华呢。”
赫然,这多余的六臂,银色的肌肤,凰兽的羽翼,都不是源自凰衫公子本身,而是他通过强取他族强者的器官移植到自己身上,再汲取其血脉之力而获得的。莺歌府本身最大的异术就是通过精血相融,融合他人的血脉之力,将自身与异族,两个不同种族的血脉之力融合在一起,获得他人的能力。
这八臂,银肤,凰翼,正是凰衫公子通过此法得来,显然他这些年没少祸害中州西部的一些族群,而凰衫公子的这些能力,正是来自八臂族,银肤族,凰翼族,这几个种族的血脉之力因为独有专攻,在整个中州都是赫赫有名,八臂族天生蛮力,银肤族钻石肌肤,凰翼族速度超绝,如今这些能力全都加持在凰衫公子身上,令他的肉身强度堪称完美,难怪无论是肉身之力还是身法都毫不逊色于林燮。
无疑这些能力都是他从历年的府祭上挨个夺取而来,而今年,他便是盯上了魅族的幻生瞳。
若让他得到了花想容的幻生瞳,那他的肉身无疑将更加完美,林燮现在有理由相信,凰衫公子获得花想容的幻生瞳后便能冲击君境,这一点也不夸张。
“呵,力度,硬度,速度,贵府公子当真是广纳百家所长于一身呢,通过残害他族强夺他人器官而获得的力量,你晚上难道不会做噩梦么?”林燮仍是忍不住讥讽,为莺歌府强盗般的做法感到鄙夷。
他的言语无疑也是通过光幕传到宴会场中,在场的那些曾经被莺歌府祸害过的种族,此时面庞无不是浮现出苦涩。
八臂族,银肤族,凰翼族,今夜他们的族长都来了,面色同是苦涩而难看,尤其是凰翼族族长,更有痛心之色,因为被凰衫公子夺取了双翼的那个凰翼族天骄,正是他的儿子。
还不光如此。那一年府祭的夜晚,凰衫公子,将他儿子的血脉之力全都榨干了,吸取得一点不剩,正因为这样,凰衫公子才从凰翼族的血脉中获得了完美的凰兽之力,令他后天拥有凰兽血脉。而他那可怜孩子,便就此夭折。
并且,那还是他凰翼族数百年来未曾出现过的天骄,可是,就这么被凰衫公子给残害了。
每逢想起那一个夜晚,凰翼族族长就为此悲痛欲绝。
但他又能怎样呢?或者说,在场的被莺歌府祸害过的这些族群,他们又能怎样呢?失去了一个天骄,总比违抗圣意,被灭族要好吧?
宴会场内诸多族群的苦涩之味无法掩饰,众宾客都明显的感受到了,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们对此表示理解,毕竟自家的宝贝被偷了,难道还不许人宣泄情绪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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