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只脚已经跨进了战王府,手一拍大腿喊道,“不行,本太子得跟去看看,要是那些人诓我皇婶怎么办?”
“如果那些人的目标是战皇叔……皇叔整天在府上,战王府又是铁桶一块,他们弄不死他。”
“然后设计骗我皇婶出去,找个由头栽赃嫁祸给她,她一个弱女子可咋整?”
“不行,快快快,慕阳,赶紧的跟上去看看。”
太子急的不行,一下子窜进马车里,嘴里不停的催促着。
慕阳无语的望了望天,主子啊,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
就战王妃那样的,还弱女子?
你去大街上嚎一嗓子问一问,哪个敢算计她?
她身边的人和兽可都不是吃素的。
还有陛下那里。
战王妃如今就是陛下的救命良药,他怎会看着人把她给弄死了?
那不等于把陛下置于死地吗?
陛下能饶了他们?
怕不是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吧?
这就导致,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哒哒哒’的跑着,你追我赶的甚是显眼。
“哎,这太子的马车追战王府的马车作甚?”
“你不知道了吧,宣平侯府出大事了,世子夫人难产,可宣平侯府不给叫太医,想让世子夫人肚里那女娃娃胎死腹中,到时候正好再生个男娃!”
“尚书大人就那么一个女儿,自然不能看着人出事,这不就请战王妃去救命了。”
“什么,真的假的?这真是作孽哦!”
“是呀,孩子是无辜的,世子夫人又何其无辜啊!”
太子坐在马车里,听着马车外传来的窃窃私语,心中燃烧着一股熊熊火焰,这和畜生有什么区别?
他母后曾经和他说过,女子生孩子就相当于一脚踏进了鬼门关,皇室夫妻利益牵扯多过于感情。
他作为太子,将来作为夫君和父亲,或许不可能对每个人的感情都那么深。
但一定要善待那些给他生孩子的妃嫔。
他一直谨记于心,如今听到这番话,他觉得心中的怒火在燃烧。
宣平侯府,拿着侯府的食邑,行的却是畜生之事。
“慕阳,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慕阳抿了抿唇道,“是真的。”
“畜生,真是畜生,这些人还是人吗?”
虽然他觉得他也不算什么好人,但也做不出弄死自己女人和孩子的事情。
宣平侯府。
战王府的马车在宣平侯府门口停了下来,墨白率先跳下马车,掀开车帘道,“主子,到了。”
“嗯。”尹婧兮拎着药箱下了马车。
看着眼前巍峨的建筑,嘴角扬起一抹嘲讽。
即使住的再豪华,也掩饰不了内里的腐烂。
这家人的心已经烂透了。
门口两人正在推推搡搡的,一人骂骂咧咧的声音传入尹婧兮的耳中。
“你算个什么东西,不就是户部尚书府上的一条狗吗?也配在我们宣平侯府大呼小叫的?”
“夫人说了,不给请太医就是不给请太医,太医都是男的,世子夫人还能让一个男人看了身子,这传出去像话吗?”
太子刚下马车就听到这么一番话,眼眸沉了沉,宣平侯府的一个门房,都能说话这么嚣张?
这宣平侯府只是个没有实权,吃着闲饭的侯府,口气倒是不小。
“慕阳。”
“是。”
慕阳一个飞身上前,一脚把嚣张的门房给踹了出去。
户部尚书府的管家看到眼前的情景,惊得回头望了过来。
正好看到一身黑衣的尹婧兮和一身锦袍的太子,眼睛亮了亮,连忙跌跌撞撞的跑过来,“战王妃救命啊,我家小姐快不行了,请您一定要救救我家小姐。”
这人就是去战王府请尹婧兮的户部尚书府管家,只是没想到,这人出了这宅邸,连个门都进不了了。
“墨白。”
“是。”
“慕阳。”
“是。”
“打进去,本妃看谁敢拦着。”
“是。”
得了命令的墨白和慕阳浑身气势爆发,只要敢上来阻拦的,全都被两人一脚踹了出去。
宣平侯府后院。
户部尚书夫人哭的不能自已,她唯一的女儿此时生死不知,这可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啊!
“你们太过分了,我姐姐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要杀了你们!”小小的孩童,眼底一片血红,眼底的恨意如有实质。
虽然小,但身上的那股狠劲,已经初露端倪。
“哎哟,本夫人好怕哦!说破了天,你姐姐也是我宣平侯府的人,生孩子哪有不危险的,死了也是她命不好。”
“如果能活着,我儿自然也会好好待她,待她来日诞下麟儿,自然是我宣平侯府的功臣。”
“啧啧啧……如此不要脸的话,本王妃还是第一次听到。什么叫死了是她命不好?如果此时在里面生产的是夫人的女儿,你还会说这般风凉话吗?”
“怎么,你家还有皇位要继承啊?还他妈的功臣!”
“宣平侯的侯爵都要到头了,你拿什么给人画大饼,凭你脸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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