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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慕自然也看见了那东西。

不得不说,它与樊寂实在是太相像了。

以楚慕的眼光看来,他暂时还能分辨出真货和山寨之间的区别。

但是这细小的区别正在肉眼可见的消失。

蹲在对面的东西,越来越像樊寂了。

“不好。”

楚慕一拧眉,拉住樊寂往旁边一拖:“这是摄魂,傀儡术中最厉害的一种,它会无形中吞食人的精气神,以此来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

最严重的情况,就是取代本人成为真身。

樊寂感激地凝望楚慕:“还好有你,要不然我可就是两眼一抹黑了。”

“去夸老八吧,”楚慕不领情,“它告诉我的。”

滚圆滚圆的金渐层骄傲地甩着尾巴,深藏功与名。

“老八知道的信息,”樊寂有了个猜测,“这齐家大院有重要攻略角色。”

“天机门。”楚慕跟樊寂开诚布公,“我在系统面板上看到的。”

本来目的是解救楚家夫妇,顺便来拿根九尾狐的尾巴,现在又蹦出个重要角色天机门,看来这里是个连环局。

在他们小声交谈期间,被打断了替代过程的摄魂傀儡非常不满,他顶着樊寂的俊脸,不断做出各种扭曲的诡异表情。

楚慕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看呐!原来你做斗鸡眼是这个样子!”

“来,再歪个嘴看看。”

“对,就是这样,玛卡巴卡玛卡巴卡!”

楚慕最擅长的事情,就是苦中作乐。

明明是极度阴间的氛围,硬是被他掰扯成了喜剧片现场。

樊寂任由他胡闹,眼里的宠溺好似流淌的月光。

可惜楚慕没能兴奋太久,那只傀儡的背后,又突然蹦出了另外一个。

后面这个很狡猾,一直都贴在樊寂傀儡的背上。

要不是楚慕惹怒了假樊寂,让它蹲身摆出了攻击的动作,楚慕还真没发现那背上的傀儡。

更可恶的是,那傀儡顶着楚慕的脸,而且已经在不知不觉间窃取了不少的精气。

“该死。”

宠溺的目光消失殆尽,樊寂挥动破刀,对着假楚慕一个横劈。

那玩意儿果然拥有本体的一部分能力,楚慕看着它双瞳赤红,使出了与屠夫无二的招式。

樊寂的杀气更重了,一柄破刀几乎要被他耍出残影。

冒牌货毕竟是冒牌货,也有可能是转化被中断,它们的能力持续时间相当有限,没坚持两下,就被樊寂砍成了两半。

傀儡落地后变成了发黑的木桩,里头隐隐渗出猩红的血。

楚慕感受到那血与自己之间隐隐的牵绊,一道灵光飞快地在他眼前一闪。

“阿寂,砍了另外一个。”

樊寂执刀的手抖了一下,随即绽放开一个极为夸张的笑脸。

因为心情好,他杀“自己”时更是直接一刀毙命,半点纠缠都没有。

假樊寂同样变成了木头,里头也有血渗出来。

“果然是这样,我懂了。”楚慕站起身,两眼像装着星星,“再去检查棺材,尤其是木板缝隙,看看有没有生辰八字。”

此前他们主要是奔着红狐尸体找的,没有太过留意棺木本身。

此时有了明确线索,没一会儿,樊寂就在棺材底部的两片木板间找到了两排刻字。

“这是——”樊寂瞳孔一震,“我们的生辰八字?”

“没跑了,”楚慕如释重负,“那两个摄魂傀儡用了你我至亲的血,棺材里又有咱们的生辰八字,这大院是设在阳间的阴宅,我们呢,就是宅子的主人。

就像里世界表世界一样,从踏入这座大院起,我们就进入了宅子的阴面,我们所看到的,都是齐家大院的里世界,而它真正在阳间的表世界部分,因为我们有主人身份,所以无法进入。”

楚慕解释得有些含糊,幸亏樊寂脑子灵,马上就理解了。

“你是说,我们被认定为阴宅的主人,所以不能看到它在阳间的样子。”

“对,”楚慕拍了拍樊寂的肩,“气门里头有内鬼,回去后得先把他找出来。”

从七鹤谷离开后,鞑尨直接以武力控制住了樊家,一路把人绑到都城。

之后一直被软禁在气门总舵。

能拿到樊寂父母的血,必定是气门中人。

“这事交给我。”樊寂眼底一片冰冷,他掰断那两块棺木,问道,“有办法去这处宅子的阳间面么?”

“有。”楚慕忽然勾住樊寂的脖子,主动吻了上去。

樊寂瞳孔一颤,短暂的不可思议后,狂喜涌上心头。

他反客为主,掐着楚慕的细腰把人往怀里揉。

亲吻逐渐加深,两人都有点忘乎所以。

在唇与舌的纠缠中,四周的空间也在急遽变幻。

终于,一股强烈到叫人无法忽视的腐臭,逼得两人不得不分开。

楚慕抹了一下嘴唇,神情有些微的不自然。

樊寂看着他红肿水润的唇,满腔欲火简直快要烧穿了他的躯壳。

天气热,衣裳又薄,樊寂的反应一览无遗。

楚慕不着痕迹地蹭了蹭腿:

“破局不难,关键在于让阴宅知道我们是活人。

它把我们认定成死人,又有你我双方父母的血,以及刻入木棺的八字,我们要自证并不容易。”

樊寂懂了:“欲火是阳气之火,所以你用欲火来证明——楚楚啊,你这招挺好,可是对我的兄弟很不友好啊。”

楚慕尴尬地咳了两声:“谁让你……精虫上脑。”

“楚楚没感觉么?”樊寂凑上来,伸手要去撩拨楚慕。

楚慕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大哥,拜托抬头看看。”

樊寂嘴角抽动:“我可以当做不知道的。”

“抱歉,我不能。”

楚慕抬起头,樊寂不得不叹一口气,也跟着抬头向上望。

他们仍在主屋的厅堂里面,棺材也还在。

一切看起来都没有太大不同。

除了头顶悬挂着的腐烂尸体之外。

整个前厅,所有的横梁上,全都吊着死尸。

那些尸体垂着脑袋,一双双未曾合上的眼睛,全都直直地盯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