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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心。

万恶的指导员。

竟然把他们和包小平等人安排在一处干活。

陆国才翻个白眼,“他说了这话,还不许别人瞅他两眼呀。”

谢昭昭身子向后仰了仰,侧头对包小平身后的熊齐生道:“大熊同学,快点说说,你怎么下的这种判断?”

周翠红等人对她的称呼,无语。

熊齐生这样子,无论是“大”还是“熊”都配不上。

熊齐生因为这个姓氏,一直想长成一个伟岸的汉子,可惜天不遂人愿。

可能祖上没给这种汉子基因。

所以他比较喜欢和包小平这种四肢发达,身强体壮的人交朋友。

昨天熊齐生热血上头,汉子一把,冲了进去,结果一个回合被陆国才一胳膊抡出去。

本来今日他可以不过来,但熊齐生是坚信有难同当的傻子。

熊齐生听见谢昭昭问话,见没人阻止,索性告诉他们。

“我二老爹说的。”

众人:“.......”

后面呢,完了吗?

大家迷茫眼。

裤子都脱了,你就让我们看这个。

“嘿,你小子。”陆国才将手里的镰刀一扔,咧着嘴就要向熊齐生走去。

周翠红将他拉住,谢昭昭瞪了熊齐生一眼,“你们家是不是规定不让你说七个字?”

“哈哈哈~~~~”

陆国才一听这话笑得不行。

其他人仔细一想熊齐生刚才说的两句话,真都是六个字。

霎时,笑声此起彼伏。

陆国才剑气镰刀,“他们家多说一个字可能会罚款。”

熊齐生着急,大家都误会了,“我家没有不让。”

大家笑的更欢乐了。

包小平凶恶恶的盯着他身边的同伴,“都闭嘴,不许笑。”

谢昭昭他们笑就算了,自己人怎么能笑自己人。

周翠红提醒,“你也是六个字,果然会罚款吗?”

包小平差点恼羞成怒,又不敢打架,干对着周翠红呲牙。

周翠红冷笑,怕你呀。

呲牙谁不会。

她的牙更白,更整齐。

包小平眼见大家笑声不断,六个字这件事算过不去了。

熊齐生是他好朋友,二老爹说的时候,包小平也在。

他赶紧转移话题,“齐声二老爹是个老江湖,曾经在私塾里呆过好几年,他年轻时候不爱功名富贵,只爱走天涯。他当时有一肚子学问,却无意功名,不愿意去考秀才、举人,执意去闯南洋。”

“哇,这么酷吗?”谢昭昭一脸兴趣。

熊齐生、包小平:“.......”

南北差异这么大吗?

“这种行为在我们这里叫不安分。”

谢昭昭白眼,“在我们那也叫不安分,但不影响这种行为一很酷。”

包小平决定不搭理她,继续:“二老爹在泰国、马来西亚、老挝、缅甸住过些日子,也在孟定呆过几年,算得上老江湖了。”

熊齐生为了证明他可以说七个字,接过话茬,“他听说我们要去孟定,不禁大惊失色,俨然是天要塌下来了一般。

连声阻止说,“去不得的、去不得的!”

他还说,孟定乃是一瘟疫肆虐,瘴气横流,山岚突起,际会风云之地,但凡去到孟定的外地人,十有八九都会病死在那里。

那坝子大得很,都是摆夷,瘟疫来了,一寨子一寨子地死去。

他说,那地方,好是好,种什么长什么,吃不完,就是天气热得要死,暴雨如注,直下得个昏天黑地。

坝中塘里、沟内蛇虫遍地,青蛙有海碗大,蛤蟆有脸盆大,老麻蛇有二三十公斤重,那蚂蟥吸血后状若黄鳝,可以在人腿绕个圈,坝子里的瘴气就是这些东西吐出来,遇之者九死一生。”

张艺一脸好奇,“你们当时听了什么反应?”

熊齐生眼神闪躲,“二老得说的好像天方夜谭,我和小平一声不吭,越听越精神。二老爹让我们做事三思而后行,想好了再去。”

包小平叹口气,“当时我们去意已决,任务他言过其实,现在都解放一二十年了,他说的都是老黄历了。再说国家这么多当兵的人都在这里,不可能都是来送死的,”

包小平说完后惆怅的不行,他们不来武定,谁管饭呀?

武定土生土上的老倌说是瘴气,游历西南亚的二老爹也说是瘴气。

两人不谋而合,都说“瘴气”所致。

何文章心里忐忑:“说不准真与这“瘴气”脱不了干系?”

谢昭昭翻个白眼,“瘴气看不见摸不着,来无影去无踪,那你说它到底是个什么东东,怎么会有这么厉害?”

何文章说不出来,虽然读过不少书,但在这方面的知识,大部分人相当匮乏。

张艺笑了笑,“别管是什么,我们都要在这里住下去,国家不会不管我们。”

为了缓和气氛,她接着道:“说来,我第一次见到“瘴气”这个词,还是在《西游记》中读到,书中“况此地山岚瘴气怎么上得雷音?”,从此以后我就记住这个词了。”

张艺的话引起大家的兴趣。

纷纷回忆自己第一次知道“瘴气”这个词在什么时候。

有从《出师表》知道,有从《三国演义》知道的。

不过这都是小说,小说中的事不可不信,却不可全信。

“说什么呢?让我也听听。”指导员站在田埂上,一脸温和的看着他们。

一群人立刻噤声,转过身飞快干活。

“离老远就听见你们打打闹闹,说说闹闹,你们挺开心啊?有什么重要的事非得现在说,谢昭昭你告诉我。”

谢昭昭:为什么是她?

“刚才我们在谈论瘴气。”谢昭昭将众人的话重复一遍。

指导员略带嫌弃看了她一眼,“你说话的时候不要停下手里的活啊。”

谢昭昭:“...是。”

指导员想到什么,继续道:“ “瘴气”啊,有时候真比比土匪还凶恶,我们的战士在疾病面前,也是血肉之躯而非金刚不坏之身,不少指战员不曾被拿枪的敌人打倒,却被不拿枪的“瘴气”夺走年轻的生命。”

指导员话里带着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