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嫱的话不轻不重,好似是在说今天的天气很好一样淡然!
可只有她的五个徒弟知道,她说的简短的话里头,到底包含了多少一个师傅对徒弟们的关怀之心。
“师傅,你真是世界上最好的师傅了。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哥,就只有你对我最好。”薄思思语调颇为低沉。
其实,这也是正常的吧。
她前面的二十多年都是一个脑子有问题的痴呆患者,即便出生于薄家那样的家族,也依旧是会被父母亲人所放弃的。
而那种感觉到底有多令人绝望,令人窒息,也就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懂。
怀卿没说什么,只是握着令牌细细打量。
毛安萤,马天赐和朝清河起初就觉得这小令牌的材质非同一般,但又认不出,现在好不容易没有外人了,得到机会,自然是陆续开口询问:
“这是桃木做的吗?”
“我觉得是比桃木更高级的东西,师傅,这到底是什么啊?”
“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种木材,师傅,你从哪里得到的?”
晚嫱:“此乃雷击木。”
“雷击木?”
除了薄思思和怀卿外,其余三人瞪圆了眼珠子,完全就是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
“师傅,什么是雷击木啊?”
“雷击木,又称之为千年桃木,不过因为历经了天劫,每个位置都被天雷击中过,威力无穷,甩普通的千年桃木一百条街。同时,因形成的条件太苛刻了,自古以来都可遇不可求……”
晚嫱话落,朝清河若有所思的点着头,“师傅,这么说来此物应该极其珍贵吧?”
毛安萤和马天赐随声附和。
晚嫱没有说话,但已经看向了薄思思,她是什么意思简直不要太明显。
“我薄家先祖得到这块雷击木的时候,花费了一千万。”薄思思清了清嗓子,老实巴交的交代着此雷击木的价值!
说完,似是觉得自己刚才的用词不够恰当,薄思思忙又补充道:“一千万两黄金。”
听到薄思思说一千万的时候,几人都没什么表情。
但随着薄思思的“一千万两黄金”落入他们的耳朵里,几人差点惊到站不稳摔倒在草坪上。
一千万两黄金????
嘶……那得多少钱?
就很忽然的,明明几人都不是缺钱的主儿,但还是不由自主的把那一块小小的雷击木令牌视若珍宝了。
这么贵重的东西,这要是磕了碰了,那不得心疼死?
“……”晚嫱抽了抽嘴角,“不用这么小心翼翼。”
几人一脸懵地看着晚嫱,仿佛在问:为什么?
晚嫱:“这等可遇不可求,举世无双的好东西,没那么容易坏。”
晚嫱刚说完,几人纷纷松了口气。
不会轻易坏了就好。
这要是坏了,罪恶感直接拉满好么?
“师傅,我们现在回去吗?”怀卿问。
晚嫱颔首,同时看向今天新收的三个徒弟,“给你们一天时间,回家安排一下,明天晚上到盛京饭店来找我。”
“是,师傅!”
回去的路上,怀卿开车,晚嫱和薄思思坐在后座上。
薄思思忙了两天是真累了,上车不久就呼呼大睡。晚嫱靠在座椅上,看着车窗外急速倒退的风景,话却是对着怀卿说的。
“你的修炼进度没落下吧?”
“师傅放心,参透后直接稳如老狗。”怀卿难得的开起了玩笑。
“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最是危险,你要注意安全。”晚嫱说完话锋一转,再问怀卿,“你就没有什么想对为师说的?”
怀卿面露挣扎之色,开口的话音小的可怜,“有,但……”
晚嫱:“机会只有一次。现在不说,往后也就不要说了。”
怀卿终究还是说了。且字字铿锵有力,“师傅。朝清河不会让你失望的,希望你能有点耐心。”
“怀卿,你好像对这个朝清河格外关注。”晚嫱故意语调拖着长长尾音,问:“你们以前就认识么?”
“谈不上认识吧。”怀卿边说边眸光闪烁,“就是小时候我被人欺负,他经过帮我。”
晚嫱沉吟了片刻,嘴里的话题陡然间三百六十度大转弯,“怀卿,你觉得我若建个道观会怎么样?”
怀卿做梦都没想到晚嫱会和他说这个。
他错愕的“啊”了一声,试探性地,不确定地追问,“师傅,南山观跟你不是有些渊源吗?你怎么会想要建道观呢?”
南山观,龙虎山,都跟晚嫱有渊源。
但它们带给晚嫱的‘作用’,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只有她建了自己的道观,受人们的信仰供奉,才能最大程度地利用好那些属于足以掣肘魔神临世的‘力量’。
“有些渊源也改变不了我无门无派,更没有落脚地的事实。”晚嫱字字斟酌再三后,才说出来,“怀卿,为师如今也是有五个徒弟的人了。”
怀卿懂了。
他说:“师傅,那建个属于我们自己的道观,确实是一件特别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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