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槐树精则向众人微微颔首,示意感谢,随后也退回到山洞深处。周围的野草怪们见状,纷纷让开一条道路,不再有任何阻拦的意思。
随着时间推移,深坑中的怨念逐渐被净化,一股清新的气息开始在洞中弥漫。随风走上前,将净魂莲重新收回手中,仔细端详了一番,确认其力量并未受损后,才松了一口气。“走吧,这里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我们该回去了。”
风怜花站起身,拍了拍衣摆上的尘土,眼中闪过一抹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释然。她抬头望向洞外,心中默默想着:“或许,这就是命运给予我的考验与使命。”
回到九幽城,随风换回了宝蓝色的便装,俊俏的脸庞显得更加白嫩,一双桃花眼
透着几分慵懒,与之前在山洞中的冷峻模样判若两人。
他轻轻揉了揉眉心,眼角余光扫到站在院中的风怜花,单薄的身影在摇晃的竹影下,显得格外孤寂。
顿时心生怜惜,就如第一次看见倒在雪地中的她一样,随即缓缓走到她身旁,手指拂过她微红的脸颊。
将她揽到怀里,轻声道:“别害怕,以后我都会陪着你。你不仅是天女花族的希望,也是我的希望。”
风怜花听到这话,心中微微一颤,抬头看向随风。他的眼神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仿佛能驱散所有的阴霾。她轻轻点了点头,嘴角扬起一抹浅笑,那笑容虽淡,却足以让人心安。
苍灵子在一旁看得直撇嘴,“哎哟,这肉麻的话也说得出口,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说着,还故意抖了抖肩膀,像是在甩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风怜花忍不住笑出声,连随风也无奈地摇了摇头。
师徒离开祭月山,来到一处村庄,“岁安村”尽欢念着石碑上的字,“师父,这里叫岁安村。”
牛车停在村外,终虚子从车上下来,看着一片荒凉的景象,眉头微皱。村庄四周的田地显得有些萧瑟,仿佛许久未被耕种过。几只乌鸦在枯树上盘旋,发出刺耳的叫声,给这片土地增添了几分阴沉。
终虚子的目光扫过村庄,最终停留在村口的一座破旧庙宇上。庙宇的屋檐已经坍塌了一角,门前的石狮子也布满了青苔,显然年代久远无人打理。“这里似乎隐藏着某种不寻常的气息。”他低声自语,语气中带着一丝思索。
颜笑跟在他身后,看着眼前的景象,忍不住问道:“师父,这个地方看起来很普通啊,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里停留?”
终虚子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迈步朝村庄走去。他的脚步稳健而缓慢,每一步都像是在感受这片土地的脉动。“有时候,表面的平静下往往藏着最深的秘密。”他说完这句话后,便不再多言,只是示意弟子们跟随。
师徒一行走进村庄,发现街道上几乎看不到鬼民。偶尔有几个村民匆匆经过,也都低着头,不愿与陌生面孔对视。这种诡异的氛围让尽欢感到十分不耐烦,她撇了撇嘴,小声抱怨道:“这地方怎么怪怪的,难道村民都躲起来了吗?”
“别乱说话。”凡尘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收敛一些。他知道,在这样的环境中贸然行动可能会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就在这时,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从一间破旧的茅草屋里走了出来。他的脸上布满皱纹,眼神却异常锐利。他盯着师徒几人看了片刻,随后缓缓开口:“你们是外乡人吧?来岁安村做什么?”
终虚子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向老人,微微拱手道:“我们路过此地,想借宿一晚,顺便打听些事情。”
老人眯起眼睛,似乎在判断他们是否值得信任。过了片刻,他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进来吧。”
听到这话,颜笑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好奇。她张了张嘴,想要追问,却被裴尧用眼神制止了。他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稍安勿躁。
进入茅草屋后,老人为他们倒上了几杯粗茶,茶水泛着淡淡的苦涩味。终虚子端起茶杯,却没有急着喝,而是直截了当地问道:“老人家,这座村庄为何如此冷清?”
老人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他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了……如果非要问,那就只能说,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灾难。”
“老人家,是灾荒吗?”裴尧问道,老人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比灾荒更可怕,是一场瘟疫。”
老人的声音低沉,仿佛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沉重。他的目光落在破旧的桌面上,似乎在回忆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那场瘟疫来得突然,村民几乎死了一半,剩下的也都四散逃离,再也不敢回来。”
终虚子眉头微皱,语气平静却透着一丝深意:“瘟疫?为何没有鬼医前来救助?”
老人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谁会管我们这些偏僻的小村庄呢?更何况,那瘟疫……不像是天灾,更像是故意为之。”
这句话让屋内的气氛瞬间凝滞。颜笑忍不住追问:“难道是故意散播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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