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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您别急,待嬷嬷先喝了药。”谷雨笑道。

之前那碗药只是为了让邓嬷嬷醒来,如今端上来的这碗,才是替邓嬷嬷清除体内余毒的药汤。

“我才不急。”

秦瑶光轻轻“哼”了一声,娇笑着说。

邓嬷嬷醒来,她心情的愉悦指数直线上升,拿出两副扑克,在案几上洗起牌来。

掐指一算,她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打过扑克了,一边洗牌一边情不自禁地哼哼起歌来。

谷雨在旁听了半晌,不禁问:“主子,您这是哼的什么曲子?婢子听着有些陌生,好像未曾听过,却好听的紧。”

主子心情好了,她们都松一口气。

这个陌生的旋律格外悦耳,便以此和主子说笑逗趣。

呃……

秦瑶光手上洗牌的动作一滞。

这让她怎么说,难道要如实告知,她在不知不觉间哼的是现代流行歌曲吗?

“谁在用琵琶弹奏 一曲东风破

岁月在墙上剥落 看见小时候”

这首歌,当年她读中学的时候大街小巷都在放,听得太多,简直形成了肌肉记忆,才会在她此时心情极好的时候,被哼出来。

秦瑶光打了个哈哈,笑道:“我随便哼的,不是什么曲子。”

“主子随便哼都这么好听,不如谱出来,让奴婢们也享享耳福?”谷雨笑着说。

秦瑶光心中一动,随即在心里否定了这个提议。

她做文具店,是希望通过文具的改革来推动整个社会文明的进步。

当文抄公又有什么意思。

如果她想,唐诗三百首她至少能背个二三十首吧,还有宋词和现代的中国风歌曲。

她已经贵为长公主了,博那些名声没意思。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干了这个就干不了那个。一辈子就这么长,她要专注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

待邓嬷嬷喝完药去了一次净房回来,秦瑶光已经洗好了牌,放在八仙桌上。

“你们都坐下。”

谷雨颇为犹豫,就是邓嬷嬷也不敢。

在殿下面前,哪有她们平起平坐的份?

“哎呀,你们别扫兴。”

秦瑶光扶着邓嬷嬷坐下,拿眼看着谷雨:“你还不赶紧坐下,需要我来请你吗?”

谷雨哪里敢,忙拉着雪莲一块儿坐下。

两人都欠着身子,只坐了小半个屁股,秦瑶光看着都替她们累。

她走过去,把雪莲拉到另一个方向按下来坐好,然后霸道发言:“都给我好好坐着,否则扣月钱!”

谷雨偷偷一乐。

罢了,既然主子兴致高,她也不能做了那个扫兴的人。

于是就都好好坐下了。

秦瑶光讲了一遍用扑克玩升级的规则,她和邓嬷嬷一组,谷雨和雪莲一组。

升级规则简单,唯一对她们的障碍是认识JQKA这四个还未曾出现过的字母,因为就连数字,秦瑶光在绘图时都用汉字代替。

不过,这四个字母也很简单,不一会儿功夫就记住了。

试玩了一把,几人很快就上手,玩了起来。

之所以选升级而不是只需要三个人的斗地主,是因为斗地主自带赌博属性。

秦瑶光更倾向于需要动脑子打配合的游戏规则。

不过,秦瑶光想着,扑克一旦被人们接受后流传开来,自然会有人发明出不同规则的玩法,无需她操心。

很多时候,人们在游戏上的聪明才智最为惊人。

升级是一个需要时间的游戏,玩了几把,很快就到了中午。

淳宁踏入房门,谷雨雪莲忙起身请安。

她只挥挥手让她们起来,好奇地凑到牌桌前,打趣道:“好啊,我在逐风院给孩子们上课呢,皇姐您却在这里玩什么新花样,还不叫我。”

秦瑶光放下手里的牌,慢条斯理道:“我不叫你,你这不也是来了吗?所以结论是,不需要叫你。”

“姐!”

淳宁不依地跺了跺脚,依到邓嬷嬷跟前:“嬷嬷你快看,姐姐她欺负我!”

她一来,室内的气氛顿时活跃起来,欢声笑语。

雪莲给淳宁让了位置,跟她讲了讲游戏规则,就站在她身后,帮她看牌。

刚玩了两把,寒露带着小丫鬟进来摆了午饭。

淳宁还不知道邓嬷嬷曾经失踪过,秦瑶光也就没想着要特意告诉她。

有她在,还轮不到妹妹去承担责任。

吃过午膳,淳宁还不想走:“姐,我这才刚刚摸到牌呢,您就赶我。”

刚学会,正是上瘾的时候。

秦瑶光便哄着她:“新做出来的东西,我都没玩明白呢!你要是喜欢,明儿我们便进宫,给母后带上几副去,一块玩。”

淳宁这才应了,依依不舍离开。

她离开之后,春分就来报,邓嬷嬷的家人早就来了,知道她回府就想接她回去静养,见主子们高兴就没打扰。

秦瑶光亲自送邓嬷嬷出去,让谷雨拿了一封银子给她的家人,嘱咐他们这几日好生照料着,有何需求只管来寻她便是。

邓嬷嬷原本想推拒的,秦瑶光笑着说:“嬷嬷,你可不能拿我当外人。”

晚上吃饭时,画像中两人还未找到。

秦瑶光也不急。

她的敌人是世家,哪有这么容易。

不知道何氏是否暴露,稳妥起见,她也就没有再联络何氏。

至于安全,何氏好歹是崔家二夫人,如今的当家主母。

第二日,长公主府里却来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人——宁国公府曾经的当家主母汪氏。

听见回禀时,秦瑶光诧异地挑了挑眉。

不请自来,莫不是又来哭穷的?

她以为,在崔老夫人灵堂前把汪氏护着带了出来,就是两人最后的缘分。

后来,她也曾听人说起,汪氏回了太原娘家,再往后就没了消息。

怎地临到过年,却是来京城了?

“主子,汪大娘子托婢子给您带了样礼物,她说恳请殿下见她。”

汪是她娘家的姓氏,“娘子”是大景对已婚妇人的普遍称呼,“大”是她在娘家的排行辈分。

自请下堂后,总不能再叫她崔大夫人。

说着,春分呈上一个锦盒。

打开一看,是一个做工极其精致华美的铜镜,镜面打磨得非常光亮,背后用浮雕工艺雕刻着一对栩栩如生的鸳鸯。

鸳鸯的眼睛用黑曜石做成,灵动自然。

秦瑶光看着那对鸳鸯,脸忽地一下就红了,一直红到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