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苦笑着摇了摇头,“农村没有那么多合法不合法,办过酒就等同于结婚,彩礼也是要收的。”
“那要是分手什么的……要怎么办啊?”杜萌问道。
“分手就看情况扯皮呗,看一起住了多久,有没有生孩子,女方家庭强势不强势,一般来说彩礼退不了。
所以我们村里的年轻媳妇都很……怎么说呢,有的也不工作,也不带孩子,每天出去打牌逛街的都有。”宋雨说道。
杜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想明白了,“她们选择了顺应环境,物化自己,把结婚生育这种事情当成资源去消耗。”
宋雨点了点头,“是这样,内核是很悲哀的,但她们的路一开始就很难走,从小就没人在乎她们有没有出息,没有出息就嫁在附近,方便照顾娘家人。
而且农村的学校,除了文化知识什么都不教。这样的家庭和这样的教育,女孩能单靠自己萌生出独立自强的思想吗?几乎不能。
我虽然想过如果妈妈不再婚,我早点工作也能过挺好,但是仔细想想,如果我没上多少学,没去过多少地方,没亲眼见过大城市的人怎么生活,我也不会想到女人可以不婚不育依靠自己过一生。
这样的想法,在我所有的亲戚——包括冰城的那些人里,都是没有的。如果我妈妈没有再婚,没有那样坚持供我读书,我可能跟那些同学差不多,也就随波逐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