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
叶寒凉以手背试了试她的体温,脸色潮红,神情离迷。他抬手擦去她脖颈处的汗水。
阿寒。
门吱呀响起,一个女人端着一盏药,慢慢走了进来。
萧雅把搁着药盏的托盘,轻轻放在案上。
有劳谢夫人了。
叶寒凉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拿起那盏药,放在唇边闻了闻,用汤匙舀了一汤匙药汁,送入口中一口吞下。转身坐在床边,轻声细语地道:
阿七,吃药了。
扶起她,将她的头,轻靠在肩上。
来,乖乖把药吃了,就没事了。
一汤匙药送到唇边,那丫头体温炽热,神情离迷,抬手打掉药汁。白色的瓷汤匙啪地摔在地上,粉碎。
萧雅咬着唇,看着那张令她魂牵梦萦的脸。她死死地握着拳,指甲直扣进肉里,那种钻心的疼痛,丝毫也不让她好过些。那丫头把药汁洒了他一身,他居然一点也不生气,竟还在发笑。这该死的男人,别说他如此风流俊朗地对着她笑,哪怕他冲着她发脾气,哪怕他狠狠骂她一顿,甚至打她一顿,她都甘之若饴。当初,是自己做了傻事。
叶寒凉端起那盏药,一仰脖,尽数倒入口中,霸道地按住那女孩的头,口对着口,鼻对着鼻,将又苦又涩的药汁送入她口中。女孩儿挣扎着,满脸的汗水。
萧雅看着那两个纠缠在一起的男女,心早碎得不成样子。
叶寒凉,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为什么?
她眼里喷着怨恨的火焰,踉跄着离去。
叶寒凉轻轻放下她,擦干净她嘴角的药汁、她脸上的汗。手指轻轻抚摸着柔软的唇,她的柔腻还残留在唇间,嘴角一扬,笑痕荡开。心中一阵激荡,那阵剜心之痛,彻骨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