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怎么样?我是个好从者吧?”
“嗯,不过你现在明白了吗?为什么要去挑战选王之剑,为什么要成为不列颠的原因。”
莫德雷德说那当然,她又不是傻子。当看到那亚瑟幻影悲伤而又温柔的表情,再对比之前见到的日常的阿尔托莉雅的快乐模样的时候,她就全明白了啊。
“父亲和领主,他们就从来没渴望过那些光辉的宝石啊。我那时候还理解不了他们的清贫,只觉得这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做到的东西,可以轻易恪守的原则。
他们做了那么多,所想获得的报酬却只不过是随处可见的顽石,想让不列颠的人们露出笑容,想让他们获得美好的生活,仅仅就只是为了这些,他们就扛起了那一切。
现在的我总算是明白了,那是多么荒唐的理由,那是多么愚蠢的理由,那是多么可悲的理由,那是——多么缥缈而可贵的理由啊
侍奉他们的人对他们完全没有私欲产生了恐惧,就连我自己也以为那两人就是那样的存在。
但实际上并不是这样。只是,他们所要的报酬对其他的任何人来说都不算是报酬,而是大家都随手扔在路边的东西而已。”
得到如此的回答,狮子劫界离满意地笑了起来。不过随后小莫一把将他抱了起来,狮子劫界离这老大叔这时候反而羞涩起来了,他忍不住问这是要干嘛。
“带你下去啦~飞机都坏了,这么高你掉下去肯定摔死了。肯定我带你下去啊!正好我也快消失,这不是好人做到底吗?”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狮子劫界离也就随她去了。而在路上,小莫也问他自己愿望的就这么破灭了,不要紧吗?
“如果不是你,我肯定还会继续去追求别的方法的吧。但是……莫德雷德卿,正因为是你,正因为是如此性格的你,正因为这数日之间,我们的相处。
我才终于反应过来了,我所追寻的并不是后继者。我所寻求的,只是那孩子一人罢了。
那份过去的,父与子的相处时光,那是多么珍贵的存在,多么值得怜惜的回忆啊。
所以,就到此为止吧,远东的死灵术士名门狮子劫一族会在我这一代走向终焉。
这份有毒的传承到此为止就可以了,我会怀揣着那份对往昔的回忆,慢慢走向我人生的终点。”
说完这些话的时候,他们落到了地上。莫德雷德将狮子劫界离放下,狮子劫界离转过身想对她道谢,却发现她已经不在了。
“什么嘛~其实早就支撑不住了是吧……谢谢你,剑士。”
狮子劫界离掏出怀中的香烟,这里面恰好是最后一根了,随后他淡定的给自己点上香烟,眺望着远处升起的朝阳。
当黎明到来的时候,莎士比亚理了理面前的草稿,然后站了起来走到屋外,下面就是尤格多米雷尼亚的那片大荒原。
“子为新时代而弑父,父理解而原谅子,养父与生父皆对他怀揣浓厚的父子之情。芜湖~这就是人类历史之中不得不品鉴的父子环节吗?吾辈这次还真是长见识了。”
说罢,他将手中写满文字的草稿纸撒向了天空。而当那草稿纸落下的时候,莎士比亚消失了。
天草则在女帝的怀中缓缓的苏醒过来,他摸了摸胸口的洞。这是喀戎最后的绝杀,在黑夜的最后一刻打出的极限一发【天蝎一射】成功贯穿了他的心脏。
“没想到最后还只是到这一步啊……真是可惜呢……”
天草释然的笑了笑,随后他忍不住感慨自己居然又是在塞弥拉弥斯的膝上醒来吗?
“我说过了,要感到光荣~毕竟是我这亚述女帝的膝上不是吗?”
塞弥拉弥斯的状态同样非常差,她浑身破破烂烂,但她还是用了最后的力气带着天草来了这处庭院,这轻松的时光真的不错啊。
“话说,你不生气吗?”
“哪件事?是说你失败了?还是说你从一开始就是在骗我要让我成为君临的女帝?”
天草说两者都有,但塞弥拉弥斯却只是笑着说那毕竟她自己也失败了。没什么好在意了,毕竟是最后了呢~
“不过,你欺骗了我之后打算怎么办呢?如果真的使我们赢了的话。”
“到那时候只能道歉了吧?如果这都还不行的话……”
“那你就杀了我?”塞弥拉弥斯此刻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时候心中升起了一点儿期待的感情,明明这种心情不应该出现在她这种人的身上。
而天草接下来的话却出乎她的意料,他只是说怎么会呢?他只是想到时候只能把自己交给塞弥拉弥斯,任凭他处置了。
塞弥拉弥斯听到这回答,发出了一声满足的轻笑。随后她低下头,轻轻地吻了一下天草。
“这是奖励,你已经做得足够出色了。我也没办法责怪你,毕竟谁也不可能真正的使役历史上的那些大英雄们,人……总是有自己的坚持和追求的啊。”
“是吗,那谢谢你……塞弥拉弥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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