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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道长迎面走了过来。三人见状连忙靠向两厢,闪出一条通路来。化外之人干脆都没用正眼瞧这哥仨,如一阵风似的掠过。牛二和看得仔细:
“那道人嘴里一定是念叨着什么,但不是感谢我们的话。念的是经,还是一本真经。他一定是急着做正经事去了!”
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他是取桃木剑,然后好下山捉鬼。若是能把个长生不老作为最高的信仰,也挺好。可能还有阴阳双修之类的。
牛二和胡思乱想间,道士已是飘然远去。这么看来,他已成了一个不存在。既然这样,谁还有工夫为他走后的事担忧呢?
“这个道观历史久远,我入伍之前就听到过它的故事……”
“老牛,我们都知道你有学问,但你说话最好是简明扼要。往长里说,也没有关系,我也喜欢听。老冯你认为呢?”
“这还用问嘛!我已经是迫不及待了。”
“一人两屋即成村,百里还称是比邻。话说商君变法失败,其门徒惠子避祸于恒山。一日烦闷骑马散心至沟注山,遇见一黑人从巨石的缝隙中走了出来。惠子深感惊疑,下马走上前去相问。黑人恐怖,转身逃回了洞中……”
“黑人?在先秦就出现了,这不可能吧!”
“能在那个时代出现,当然是有原因的。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你听我慢慢道来。惠子当即也跟进去,发现这里面大有玄机。太不可思议了,这里竟然是一个五色石头的加工厂,而炼石的一群人,居然是被赵襄子诱杀的代国王的后裔……”
“老牛,也太能扯了。这跟补天有关系吗?”
“当然有。杲,杲乎如登与天。”
“好可惜!杲,我一直以为就是个忠实臣民的姓氏,而且还认定与之有莫大的渊源,所以听到他的故事就很感动,并且一直没有忘记。想不到这么多年是认识错了。好可惜!”
常遇春一连说了两个“可惜”,那两位仁兄不明了他“可惜”什么?还有就是有什么“可惜”的?断鳌足以立四级,大概最“可惜”的是错过了补天的那件伟大的事。
“那秦人被幽禁多日,后来洞中起火,所有炉灶、工具等悉数被焚烧。他得以逃出,并返回了家。结果,你猜什么着?”
“发现人世间已经过去了500年。”
“你猜对了,时间正是东汉政权的建武元年。”
……
又看见贾继红她们了,那些女人们正围着几个盆景在拍照。名木奇草,虚无之乐。但是格局并不影响修道诵经居住的功能。道之在我者,就是德。这是一种精神修炼。
贾继红是怎么一个人?眼见不为实,这不是她的真面目。她的欲望曾经震撼了我们,当然,还有她的罪恶。她一直在无休止地塑造未来。常遇春知道这一切,也非常清楚冯友兰的小心思:
“她很努力融入,想要做个本地人。正是在这个过程中,让她知道了人们的不满,还有我们的寂寞。一个两性间,总是有着说不清的关系。她这样,也许仅仅是让我们能有一个茶余饭后的谈资。”
或许常遇春是单单针对贾继红而说,但不免刺痛了另一个人的软肋。不是冯友兰,而是那个牛二和。他正小心地环视四周,在没有发现有类似自己这样的人时,竟陷入到了沉默。
枝头的情怀,落下不重来。失去再拾取,鬓发已半白
顽童止喧哗,大人不拉呱。凝神敛声息,看老道作画
三个人看着景色,聊着女人,那个于丰华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他好像加入进来很久了,只是大家没有发现,或者是没去太在意。他可能是出于还原最初的思想而插话道:
“她是一位简单、直接、大气,充满人性的女子。恍惚的一瞬间,然后出发。你们以前见过这样的事吗?老常,我希望你是对的。但我要感谢她给予我们一些自信,一种自我的价值感。当时我们很需要,你们别这样看我,至少我需要。”
去跟首长的女人幽会吗?刚开始常遇春也感到不可思议。最后,终究是随波逐流了。岁月过去这么久,可每每想起,心便不得安宁。好不容易才走出困境,怎么会重蹈覆辙呢?不可能!不可能!我做不到。我再也经不起任何打击了。假途伐虢,牺牲了恪尽职守的某种概念,才走到了今天。我拎不清自己,还有我所遇见的人。
“哈哈哈!当兵已三年,母猪变貂蝉。老于,你不是需要,是不能隐忍。你才是最让人类难以接受的。”常遇春反唇相讥。
“我凝视着天空,已经好几天了。现在我们谈最重要的,也是最困难的事。那就是应该有的行为,得体的行为。当意识到那种感觉消失,我会很痛苦,而且迷失了方向,根本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看来于丰华并没有受到刚才话语的影响,而且他还有很多想要表达的东西:“理想是源于真实,但高于生活。这个构成与此刻她的主观思维,客观行为没有丝毫的瓜葛。在503我没有觉得有归属感,但我从她那里,感受到了美好。至少是一种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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