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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没记错。这次二模考试我考得还行,所以爸奖励了我五百块,也就是我这个月也才两千块生活……呃,零花钱。不信你问问爸。”

姜浩说着说着,一拍脑门,突然醒悟。

“我爸骗我!”

“你爸骗我!”

母子俩异口同声道。

原来问题出在中间商这里!

“我去,我就说咱们家也没那么穷,你和爸旅游一趟都几万块,怎么反而克扣我的零花钱,原来都让我爸赚差价去了!

妈,我好苦啊,高中三年,我爸竟然就是最大的资本家。”

之前苏沐家里没露富,有时候一个月甚至只有几百块生活费。

所以姜浩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也没觉得不对劲,甚至高中三年都觉得很幸福。

“姜伟斌——!你给我滚出来!”徐春红那边河东狮吼了一声,震耳欲聋!

估计整个小区都能听到这声爆发力极高的怒吼。

“你说儿子的零花钱让你去转,你敢吃差价?!”

“难怪你有钱买渔具!你这渔具,花的可是我宝贝儿子的零花钱啊!”

“今天你不给我一个说法,咱俩没完!”

姜浩甚至在还没挂断的电话里听到他爸姜伟斌心虚的求饶声,之后就是徐春红很大力的一声关门声,接着电话就挂断了。

姜浩计算了一下,一个月徐春红是给他六千块零花钱。

这在国内的家庭来说绝对是一骑绝尘的了。

“一个月四千五,十个月就是四万五,高中三年就是……”

姜浩默念了一句:“妈,求你把爸打死吧!最好就是把他的钓具全部扔了!”

“几位哥们,小丑竟然是我!我本来一个月有六千块零花钱的。”姜浩苦大仇深的模样,坐回书桌前,“对了,你们刚刚说啥书芯、馥纯?”

苏沐三人都闭着嘴,摆手表示没说啥。

怕打击到姜浩。

姜浩倒也看得开,没再怎么吐槽零花钱这事:“反正一个月一千五也够花。就是我爸忒不厚道。

他要是和我实话实话,我保管他还能多一些私房钱。

这下子好了,鸡飞蛋打!”

Emo来得快去得也快,姜浩又贱兮兮、没羞没燥地在游戏里撩拨起他的‘娘子’。

不过对方很快就下线,说要睡觉了。

男生207寝室关灯后,四个男生躺在床上。

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话里话外也有对大学的憧憬和期待。

还有对未来的向往。

大富挪动身体,整张床都晃了一下:“几位哥们,很快就毕业了,好舍不得你们。”

“死胖子,我才没有舍不得你!你天天打呼噜,翻身的时候就像地震。等我到了大学,我一定不和胖子一个宿舍。”秦北和大富在同一边联排上铺,说的是实话。

“……”大富故意又挪了几次身,还发出几声猪哼。

秦北笑道:“老四,我骗你的。咱们几个,who and who,哪天听不到你的呼噜,我还真不习惯。如果我们几个能一起上同一所大学就好了。”

青春的色彩,时光飞逝。

如今临近毕业时,让人缅怀伤感,那些欢声,那些笑语,那些痛苦,那些流涕,到最后也只能化成一股烟云,随着风慢慢消散。

那些曾经的欢笑与泪水,往后也只能化作一缕思念,飘散在毕业的烟雨中。

大富好像对忧郁文学有着独特的见解:“毕业了,水泄平地,东南西北各自流。聚散无定,春夏秋冬伤别离,生命原是要不断的受伤和不断的复原,踏实沉稳地走过那段执拗多情的岁月。”

姜浩附和道:“叶子的离开是风的多情还是树的不挽留,你我的离校是人生的催促还是青春的不停留?”

“滚粗,搞得氛围这么低沉,让人都想哭!老子就一句,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苏沐冷不丁补了刀,简直就是氛围terminator。

姜浩唉了一声,羡慕道:“老三,还是你幸运,在这个时候遇到了依纯。

而且你瞒得我们好苦,明明你学习那么好,为什么之前要装?终于知道什么是人比人,气死人。”

大富恍惚回忆起:“这两年咱们还从帮老三追冯菀儿到劝他不要当舔狗,其实也是乐在其中。很多男生都要感谢老三之前没发力,不然哪轮得到狗屁霍孝骞当校草?

以老三的颜值和魅力,分分钟成为二中的男神。”

苏沐踢了踢姜浩的床尾:“浩子,有句话我还是得说。只剩个把月的时间了,不要陷进去。”

姜浩似乎不想回应。

寝室陷入了沉寂。

“兄弟们,其实我知道她是林馥纯,不是虞书芯。”姜浩终究还是吐露了他的心声。

“啊?”

“啊?”

“啊?”

苏沐、秦北、大富同时翻身坐了起来:“怎么说?”

×3!

这该死的默契感!

“馥纯她自己说的。她说其实她不是书芯,她就是她,她借用了书芯的头像挂上了游戏空间,但她不知道我是姜浩。

如果说之前我觉得书芯是我的氧气,那馥纯就是空气。我觉得吧,空气没有氧气重要,但空气才是属于我的。

就算青春应该有躁动的荷尔蒙,但兄弟、理想、自由,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馥纯她其实性格直爽,又敢做敢当,我觉得她挺好的。明天我就去和馥纯说,如果她愿意,那我们大学就开始一段。”

挺好的!

苏沐松了一口气:“我以为你满脑子人间四月天,原来你是人间清醒,我们多虑了。”

大富也赞同道:“林馥纯是个好女生,和她相处一点都不累,否则大家肯定劝你。”

秦北唉了一声,坦白道:“我有个事情想和你们宣布,我和罗诗易也看对眼了,她,她,她主动牵我的手!本来我还怕打击到老二,所以不敢说。”

一时间整个寝室又陷入了沉寂。

好久好久之后,大富默默地闭上眼,识趣地拿被子捂住了头,然后在被子里幽怨轻叫了一声。

“汪——汪汪!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