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完前因后果,几个势力的掌权者踌躇一番,最后还是选择了保持中立。
他们做不出上门捉拿这种落井下石的事,却也不可能为了宁昭这个半妖与大半数人族为敌,只能立即传令下去,约束自家弟子/族人不得参与此事,两不相帮。
……
玉清宗内,得到示意的弟子们三三两两的散去,唯独元初被清玄开口留下:
“元初,你自今日起便去省经阁抄写经书,无令不得出。”
在师父单独留下自己时,元初心中便已有了猜测,这会听到此话,他半分不觉惊讶。
如玉的手指轻掀袍角,与深灰色道袍形成了鲜明对比,元初屈膝而跪,背却不曾弯曲一分,
“师父,恕弟子…难以从命。”
声音很轻,但每个字眼都被他咬得异常清晰。
清玄神色不变,“明知不可为,又何必强求?”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本就是我等修士的信仰。”
“吾徒,可还记得自己的身份?”
元初抿唇不语,最终还是徐徐脱下了身上的道袍,将其整齐叠好放在身前,对着清玄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徒儿放不下,也堪不破,如今她举目皆敌,徒儿不舍让她独自一人面对,望师父原谅。”
她也是个姑娘,她不是生来便这般厉害,也没有人是天生就不需要被心疼的。
顿了顿,元初声音再次低低响起,声线不复之前的清冽,一字一句,似乎被他吐的极为艰难,却又异常坚定,
“不孝徒元初,今…自逐出师门,往后元初所作所为,皆与玉清宗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