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的事会很危险，如果你要跟着，那就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现在把他扔下船显然不现实，廖沉只能多嘱咐他几句。
“所以为什么许愿不靠谱呢？难道用科技改造人类就靠谱了？”亚纳尔和廖沉待在一起的时候，问题总是格外多，她很喜欢看廖沉明明不耐烦却还是会思考解答的样子。
“你还真是专挑麻烦的事情问。最简单的理由就是没有你们拉结尔掺和的科技不可能同时转化所有人类，而许愿可以。如果是科技的话，加百列只要开始行动，就一定会有人发现并阻止，他行动前我掺不掺和都一样。可换做许愿，如果我们这些知情的不阻止他，大家都得完蛋。”
“知情且想阻止他的人才几个啊？你能阻止0150？”
“其他联盟我不知道，反正我已经通知神州的人了。但估计来不及，来得及也没啥用。只能你我加油了。”廖沉看着手机上沈昊哲发来的保证完成任务的表情，心中默默祈祷。
“可别算上小女子，小女子我啊，连许愿是怎么一回事都不知道，而且你刚刚的理由太自私了，不接受，重新说。”
亚纳尔矫情地撒娇，但她倒是没说谎，她确实不清楚加百列想干什么。自她伤愈之后，没人跟她说过前因后果，只是让她来把廖沉送到那三座岛上去。
“许愿只是个笼统的说法，按照传说，正确的说法应该是使用虹色之羽向凤王换取奇迹。凤王的神职非常神秘，学界也没有确切统一的说法，但我在机缘巧合下了解到过凤王的一丁点信息，那就是凤王参与了生命的起源。”
“生命的起源？生命不是那些神捏出来的吗？”
这天真的话语倒是惊到了廖沉，“大姐，你是在什么年代受的教育啊？少看点超级英雄电影，多看点书吧。”
“哎呀，你跟小女子解释解释嘛！”
廖沉思考着要从什么环节开始跟亚纳尔科普，自己怎么老是遇到文盲啊？
“首先，生命诞生于海洋深处，而不是神捏的！在深海底部有被人们称为黑烟囱的海底火山口，它会不断喷涌出灼热的金属硫化物。科学家研究了黑烟囱的岩壁，发现那是灼热喷发物在高压冰冷的海水中瞬间凝固形成的疏松物质，其中布满了细胞大小的空隙，甚至可以说是岩石细胞。”
“亿万年前，正是在这些岩石细胞中，硫化物、二氧化碳和水形成了最早的有机物。科普一下原因，火山喷发物呈碱性，深海海水呈酸性，得益于可以缓慢渗透物质的岩壁，酸碱中和反应的能量得以有序释放，岩壁中的矿物正好利用这股能量催化形成了有机物。”
“这无数的岩石细胞在亿万年的岁月中合成了无数种大分子，其中有那么种特殊的，叫做RNA，这东西既是遗传信息的载体，又是生化反应催化剂，而RNA中最特殊的更是可以用周围的有机小分子组装自己，我们称其为遗传，当这种RNA以指数级复制，岩石细胞就成了生命。”
“而RNA复制自己的时候容易发生错误，我们称其为变异。集齐了遗传和变异，生命演化的齿轮终于开始放肆转动。后面的丙酮酸、乙酰辅酶A、ATP、NADH，这些关键有机分子你应该也听不懂。再后续的DNA、蛋白质和凤王的话题关系也不大。”
“总之，蓝星生命的起源就是穷举法的产物。而凤王，在这穷举的过程中制造了一个又一个奇迹，确保了蓝星生命的诞生。我想加百列就是想再换取一个可以改造人类的奇迹。”
听完廖沉的科普小课堂，亚纳尔若有所思，“那神明是从哪来的？”
“不知道，阿尔宙斯捏出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