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一连拒绝了七个工作,林主任心中的怒火终于按捺不住了,严声道。
“秦淮茹,我懂了,你是不是想找那种工作清闲,不用风吹日晒,动动嘴钱就能哗啦哗啦进你腰包的工作?”
秦淮茹面色一变,委屈巴巴的柔声道。
“主任,您误会了,不是我不想奋斗,实在是这些工作都不适合我啊!这样吧,主任,您能不能把我安排进那个单位的食堂?我能在食堂干帮厨,体力活我也能干!我能吃苦的!”
林主任被秦淮茹这话彻底激怒,一拍桌子猛地起身厉声道。
“秦淮茹,你当街道办是你家开的啊!你想要什么工作就给你什么工作?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配不配,昨天才有两个高中生让我安排她们进食堂,她们好歹还是高中生,你呢?你算个什么东西?就你这样眼高手低的人,一辈子都别想吃上三个菜!”
秦淮茹听到林主任的话,眼泪瞬间哗啦哗啦地流下来。
“主任,真不是我挑三拣四啊!而是这些工作确实不适合我,我家压力太大了,想当年我刚来的时候公公就死了,是我和东旭拼了命才让日子过得越来越好,可眼看要过上好日子了,东旭就因公去世了,独留我和两个孩子,我那婆婆也不是个省油的灯,霸占了东旭的抚恤金,还时不时的辱骂我…………我真是太难了,主任!”秦淮茹哭得梨花带雨,柔弱地盯着林主任。
林主任冷哼一声,根本不吃秦淮茹这套。
每天来他这诉苦的没有十个也有八个,秦淮茹这点技俩太小儿科了。
“行了行了,哭也没用,我现在就只能安排这些工作,你爱干不干!”林主任冷声道。
秦淮茹瞬间愣住,随即提出质疑。
“主任,你一碗水得端平啊!为什么隔壁院的翠莲都能进火车站食堂?”
林主任冷漠地摇摇头,凝声道。
“那是去年的事情了,而且那朱翠莲是高中文凭,现在待业人员不知比去年多了多少倍,那些单位都是自己招人了!根本不通过街道办了!”
秦淮茹闻言一滞,好像确认是这么回事。
可她还是想再坚持坚持,难不成真去干清洁工那些脏活累活?
想清楚,秦淮茹从兜里掏出十块钱刚准备塞给林主任,林主任就被惊得站起身来。
“干什么?干什么?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林主任厉声喝止。
秦淮茹挂上笑脸一脸妩媚地说道。
“主任,您这些年为了街道是劳苦劳力,我这是代表街道感谢你的!”
林主任不怒反笑。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了?”
“感谢就不用了,您多照顾照顾我们这些可怜人就行!”秦淮茹直抒胸臆。
林主任彻底被激怒,恶狠狠地指着秦淮茹。
“拿着你的臭钱滚回去!今天这事我就当没发生!”
可秦淮茹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她妩媚地解开一颗扣子,露出胸口的一抹雪白,搔首弄姿,扭着屁股缓缓靠近林主任。
“主任,我听说您到现在还未成家,这些年也没个女人,您放心,您只要帮我找个好工作,我以后当牛做马地伺候你!”
林主任目不斜视,死死地盯着秦淮茹。
“秦淮茹,以前我还有点同情你,现在看来你是真的自作自受,最后警告你一次,马上拿着你的臭钱有多远滚多远!”
秦淮茹默不作声,一边靠向林主任一边撕扯着衣服。
“林主任,你也不想背上强奸妇女的名声吧!”
寡妇门前是非多,秦淮茹仗着自己是寡妇肆意要挟,反正不管真假,这事只要传出去,林主任的名声就算是坏了。
可她显然错估了现在的形势,林主任一巴掌扇在秦淮茹脸上,讥笑道。
“好啊!你去说啊,要不要我借你个喇叭,满大街去宣扬啊?”
秦淮茹顿时傻眼,这怎么和她预想的不一样呢?
林主任看着秦淮茹陷入怀疑镇定自若地说道。
“你一个到处乱搞男女关系的寡妇,我一个街道办主任,你说我在办公室强奸你,也得有人信啊!以我的身份不去找那些正经人家的姑娘找,反而来找你这么个臭名远扬的寡妇?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秦淮茹顿时明悟,心中一冷,面色落寞起来。
她没想到那次被抓现行对她的危害那么大。
她以后再也用不了这招了,她说别人强奸她,大家的第一反应肯定都是她在骗人。
林主任见秦淮茹停止行动,开口训诫道。
“秦淮茹,你说说你,四肢健全,头脑也不差,还有那么好的工作,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非要去勾搭男人,凭自己的双手去挣钱不好吗?街道上那么多寡妇,靠自己的劳动把家庭操持得好好的,你为什么就不能跟她们学学呢?…………”
林主任一通斥责,秦淮茹羞愧地低下头沉默不语。
哎!林主任无奈地叹了口气。
“行了,回去吧,以后别搞这些歪门邪道的,好好做人,给孩子做个榜样!”
秦淮茹木然地走出街道办。
回想着这些年她的所作所为不禁有些茫然。
她拼尽全力想让家里过上好日子,可好像日子是越过越差。
轧钢厂的铁饭碗也丢了,大房子也换成了小房子,女儿也不认她了!
她这些年做得到底对不对?
陷入怀疑人生的秦淮茹缓缓回到家里。
“妈,你怎么没买肉?”棒梗黑着脸质问道。
秦淮茹心中一凛,家里有个吞金兽棒梗,她正经工作怎么可能养得活一家人?
…………
第二天,李丰骑车去上班,见到张老热情地打着招呼。
“张老,早上好啊!今晚喝了几两啊?”
张老是老革命了,大多数老革命都是老烟枪,老酒缸。
张老也不例外,每天晚上都得喝个几两。
张老扶了扶眼镜莞尔一笑。
“你小子,我都到退休年纪了,还不能让我喝几杯啊?”
“我哪敢管您啊?我只是想让您保重身体,这国家工业发展还需要您老这根定海神针呐!”李丰打趣道。
张老闻言哈哈大笑,指着李丰笑骂道。
“你啊!就是个滑不溜秋的泥鳅。”
李丰微笑着不作表态,张老咳嗽了一声正色道。
“行了,言归正传,我这有一个清华大学机械学研究生的名额,你看你有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