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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堪堪只是见过【再见许骆,修罗场!】

脑部,肺部,骨伤什么的专家……她都认了。

但为什么会有妇科专家?

尤其还是在……

但此时的气氛由不得许流星做什么挣扎。

老太太推了推眼镜,皱着眉,把她压箱底的龌龊事抖了出来:“许小姐做过妇科手术?”

许流星心中一沉,心脏被这么一句话震得难受,连呼吸都滞涩起来。

她艰难地吞咽了口水,目光不受控制地扫到陈院长身边坐着的男人脸上。

他正埋头翻看着报告,表情很专注,只有浓郁的长睫轻盈地扇了扇。

她飞快地挪开目光,沉默着,完全不想回答这方面的问题。

内心在痛苦的咆哮:罪该万死的陆拙!

老太太只当她是默认了,具体的内容,她没有明说:“这方面的问题有些严重,应该是在什么不正规的小诊所做的手术?”

但这种事根本不需要明说,大家都心知肚明。

一桌经验老道的专家,脸上的神色都明显变了变。

她名义上还是陆拙的女朋友,而且看这架势,十有八九还真能成为陆家的少奶奶。

一群人只觉得唏嘘。

气氛突然有些尴尬,所有人也察觉到许流星的脸色并不好看。

偏生陆拙那头猪还后知后觉,甚至提醒那名妇科专家继续说下去。

在场专家都不是嘴上没门的人,事关陆家的声誉,他们自然不会出去乱说,老太太也再无顾忌。

“清宫过度,后续护理也有问题,导致子宫内膜受损严重,许小姐以后怀孕的几率不大,就算怀孕,也有流……”

“别说了!”陆拙终于打断了她,声音低沉道,“能养好吗?”

老太太目光从报告上挪开,抬起头看了一眼许流星,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

同样的话,妇科专家这一辈子不知道要说多少遍,老人家早就免疫了,丝毫不觉得会让人难堪。

又或许,她以为许流星怀过的,就是陆拙的孩子。

许流星低下头,忍不住颤抖起来。

“放心!”老太太安慰道,语气中带着点上了年龄的通透和平静,“现在医学发达,而且咱们医院的妇产科在国内也是数一数二的,你们不用担心以后的生育问题。”

陆拙应了一声,同时也示意那位专家,具体的问题私下再谈。

许流星手心全是汗,讨论继续,但她的耳朵像是被一团苍蝇堵上了,嗡嗡直响,什么话也听不进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熬过了漫长的研讨会,整个人像是跑了一场马拉松般疲惫乏力,她抬眼,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到对面的男人身上,他合上手中的报告,突然抬头,直白地盯着她。

许流星立刻扭头,回避那道刺眼的目光。

陈萍站起身,言简意赅地评了一句:“很精彩。”

不知道是在说什么,但落在许流星耳朵里,难免有了弦外之音。

专家陆续离场。

~~~

会议室安静下来,人都走干净了。

而陆拙叫住了陈萍身边的男人:“许师兄?”

“没认错吧?”他走过去,饶有兴趣地探究着眼前的男人,“什么风竟然把您吹到陆氏医院来了?”

“我们认识吗?”许骆比他高一点点,站得又板正,气质清冷,说话更冷,一脸莫名。

许流星跟着走过去,感觉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些微妙。

陆拙挑了挑眉梢,垂眸瞄了一眼许流星。

“你们认识?”他有时候是真的迟钝,但有时候又非常敏锐。

许流星沉默。

许骆也不吭声,像是在等她的回答。

“这问题很难回答吗?”陆拙把两人来回看了几遍,最后选择把目光扎在软柿子许流星身上,“孩子是他的?”

“不是!”许流星吓一大跳,下意识地矢口否认:“我们只是见过!”

见过……

许骆冷笑一声。

“你确定?”陆拙看了眼许骆,那张冷冰冰的脸上,表情难看至极。

哇塞,这感觉,竟然让陆拙有那么一点爽,虽然,让许流星受到了亿点伤害。

“你在铭德医院住了三个月,他就在那边晃荡了三个月。”陆拙缓缓开口,“他还像模像样的戴了个口罩,装作是陶治戌的助理,我还真没敢认。”

陆拙轻“啧”一声,满目嘲讽:“大名鼎鼎的禁欲系京平天才,怎么干出这种人渣事儿的?”

许流星伸手扯了扯陆拙的衣袖,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陆拙,别惹人家,我跟他不熟。”她刻意放低了声音,生怕被许骆听见。

但会议室人都散了,现在就他们三人,安静得要死。

“是,不熟。”许骆终于开口,他的视线落在许流星那张惨白的脸上,眸色冷极,整个人都添了些阴沉,“我们那种程度的关系,对许小姐而言,堪堪只是见过而已。”

“到底是谁更渣一点?”

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是在质问她。

带着狠,带着怨,无奈至极,更透着一股很重的戾气。

……

他就这样认下了。

六年过去了,她和他之间就像前尘往事,随风而散。

在许流星的计划中,他们此生都不会再见一面。

尤其是现在,任何和她扯上关系的人,都可能会被卷入某些莫名的危险。

许流星大脑飞速运转着,她得想个办法,撇清两人的关系。

在某些事情上,她足够警惕:“许骆,我……”

“我还有事要忙。”许骆直接打断了她的话,目光冰冷地剜过两人,像是一把剔骨刀,“陆先生和许小姐自便吧!”

话罢,转身离开。

留下抹淡而直的背影,潇洒,也坦荡。

也对,他对她,本就是问心无愧的。

陆拙又“啧”了声,感叹了一句:“这种目中无人的东西,你怎么看上的?”

许流星哑口。

半晌,温声道:“他很好。”

“错在我。”

“……”

换许流星问他:“你们也认识?”

“我认识他,但他应该是不记得我。”陆拙呢喃着,“这种人记忆力很绝,但完全不会去记某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许流星颇为诧异地盯他一眼。

挺意外的,陆拙居然会把自己说成是“某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也算是找准了自己的位置,没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