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韩烈的口吻稀疏平常,但如今钟文昊怎么看他都不顺眼,心里头只觉得韩烈又是有意无意地显摆他的工作能力。
他就不明白了。韩烈没回来之前,他管着钟氏不一直好好的,怎么韩烈出现之后,他做什么都不顺?
看到韩烈车子开走的方向是去公司,钟文昊不愿意跟在他屁股后头也现在去。然而一想到回别墅就得面对佟羌羌,他更加不愿意,最终打了方向盘,转去天府公寓。
一方面因为发生了睡错人的事情,另一方面因为佟羌羌的怀孕,钟文昊已经好些个时候没来这里找侯伶了。电话也多半是侯伶主动打给他的,内容无非是关于安鹿的最新情况。
本以为他来得突然,也未曾事先打电话告知,侯伶不一定在,结果他刚摁门铃,门就开了,侯伶依旧那副妩媚妖娆、搔首弄姿的模样,仿若特意等着他似的。
果不其然,她开口第一句话便是揶揄:“我就猜你不出三日必然来我这里消愁解闷。真有种啊钟少爷,闯那么大的祸。”
钟文昊走进客厅,看到电视里正播着他打韩烈的新闻,瞬间明白过来,恼羞成怒地关掉电视。
侯伶主动帮他从酒柜里拎酒出来,又拿了两只杯子,眉梢带笑地走到钟文昊面前:“让我猜猜。男人和男人之间的矛盾,多半和女人脱不开关系。嗯?”
钟文昊睨侯伶一眼,不吭声。
“再让我猜猜……”侯伶作思索状,娇媚地拉长音,“他该不会……睡了你老婆吧?”
她貌似随意,可偏偏戳中钟文昊的疑心,他不由暴跳如雷地从沙发上蹦起:“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开个玩笑罢了,你生这么大的气做什么?”侯伶坐到钟文昊的腿上,手心拍上他的胸膛,补了一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此地无银呢。”
“你——”
“好好好,我说错话了,我不多嘴了~”侯伶适时打住,亲密地环住钟文昊的脖颈。端起酒杯,示好地把酒喂进他的嘴里。
钟文昊受用地摸侯伶的腰,侯伶怕痒似的躲开,又被钟文昊拉回。
“你不是为了老婆都不理我了吗?现在又来找我做什么?”侯伶斜眼质问,口吻里依稀挑着抹撒娇。
“你说我找你做什么?”钟文昊别有意味地笑,“别嘴硬了,我这么久没来,你就不寂寞吗?”
“我用得着寂寞吗?”侯伶用手指勾起钟文昊的下巴,笑得千娇百媚,“追求我的男人在外面排着长队望不到头。倒是你,再不来的话,老娘我可就不稀罕伺候了。”